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小暑
注意:
1 二環
2 設定在一切結束之後,不確定有沒有捏,若有衝突也請無視
3 短篇,可和前頭連貫,或是單篇使用
20120122~20120214
天氣極熱,屋裡的冷氣已經運轉了一個早上,即使如此還是抵擋不住酷熱讓人心生煩燥,見了幾次天氣預報,得到的消息都令人不太爽快,總會有更熱的天擾人心躁。
吳二白抬頭看了眼進來的夥計,也不搭話,指指桌面又逕自看下有關長沙盤口那兒送來的東西──幾本帳還有明器照片。帳本是還做的可以,但那明器的照片就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他才踏進茶館就被這些煩事給纏身,處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幾日。
他抬抬眼皮,倒覺得那幾個喇嘛盤好笑。故作玄虛,也不知道是不是吳邪那兒管得太鬆,讓這幫人心眼生大,伺機欲反,想是欠教訓,少了吳三省在地頭的定期巡查,最近膽子一壯也開始做些私下買賣。
吳邪在這行經歷算淺,遇到事也拿不定主意,他也並非無情,這些產業是得擔些責任。他打定想法不可能為了這些王八羔子就往長沙跑這趟,於是開始了這樣一來一往的冷處理。
把他名字搬出來是好用些,再怎麼說當年他也是個名號響亮的刺兒頭,做事下手極狠,這些人也曾聽聞過些風聲,自然也都收斂起來。
和這些人耍的是心機,他自得佈局佈得緊密,也不覺耗了十多日。再加上茶館入夏也得有些因應,這也讓他忙透天。
「二爺,這是今天的帳。」
一把接過夥計送來的帳簿,裡頭滿是數字和詳細記載,他這群手下也有些年紀,不太會耍弄電子產品,總覺得用手寫的還是有憑有據,這也傳承下來茶館一派作法。
幾年練字下來,這帳本看著也令人舒暢。
他啜了口茶,適溫正暖,吞在喉腔便湧上香氣,這茶是前陣子吳邪送來的,平時見這侄子對茶沒什麼研究,不知道是哪來一時興起,捧了幾個茶餅就到他店裡說要送禮。
那小子精明歸精明,卻老出些小岔子,送茶館主人茶餅,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那小聰明從不曾被磨精,他想,大約是每個家有每個家的教法,想起自家老大從小就不懂變通的腦袋,又覺得吳邪會有這樣聰明也還算帶些吳家遺傳。
想到這,他也不免為了吳邪的傻氣感到好笑。
就剩這一脈單傳。
轉念一想一個男人,這也還算端得上檯面,又懂得孝順,其他也別無所求。倒在小事上顯得不靈光,這點還真是從小到大都不曾變過,雖不穩定,卻也並非讓他毫不放心。
會想讓吳邪照料解連環大概也是因為如此。
「還有事?」吳二白抬起頭,對著底下還在踟躕的夥計問道。
年老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窘態,張了嘴支支吾吾也聽不太清楚,就這樣來來回回重複了幾次,吳二白這才聽清。
「這……二爺,您這陣子都住在茶館裡沒回去……您也別怪我多管閒事,生意固然重要,這樣折騰也不是辦法。」
吳二白放下帳本,只消幾句他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他這些夥計重情重義是有,卻不曾開過口,他倒不覺得什麼上了年紀就可以讓鐵漢柔情,只道正是因為年紀而讓這些直腸子不擅拐彎說話。
倒變成突兀。
「老張──」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那跟了他十年的老張一個哆嗦,趕忙開口:「二爺上回囑咐的雨前茶已經讓人給帶回來了。」
──反衝出了句不明所以。
「嗯。」
「我怕二爺急,所以遣了小六那伢子趕忙送往二爺家裡去,您知道我這個人做事欠思慮,誰知道小六正巧和您錯過,又怪我什麼人不好叫,偏叫了那闊嘴伢子,他一回來吱喳幾句,可把茶館裡的夥計給鬧騰了。」
都幾歲人,還能跟一個小夥子鬧騰?吳二白不免在心中嘆了口氣,開口問:
「鬧了什麼?」
「他說……他在二爺您家裡看到了個人。」
「什麼人?」
「這……他也說不清楚,就說見了個人在二爺房裡。我們就在說呢,二爺一個人住,哪來的其他人。小六這孩子年輕,眼力是比咱們好沒錯,但平白看出了個人,也怪可怕的……」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就我們幾個夥計,小六說您房子不乾淨,恰巧我認識了幾個人,也是我自作主張,想替二爺您看看……」
他一聽差點沒笑岔氣,卻仍把持住,依舊頂著那張冷面,壓了帳本抬頭一望,這些手下年輕時也是倒斗的,他還記得這老張當年老頂著冷面,闖斗的氣勢比誰都還焰,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現在反倒相信起了鬼神之說。
幾年歲月。
想到這也不免讓人感嘆。
「你說他看到什麼人?」
老張搖搖頭,皺起眉說:「沒見過的。他說,他在門外站了很久才想起二爺家沒個持家的人,就轉身想走,回過頭便看到有道黑影在三樓窗口,他原本以為是看錯了,想是在太陽底下站的太久眼睛發黑哩,但仔細一瞧,窗子被開了口小縫,那個人的半張臉透了出來,爺,您也知道小六的眼有多利,怎麼會看錯,那分明就是張人臉……」
吳二白也心知肚明,那房子裡現下只有解連環在,除了解連環外也不會有別人,想起解連環不願再出現,他也無需多言,只沉吟了一會兒,便道:「這幾日吳邪也去那裡拿了點東西,想必是那小子的臉吧。」
「小三爺的臉小六怎麼可能錯認,雖然只露出半張臉,卻也看得出是怎生模樣。」老張摸了摸下巴,忽地想起什麼似地擊了掌,大喊:「有了,小六說,那人臉瘦的可怕,就是看出還有些風采,唇角上還有顆痣。」
那麼遠的距離還能看得出有顆痣,這小六可真是一張嘴便可生出朵花來,就是猜也猜的正準。吳二白也不氣,只想著若這消息傳了出去,也不知會引來怎樣的事,便低聲對老張囑咐了幾句。
老張辦事一向靠譜,也對小六自有一套辦法,要讓底下夥計閉上嘴也不必費什麼力氣。這事根本無須他費神,就是那解連環讓他心躁。
「你先下去吧。」
老張點點頭,當作應了回答。
又回到寂靜。
他的確是有陣子沒回去了。說是工作繁忙,卻也沒到這種程度。
只是想起解連環,他便會忍不住憤恨起來。又發現,恨的時間多了,也不會不恨,就是時光照舊、情緒照留。
簡直是他這輩子最精采的發現。
解連環。
這傢伙簡直就是生他剋他的賊星,生得體面相,就是那顆腦袋裡的思緒叫人猜不透,做些事情淨是無道理的胡鬧。要說他為什麼留在茶館裡那麼多日,這解連環多少也該負些責任。
自那傷口被發現,解連環便生了膽,不吃藥、不吃飯都有藉口,就是再怎麼好的素質,這樣一放任,身體不壞是絕無可能。解連環那硬骨頭卻一派輕鬆,死生早置於身外,擺出一臉了然、萬事皆放的態度,不肯再多說。
不願再受苦。他也只能如此猜測。卻更加添了火氣。
他不只一次的想過,乾脆殺了解連環,或許他和解連環都會感到快活也說不定。
野雞脖子的毒性極強,被咬了一口卻還得留全性命,這或許是解連環祖上積德,但那身體長期下斗不免為屍氣所侵,再加上躲藏的日子久了,沒吃什麼好東西,年輕時尚可虛耗,上了年紀才發現原來身體資本都消耗殆盡。
一身傷口難好,若不根治,哪天走了也不覺稀奇。
偏這解連環生來倔強,不肯聽他勸,看在眼底讓他也煩,心想著,自小到大解連環皆怕一個『磨』字,他是極有耐心的,在解連環身上卻派不上用場,想起自家侄子那軟磨硬泡的那招,就丟去照料,想解連環必定推託不了。
聽老張描述解連環的模樣,想來吳邪這張牌出的也沒什麼效用。
吳二白看了眼手錶,時間尚早,他收起帳本盤算幾回,又順手到廚房拿了幾塊奶黃色冰透了的綠豆糕。在廚房幫忙端菜的小六問了聲:「這是二爺自個兒吃的?」語畢,馬上被一旁老張給捏了好幾下。
他只是搖搖頭,「拿來捉鬼用的。」
夥計各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是正經沒錯,那也不代表從不開玩笑。
「二爺,再加上新作的芒果茶點吧。」老張一把將小六推過,笑著提起小油包。
他拎著油紙包,帶上鑽研一陣子的養身藥方,這帖子他斟酌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翻過多少前人手札,拉下臉皮和霍家討了幾樣藥材,耗了點時間,只希望能起些效用。
好幾分是幾分,他也不曾寄望那身體可以好的完全。
一路上沒耽擱什麼時間,他在進家門前才發現了夏花已落,明明前陣子開的正當華美,估略季節還未到,卻早早凋謝,只剩幾朵殘花掛在枝頭,其餘皆成了花屍,橫躺在房子外頭。
他探上三樓。
沿路沒有燈,他這房子是打通了的,在白日即使沒燈仍能有足夠的光線,他卻找不到應該在裡頭的解連環。家具有些被挪動了,上頭沒有積塵,大概仍有每天灑掃的習慣,卻沒有沾上人的氣味。
乾燥空氣,忽地感到唇舌發乾。
瞇眼一看。
就見解連環斜躺在窗口躺椅上,一手搧風、一手打著拍子,旁邊放著一台不知道從哪兒搬來的收音機,出音口播著戲曲,咿咿呀呀唱著柔腔暖語,在夏季傍晚特別引人發昏。
還來不及搭話。
只見解連環敞著衣領沿路至胸,露出一排格子骨,頸子上頭掛著不知道是從哪裡求得的護身符,下滑搭在深色乳尖旁,倒形成奇怪風景。
「從哪兒挖出來的?」吳二白指著收音機問。
「你侄子帶來的,說是解悶。」解連環起身關掉電源,沒什麼想挪動的意願,一記回眸,「你家一向不擺這些東西,我是已經習慣了,推辭幾次,那傻子還是帶來說要增加點人氣。」
總挑些不中意的話來說。
吳二白也反應,隨口問:「吳邪呢?」
「早回去了,每天都來一趟,看到他的臉都煩了。」解連環回頭睨了眼,又說:「你還真放下心,讓那小子來看顧我,若是他說出去──」
「我看你也不怕。」吳二白將小油包放到了桌上,想起老張提的事情,他又開口:「你要不怕被人看見,那就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別神秘兮兮的,嚇到店裡那孩子把你當鬼。」
「什麼鬼?」
「在窗口露出你那半張臉,還不夠嚇人?」
解連環用手指撫著臉,指尖下滑到下巴,最終露出苦笑,「……能把屋主擾出屋,長的的確是嚇人……」
瘦得都可以碰痛人了,說實話,解連環變成這模樣,不管再怎麼想說些好話,實質上也不過就是膚淺且安慰人的話罷了,他也沒心思白費力氣,卻也怕解連環這時期心緒最容易受影響,這時或許那腦袋的想法早就不知轉到了幾重天外。
就算是那張臉變成了任何人,只要解連環仍是解連環,就不會減少他任何的喜愛。
吳二白揉了揉眉心,「你不是怕被人發現了,還在窗口露臉。」
「給你添亂?只是露臉沒什麼好怕……我更怕的是,你還在生氣。」
「生氣?」
解連環不再說話。
吳二白只是搖搖頭,心忖著,這災星真的是回來折磨他的。若心不是肉做,他或許還可以就這樣放著解連環不管也說不定。
解連環低低應聲累了,他只是回答那就先睡下吧,而後又回轉樓下。收音機又再度被打開,樓梯間迴盪著婉轉唱詞,這讓他想起很久前的某一年,他和解連環還有吳三省一起吃著鹽水冰棒坐在庭院裡聽二月紅唱戲。
吳三省對這些表演上的事情一向沒什麼心思,解連環卻聽得津津有味。
他走進廚房,拿了剛抓好的藥方,在流裡台上看見了帶著水氣的葯碗,他拿起來仔細擦乾,又跑到原本放藥方的櫃子裡把裡頭的東西悉數丟去,又將新的給補上。
這次的葯需費些耐性和苦心。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那廣播裡頭的折子戲早就又換過一輪。
吳二白聽見了下樓的腳步聲,最後停在他的身後。藥還在甕裡頭滾,他沒心思回頭搭理解連環,只是朝後頭伸手,一把拉住解連環的胳臂。
「──就這樣,喝一口吧,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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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_ _)>
其實一直在偷窺,聽說今天又會鎖起來所以所以想要起來冒個泡、想向您表示其實有人發現的!
嘴角的痣好……好美……(倒)雖然臉上的痣在面相學來說好像都不是好事,但是有痣的美人在我心中還是超重度加分,我在說什麼啊真是對不起(艸 )
其實一直在偷窺,聽說今天又會鎖起來所以所以想要起來冒個泡、想向您表示其實有人發現的!
嘴角的痣好……好美……(倒)雖然臉上的痣在面相學來說好像都不是好事,但是有痣的美人在我心中還是超重度加分,我在說什麼啊真是對不起(艸 )
- Moriya
- 2012/06/03(Sun)22:04:59
- 編集
Re:無題
Moriya君 您好
結果我沒鎖,只是暫時放置PLAY了,真不好意思orz
其實我也是那種美人有痣就會加分的類型...這次的痣完全就是個人喜好了,自己看的很開心,發現您也跟我一樣--真是讓我開心到極點!
希望下次還能看到您喔^^
結果我沒鎖,只是暫時放置PLAY了,真不好意思orz
其實我也是那種美人有痣就會加分的類型...這次的痣完全就是個人喜好了,自己看的很開心,發現您也跟我一樣--真是讓我開心到極點!
希望下次還能看到您喔^^
- 2012/06/13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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