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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大暑

注意:
1 二環

2 設定在一切結束之後,不確定有沒有捏,若有衝突也請無視

3 短篇,可和前頭連貫,或是單篇使用


20120224~2012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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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吳二白那時年紀尚輕,學的雖然是學校的道理,放了學也得學家裡那相傳的手藝,家中三兄弟裡頭,他對這極有天份,若是一般人肯定是先天或後天缺了一樣,他倒頂著這兩東西走得安穩。
 
  他家三弟那時年紀還小,卻一心想走這盜墓祖業,他父親不肯心底別有打算,就聽那三弟嘴上不饒的說全家人都擠對他。好幾次,吳二白沒說話,心被吳三省那些怨懟喀得發慌,他這個人從小就被養成了一種性格,而這性格迫使他對父親的計畫隻字未提。
 
  日子一久,吳三省那孩子心性也就早把這事給忘了,那時正巧和解家來往熟絡,自然吳三省便經常跑去找年紀相仿的解連環,雖然兩人之間偶爾有些摩擦,但出乎意外的,向來山大王性格的吳三省,也會因為自己年紀較長而對解連環多一份忍讓。
 
  這都是提外話,只是多年後當他想起,總感到份外悽涼。
 
  他心底或許希望的還是安生,只是困在局裡頭,也只能多人抬轎送幾人逃出生天罷了。
 
  將話暫且打住。
 
  說起手藝,除了生意上周旋、技巧,舉凡買物識物、天文歷史,就說那什麼古今中外大小雜事他也得明白一些,那些是文。倒斗除了看見識,大多數還是見身手,就拿老九門來說,九門成員各有各的絕活,誰都仰賴那份絕活在這圈子裡佔有一席之地,也靠那手藝養活全家上下,他身為吳家後人,自然不得少了這門功課。
 
  他也翻看過許多前人留下的筆記,關於如何打盜洞、解機關──這些方法他是沒少學,過了幾年,自家手藝精透了,他這又想起了縮骨和易容術這兩項絕活。
 
  這兩項活他在一些筆記上時常可以看見記載,在尋常生活中卻是少見,大抵有幾個原因,第一,這些功夫並不好學,除了腦袋活俐,更重要的就是天資是否足夠;第二,這些本身就是個精細活,沒尋常人的忍耐是無法達到巧妙的程度,正是因為如此才能算是門絕活,人都有私心,不外傳是理所當然;第三,會這兩門絕活的人在當年政府大掃蕩中,不是被揪了下放、要步就受到迫害,幾個好手藝的早就被一命歸天,其餘幾個為了保命也就養成了閉口不宣,時日一久自然無人知道,便當做失傳。
 
  他向父親提起了這件事,也算是機緣巧妙,在老九門中確實有幾位前輩懂得這兩門功夫,只是照他父親的說法,九門中人各有各的脾性,要讓對方點頭教授那是有些難度,除非對方主動覺得自己資質不錯,不然是絕無可能有這機會。
 
  要論縮骨,那是二爺的絕活,論易容那就各有各的訣竅,只是精緻粗劣各有春秋,其中一門便是人皮面具這手藝,這門手藝據說是張大佛爺使得最地道,算是張家內門絕學之ㄧ,正巧張大佛爺與二爺交好,這門手藝也就讓二爺也學了些,二爺為人聰慧,指點其一也就恰通了其二,經過改良也成了自己的手藝。
 
  吳二白曾經試探性到訪二爺的宅邸,他那時經驗尚淺,沒幾句話便被識破了來意,還來不及感到困窘,就被拒絕的乾淨。
 
  「學藝是要講天資,我從你襁褓就照看了,你身骨和你父親一樣,學不來的。」
 
  他記著這件事。但這已年學習下來,他也知道有些時候你靠著那些小技巧是能讓事情順利進行沒錯,但同樣的,你若是肯用心計,那也會有同等的效果。
 
  第一次看到人皮面具,那是他小的時候,在一場老前輩們的會議中照看到的,至今已經沒了印象。第二次,他大概才二十出頭,那時的他已經開始熟絡起家中盤口的生意,年少氣盛,總想著下手要夠狠,決不能給人有後路遲疑,年紀輕輕就成了當地的刺兒頭。
 
  沒什麼人敢與他接近,最多就是君子之交或是生意上有些往來,深交的也就這麼幾個。還有私下來往的,他十隻手指都可以數的出來。
 
  三伏天,那日子也不知該說是難熬,就是躁熱的情形一日比一日嚴重,那氣溫惹得他腦子裡都在打鼓了,在書房裡看帳本更是看出他火氣,他心裡還惦掛著母親剛才在飯桌上說的三弟的消息,這讓他更是頭痛加劇。
 
  他喝了口涼茶,打發了幾個手下至老家附近找有關幾年前便翹家的吳三省消息,只是稍微指揮了幾下便覺得渾身是汗。他並非是個有潔癖的人,只是想起等會兒還得和父親到熟識的人家拜訪,一身汗臭總不太妥當,於是又回轉到了浴室沖了個澡。
 
  冷水是透心的涼,這一沖反才紓緩些。他披上外衣,一路走回房,人還沒踏進,就發現門口有幾處淺灰色的腳印,門則是被人推開了小縫。他極度厭惡有人不知會一聲便擅自進他房內,好不容易清洗冷靜了,現下又有些不痛快。
 
  吳二白一把推開門。
 
  他記的很清楚,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情讓他來的印象深刻。男身女相,即使被寬大的衣服所遮掩,卻無法蓋去從袖口露出的那帶骨的手腕,領口處雖多有遮掩,卻影約能看到喉結的影子,那骨架子雖瘦,卻還是個少年樣。
 
  再說那張臉。
 
  眼皮上皺摺深邃,眼角微勾略帶桃花,雖說如此,眼瞳裡卻帶著剛強,再更深處還能探得些委屈,尖鼻子、圓潤的嘴,生做嬌憐樣。這模樣他的確在哪裡見過,就是那眉眼也算是個標誌。
 
  霍家的人。
 
  正確來說,這張臉倒還有幾分像霍玲那女娃子。
 
  「……二白哥。」床上的人一開口,吳二白就清楚了,那人也不陌生,就是解家那備受寵愛的么子解連環。
 
  他關上房門,回身,一手探上解連環的臉。
 
  那面皮摸起來極像真人皮膚,細小汗毛,撫過不帶粗糙滑膩,那甚至可以透出人體的溫度。他瞇起眼,更湊近距離,那幾乎看不出任何接縫,完全無法查知任何的蛛絲馬跡,就像解連環天生就長著這相。
 
  吳二白的手指順著解連環臉部輪廓緩緩撫上耳垂,那只耳朵在這樣熱的天竟然冰的像水那樣,他輕輕壓低了解連環的頸子,只為了瞧清楚那耳後以及脖頸。隱藏在黑髮之下的頸子,多少還是會洩露出些秘密。
 
  「怎麼會弄成這樣?」
 
  若不細看,難保會看走了眼,在解連環頭頸交界之處,有著細小的粉肉色痕跡。吳二白還在思考,就感覺解連環的手推著他胸口,有些困窘的說:
 
  「和霍玲妹子一起去二爺府上,二爺一時興起──」
 
  「做一張人皮面具需要耗多少時間我還會不知道?就算是二爺平日再怎麼和你瞎玩鬧,這面皮也不是一日可以做出來的。」
 
  他知道解連環這個人不太擅長說謊,他又不太會給人留後路,這樣一點破,必定會讓解連環感到尷尬,他卻沒什麼心思想這些。
 
  「二爺說,想教我這門手藝。」解連環捏捏臉,看起來有些憋屈,「二白哥,你也知道,霍玲也在那裡學……這是項作業……霍玲裝成我、而我則是……」
 
  那就難怪會頂著這張臉偷溜進來了。
 
  吳二白也了解解連環,想是解連環面皮薄,在眾人眼前穿上女裝又得假扮霍玲,這定是讓他難受,也沒處跑。解連環的個性決不可能這樣回家,再加上解連環人脈不廣,可以跑的地方屈指可數,回來這裡也不讓人意外。
 
  見解連環衣物皆沾上了紅泥、灰塵,吳二白一把將解連環從床上揪起,一聲:「翻牆進來的?」
 
  解連環點點頭。
 
  「你還真有氣力。」
 
  解連環搖搖頭,開口說:「是三省跟我說的,這附近有座牆比較低,他在外頭放了三塊紅磚,只要我使點兒勁,也還勉強可以過得來。」語畢,解連環將兩手一開,指尖早被擦傷了好幾處,有些血跡已經乾在掌上。
 
  吳二白實在拿解連環沒辦法,板起臉來想教訓,最後還是作罷。他捏了捏解連環的頸子,見對方放鬆了後,才問:「手還痛不?」
 
  「早不痛了,就是擦傷而已。」解連環慌忙擺擺手,「就這張面皮擱在臉上老悶得慌,也不知道是哪個步驟給做錯,臉上透不過氣呢。」
 
  「透氣?」
 
  那人皮面具若是做的好,據說是連臉上的毛孔都可以做出來的,畢竟這面恐一戴,若沒有熟門熟路的人給拿下,是得要等好一陣子才會褪下。若真如此,這面具的通風性就可成為一大焦點了。
 
  他曾經看過ㄧ本筆記,上頭甚至還說了,這面具做的好,就連臉上的鬍鬚都能穿透面具,像自然生長而出的模樣。
 
  吳二白看著解連環苦著一張臉,嘆道:「天熱,都出汗了。」
 
  仔細一看,解連環雖然身上帶著薄汗,臉上卻半點也無,這的確是有些奇怪。看到解連環拿表情,吳二白忍不住覺得好笑。
 
  「去梳洗一下,回來就在這房裡待著,我出門一趟,順道去二爺那兒拜訪,看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把這東西拿下。」
 
  解連環答了話,他就當是答應了。
 
  吳二白挑選了幾件過去的衣服,那些都沒穿過了,卻被母親收在櫃子最下方好好保存著。他和解連環的身版本就有所差異,也只好盡量挑揀小的來穿,搭了幾件,樣式和大小還算剛好,就是和那張女氣的臉有些不太搭調,但看到父親遣人來催了,這也顧不得,只好吩咐幾句,便套了件稱頭服裝出門去了。
 
  只提了句順路想到二爺府上拜訪,他父親思想了半晌,的確是久沒有相見,也怕情感生疏,就默默應下。
 
  一路無話。
 
  他知道二爺對解連環特別喜愛。
 
  先說他們這些老九門第二代,年紀雖有長有幼,但每個卻都是第一代看在眼力悉心栽培的料子,要說第二代裡頭最招人疼,那肯定是解連環沒錯。解連環年紀雖不是最小,卻因為幼時解了九連環而讓人稱讚聰穎。然而,除卻聰慧,多的還有一份生在解家應有的內斂,不卑不亢,正是招人疼的性子。
 
  但看在二爺眼裡,這些皆不是首要。
 
  先說二爺的背景,撇去盜墓的背景,當年也是花鼓戲班的班主,和那些票戲的人不同,多得是人捧場。旦、生皆可唱,尤以正旦見長。
 
  這人若沒了盜墓這塊地,便一心繫在女人和唱戲行當上頭。唱戲和盜墓一樣,求的是兩樣,先天和後天。二爺最重先天,一心就想將那身絕活悉數教授而出,只可惜生下了三個兒子,如不是早夭那便是沒那身骨,正想放棄,卻正巧那年解連環出世,幾個還在世的前輩們全都賀喜去了,那時他也有了些年紀便被攜了上。
 
  嬰兒面貌他也說不上來,就是普通的嬰兒相,說眉眼也不知長的像誰多一分。臉上兩團粉肉,小鼻子下頭有著薄嘴唇,眼睛還看不出什麼來頭,只記得有著淺淺月牙彎。
 
  他還在看,就被二爺擋住了視線,二爺捏了捏解連環那細臂膀,一句:「是塊料子,喏,解九,這娃子我就先訂下,隔幾年我再來看看生的怎樣。」
 
  那是件大事,能讓二爺開口誇讚的肯定有所長才,再說,二爺那身手藝,不論是下斗或是唱戲的,那都是一數一的好,誰不想讓二爺親手提拔。在那場上也由不得解九爺說個不字,事情就暫且訂了。
 
  那時吳家和解家住的還不是那麼近,往來較不便,等到了三五年後,他才有機會又見到解連環。他那時也湊巧被父親帶去和幾位長輩打招呼,幾個剛冒芽的平輩全都到場,隨意招呼幾聲,就見二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還被眾人捏著臉玩的解連環,見到了二爺不知怎地一臉羞怯,話都還沒說上幾句,立刻被二爺左右轉了幾圈。
 
  他那時才看清楚了。
 
  那眼睛已經長全了,斜斜勾上眉梢,薄眼皮上有著淡色摺痕,那鼻子是挺的,鼻尖顯得有些圓潤,孩子的臉不似少年,故還帶著肉看起來有些滋潤。
 
  嘴唇極薄,笑起來便可見到那唇角痣略略上揚。那手指雖短卻細,帶著長長的指甲,邊緣被修的平滑,擱在大人的手上也不知怎地討人喜愛。
 
  二爺喜上眉梢,開口便喊:「我沒看錯,喏,這孩子這身骨極好,吃這行飯的,的確是吃這行飯的料……」
 
  「……二爺,我看有些不妥。」
 
  坐在邊上喝茶的齊鐵嘴搖搖頭,一說話又讓整個熱騰的場面給靜了下來。
 
  二爺一聽也不怎麼樂意了,開口說:「老齊,你莫不是也看中這小伢子?跟你學買物贈卦有什麼好,孩子就是要學藝術,你可別阻了我路。」
 
  齊鐵嘴搖頭,先是說了哪敢擋二爺的路,這才又開口說道緣由,「這孩子面相配上唇角痣,那是勾人的貌。身是男兒骨卻有這面相,若同二爺學戲,必會出亂子。」
 
  二爺早就屬意了解連環,被這樣一攪也只能做罷,只是偶爾見面便能聽見二爺哀嘆那解連環本該入他門下。
 
  這樣一想就懂了,為什麼解連環會突然跟二爺學人皮面具這手藝。定是解九爺受不住二爺那無言的壓力,再加上齊鐵嘴前年去了,正好就趁這機會好一圓二爺的心願。
 
  吳二白在外頭兜轉了一日,腦裡盡想這些雜事,他最後訪了二爺的宅邸,詳細內容並不重要,他受了幾句調侃,原本二爺不打算告訴他將面具拿下來的方法,只不過解連環做的那本就是失敗物,解下來也無須什麼特殊配方,就指點了幾句,塞幾個罐子到懷裡,就被趕了回去。
 
  才剛踏進門,就聽見左右鬧騰,想是解連環搞的,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解連環去換洗時正巧被吳一窮給撞上,一下就鬧大了,說是他把霍家小姐給拐回來,要不是母親坐鎮,事情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全身是汗,又被這突如其然的意外搞的心緒更煩,天早入夜,這幾日連夜裡也特別悶熱,他又沖洗了一次,踏進房門索性什麼也不穿,就打著赤膊貪圖涼快。
 
  解連環早躺在床上,搭著一件汗衫,褲子則折到膝上的短度,電風扇被固定了方向,吹在解連環的背脊。
 
  即使如此那上頭還是佈著薄薄一層汗。
 
  他伸手揉了揉解連環的肩頭,看對方悠悠轉醒,又覺得和下午比起來,現在的解連環又更像解連環幾分。
 
  「二白哥。」
 
  「你睡的倒是快活,快醒醒,我幫你把這面具給拿下。」
 
  那面具下的臉肯定是被悶壞了。
 
  解連環迅速爬起身,嘴上嘟嚷著,「這麼熱的天,悶死我了。」
 
  他沒搭理解連環,一連替解連環換了幾個姿勢,怎麼擺都嫌彆扭,最後只好兩個人都坐在床上。他拍了拍腿示意解連環躺下,解連環或許是因為太過難受,也什麼話也不說就躺了上去。
 
  「閉上眼。」
 
  他將二爺給的其中一個罐子給打開,先是用手心給沾滿,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油,帶著奇異香味,近似花香,他沿著解連環臉部輪廓塗抹,最後至脖頸處細細揉捏。
 
  解連環悶哼幾聲,吳二白當自己手勁大,也就不管。這面具雖然看似天衣無縫,其實那只是因為有些訣竅是藏在耳後和頸後,若不是親密的人,實在是難發現那地方奇怪之處。
 
  他按照著二爺的囑咐細細按摩,當他的手游移在解連環身上時,這才發現原來少年和青年之間,骨架子還是有相當分別。
 
  「好癢……」
 
  他用指尖輕輕壓著解連環身後凸浮而起的頸椎,這身體算有些偏瘦,這樣捏著,總覺得好像可以劃痛手。他點了點那條脊骨,手上的油極為滑膩,將汗毛洗去濕潤。
 
  解開了。
 
  最初幾乎是半滑開的。
 
  那層人造的皮膚幾乎可以透出光來。
 
  他怕扯痛了解連環的面皮,只得一路小心翼翼。
 
  在最後的輪廓輕撫一輪又一輪,他將指尖探進,最後緩緩沿著邊緣撕開。解連環仍是閉著眼,依舊可以見到眼皮上那極淺褶痕,睫毛雖不長卻是濃密的排開在下緣。
 
  他收回手,卻不小心滑過嘴唇。
 
  那只薄情的嘴唇。
 
  「二白哥,還沒好?」
 
  「還有些東西在上頭。」
 
  說話時會牽動的唇角痣,他又撫過,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喜歡。
 
  解連環睜開眼,正巧和他對上,他沒有收手,只是拂去解連環額上汗水。他丟去了面皮,那是一直以來他想學的,然而他卻知道,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後記:
  久久沒更新,庫存也沒剩多少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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