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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小滿

注意:
1 二環
2 設定在一切結束之後,不確定有沒有捏,若有衝突也請無視
3 短篇,可和前頭連貫,或是單篇使用。

20120108~20120110

拍手[1回]












  雨。
 
  連下兩日雨,再過幾日便快到了端午。本家那裡又開始忙亂了起來,和前陣子比起,這次是平和的多。雖然沒把話挑明來說,但老大一家也感覺到前陣子的不穩定終於平息下來,上下和樂;而吳邪早就背著一堆爛行李又轉回杭州,這期間也來到他的茶鋪問安,他看了一眼,給了幾樣東西就當作是打發。
 
  吳邪拿出幾樣伴手禮,說是在長白山山腳下尋來的色繩,雖然不值幾分錢,但玩意兒樣式簡單順眼,據說還有祈福保佑的效果,於是一連買了幾個,家裡的人一人一只誰也沒忘。
 
  「二叔,端午那天你可得回家一趟。」
 
  他並沒有特別想回去,這並非冷淡,只是習慣。三催四請叫不動,就是提防著自己的出現可能會帶給大哥一家困擾,他自己心底分得清楚,洗白了的和黑了的,永遠不要攪和在一起是最好。
 
  偏偏又出了吳邪這意外,幸好一切都解決,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已經亡故的父親交代。
 
  他雖然是這樣冷硬的人,說回本質也不過就是吃軟不吃硬,其他人不了解,他大哥和嫂子可把他摸的透轍,請吳邪來走這趟,也不過就是算準了自己不會很下心拒絕侄子的邀請罷了。
 
  「我再安排安排。」
 
  「有什麼好安排的,茶館自然有伙計打理,其他盤口他們各跑各的不也是習慣?平日也都這樣,才端午一日,不會生什麼風波。」
 
  還在想這大侄子成長了一點,但骨子裡還是保留了些許天真的成分。他搖搖頭,不做回答。
 
  閒聊幾句就送走了吳邪,沒多談什麼細節。他順道囑咐了個夥計幫吳邪打傘、叫車,末了,才看了桌子一眼,他叫住吳邪指指桌面,「多了。」
 
  「沒多,那是算好了的,我們家每人一只,那要給三叔的。」
 
  吳二白也沒變臉色,拿起了色繩又開口說:「你三叔人不在我這兒,你看到他再給他。」
 
  吳邪搖搖頭,「我想三叔最怕二叔,要是他最先出現,肯定不會是在我這兒,必定是二叔給夾了回來,我也怕他不想再見我,這東西就放在您那裡。不管是哪個,您都幫我送了。」
 
  長了不少。
 
  不管談吐、還是眼神,都從原本的姿態有所蛻變,他知道吳邪這些日子也吃了不少苦頭,比那些還要更深層的東西他也嚐過,若要說不心疼那絕對是假話。他雖待吳邪嚴厲,但吳家傳到這代就只出這小災星,他原本就註定無後,對這小災星又是從小拉拔到大,怎能不疼?
 
  見吳邪現在這模樣,他感到欣慰。
 
  「你也大了。」
 
  「在您的眼裡看來,我不管幾歲都算是小了。」
 
  「不,你真的大了。」
 
  那原先是被保護極好的小少爺,生活在欺瞞編織的幸福裡頭,他沒打算再跟這家子扯上任何關係,偏生這伢子自小就對骨董起了興趣。有時後愈想推開一個人,對方反倒黏的更緊。
 
  吳二白想想,他大概曾經在心底對吳邪罵過無數次『不成材的東西』吧。當大家巴不得逃出來的時候,只有這小少爺傻不隆冬的又跑回去。想著是命,只拼著最後一線生機。
 
  合適的年紀,正巧迎來變化,那是幸運,卻也不幸。
 
  到底是要維持原來的模樣,還是成現在這樣好,他自己也拿捏不準,只能慶幸吳邪是在這年紀遇上,精神和承受力上自然比小時候好的多,正面或許多過負面也說不一定。
 
  只不過說到底,他終究不是吳邪,無從判斷這些事對吳邪的影響到底如何。他唯一清楚知道的只有,他和解連環還有吳三省──或者該說是老九門的後人們,從未有過選擇,在極年輕時就知道了這些,腦袋還來不及配合思考,於是變成不符合年紀的老成,有些甚至扭曲。
 
  這樣一想,吳邪這樣就算好了的。
 
  「二叔……」
 
  吳邪的語氣在抖,一雙手掄起拳緊緊將指頭掐在肉裡,抬起臉,一瞬間紅了眼眶。
 
  他沒想到會有這反應,也不打算陪吳邪在這茶館玩什麼親情遊戲,卻又不由得走上前,拍了拍吳邪肩膀。
 
  「你做的很好。」
 
  吳邪掉了幾滴眼淚,他原本打算遞紙巾給吳邪,卻沒想到吳邪只是用手背擦了擦,沒多久又露出笑容,還想多說什麼,卻被剛才遣出去打車的夥計打斷,只好支支吾吾幾句就跑了出去,他心想那大概是害臊,於是也沒多留,就這樣送吳邪出去。
 
  到這年紀才開始傷春悲秋,這不是他的性格,再說,吳邪這小子平時餿主意多,搞不好隔了幾天又捅了什麼摟子也說不一定,感動也只是一時,若因為這樣而攪亂了他的心智,那可不行。
 
  他順手將吳邪給的色繩用牛皮紙包了起來收進口袋。
 
  這孩子還能想到這個,是真貼心,也不枉所有人自小疼他。
 
  吳二白到了茶館外,見外頭早已暗下,室內燈火通明。幾個夥計一面灑掃、一面問安,他向櫃檯拿了今天的賬本,卻也無心在上頭,只大略瀏覽,又囑咐了幾句,就準備要走。
 
  廚房專做茶點的老何走了過來,拿著油紙包了些茶點,看起來古風有趣,張口就說:「爺,這是剛做好的,請您嚐嚐。」
 
  「新口味?」
 
  「想請您試試。」
 
  「這包裝不錯。」
 
  「我自己也覺得挺好的。」語畢,老何搔了搔頭,老邁的臉上顯出赧色。
 
  他也並不是特別喜愛茶點,開張這麼多年也只吃了幾次,這次拿了新作品,他還真想不到,這事情還真從沒有過。還在思考,就又聽到邊上老何說:
 
  「最近您常常拿些茶點回去,您一向不愛吃些甜膩的東西,我便改良了,您嚐嚐。」
 
  他想起那些東西其實大多進了解連環的胃,便說:「只要一點便夠了。」
 
  「這東西就是要分著吃才好吃。」
 
  他沒什麼理由好推託,於是拎了那油紙包回家。
 
  房子三樓的燈是開的,吳二白皺起眉頭,自一樓沿路開燈,他並不喜愛太過灰暗的環境,於是當初在房子採光和燈光擺飾的部份下足了工夫,也不知道叮嚀過解連環幾次入夜後就該把燈打開,只是從沒見對方做過。
 
  上了三樓,就見解連環橫躺在椅子上,手中雖然捧著書,卻一頁也沒翻過。他將油紙包放到桌上,這才走到解連環身旁。
 
  「我真覺得奇怪,這房子打通了不是挺沒隱私。」解連環一察覺到吳二白的接近立刻爬起身,丟了這麼一句就往桌邊走。
 
  「打通了寬敞。」
 
  「你家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你和吳三省的脾性一樣。打通了寬敞……這話他也說過。」解連環打開了油紙包,拿起茶點便笑了出來,「新作的?我沒見過這樣式。」
 
  「新作。」
 
  「正好我也餓了。」
 
  吳二白也不傻,廚房裡的東西他剛剛已經去探過,所有東西都沒有減少的跡象,碗盤連動也沒動,他也不打算說,就當作是養貓狗,餓到底時便會張口吃飯,在那之前吃些點心補充體力是可以接受的。
 
  解連環也不知道懂不懂得他的心思,或者就當作睜眼瞎子,故意和他唱反調作對。這樣一想,就覺得解連環這笑容看起來特別哀傷。
 
  他也沒有想把解連環關禁閉的意思,和過往不同,這次是真正的解脫,過去不管吃了多少苦那定是無法改變,但從今而後,倒是有很多事情可做,實在不必要繼續過著這樣的生活。
 
  並非說解連環還活在過去,但他也探不出什麼道理。
 
  「你不打算出去?」
 
  「不打算,也不會有這打算。待在這兒挺好的,我很喜歡。」
 
  「傷口好一點了?」
 
  「……雨天怎麼好?我喜歡這屋子,通風,光線也足,沒有什麼好不滿的,還可以從一樓跑到三樓,這就夠了。」
 
  語畢,解連環彎著身揉了揉右腳腳踝,只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傷,大約是曾經見骨又好的不完全,在這天氣裡開始一抽一抽的疼,簡直活受罪。
 
  他知道那傷口。
 
  但不曉得解連環怎麼會把那道傷給忘了,見了那雙眼睛,看起來倒不像假的。他也不想提,一把抓起了菸,找了藉口就想去頂樓,卻被解連環給阻了下來。
 
  「這是你家,要抽就抽吧,我趕你出去反倒不好意思,這都打通了,你愛在窗口抽,我也管不著。」
 
  吳二白並非真心想抽,只是看了那傷口覺得心裡煩,他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只要一遇到煩事就會想抽菸,煙癮雖不大,卻難改這習慣。一想到這天氣和香菸都對氣管不好,望了望解連環,這又把菸給放下。
 
  他記得那傷口──
 
  是他給親手造出來的。
  
  「阿邪今天來鋪子找我,說是大哥和嫂子叫我端午回家一趟,我得抽一日空回去。」
 
  「那也好,不然你天天在鋪子和家裡,不是面對夥計、要不就是和我相看兩瞪眼,的確是悶……不如去散散心,認識些人。」
 
  「回老大那兒還能認識誰,不就是那些親戚。」
 
  「親戚也能有看得上眼的。」
 
  「……我攪和在這局裡,就從沒想害過別人,也沒想過要和女人在一起。我對你說過的事,還真忘了?」
 
  解連環又吞下茶點,撫撫胃,走到吳二白邊上,伸出那雙瘦到連骨節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手。吳二白咬住那手,骨頭頂著他生疼。
 
  他又抱住那身體,沿著胸口緩撫而下,最後坐落在腳。
 
  傷口。
 
  那是最後一次解連環喊著想抽身,他們兩個起了些爭執,那時候大家都辛苦,脾氣又不好,每個人都想抽身,卻誰也回不了頭。就見一個個或許可以稱之為同伴的人死去,或者被他們算計。
 
  那感覺不好受,但他一直以來都可以負擔。在兄弟中,他一直比任何人都冷眼旁觀,那是因為只要失去理智便會下錯棋子,那是一場必須贏的棋局。只要稍有差池,他所被賦予的任務,以及對自己的要求,很有可能就這樣灰飛煙滅。
 
  所以他冷。
 
  但解連環不同,他愈是喜歡解連環,就愈能了解他們兩個究竟有哪裡不一樣。那原本是不用牽扯進來的,卻被一步狠招給扯入,年紀既輕,見過的世面也不多,人的忍耐力本就有限,解連環也是如此。
 
  總是冷淡的眉眼充滿著怒氣,一雙眼發紅,卻忍住不掉淚,在那藏於地底的小屋裡咆嘯著,這讓他也動了火氣。
 
  沒有人是必須被犧牲的、也沒有人是自動去犧牲的,只是誰也不做這件事,那就不會到頭,說來說去,也只能自己選擇犧牲一途。他沒什麼大愛小愛,就是聽著父親的囑咐,還有對兄弟們的義氣,而解連環原本乖順,自然更沒得選。
 
  黑暗、陰濕的小屋,那是簡陋藏匿地點,一待就得好幾個年頭,是誰都會委屈、會發瘋。
 
  他拿起刀,眼也不眨,一刀斷下。
 
  解連環吃了痛,這也回過神,不敢再說。
 
  那傷口血肉模糊,那大概是這輩子讓他最難忘懷的傷。
 
  「你提過,就提過了。是說,端午那天你回去,可得帶點東西回來,順便幫我去探探解家。」
 
  「要去解家,你也可以一起去。」
 
  「拿什麼面目?就怕又惹麻煩,解連環已死,就讓他死了,你如果順路就幫我看看,不順那也無所謂。」
 
  「我考慮考慮。」
 
  吳二白吻著解連環,他喜歡舔弄那白牙齒,還有溼暖的口腔,也喜歡咬著解連環的指腹,見睫毛因那感觸而顫抖。
 
  他想脫去解連環的外衣,卻被阻擋下來,解連環一句:「我身體太瘦,怕你看了沒興致。」
 
  說實話,他並沒有在意這些,也不覺得解連環會在意這細節。
 
  解連環是喜歡做愛的,吳二白只是碰觸過幾次,就瞭解這個事實。他也沒什麼複雜情緒,只是被那雙手輕輕撫摸,他就可以忘記所有。
 
  他親吻著解連環的手心,褪去解連環的褲子。迅速沿著腿部肌肉一路舔吻而下,他咬了口那帶舊傷的腳踝,在同一時間意識到自己肩上吃了解連環一記。
 
  解連環推倒了他,一屁股坐在腰上,骨頭喀的他有些疼,卻也沒動,解連環理了理上衣,只是盯著好一會兒,才露出笑容。
 
  笑的極淺。
 
  解連環的手指開始摩擦著他的衣服,最後停在口袋裡,沒有了動作。
 
  「你放了什麼東西在口袋裡?」解連環一把拿出口袋裡的色繩,挑起眉尾又說:「哪來的玩意兒,你搞來的?小孩子家的玩意兒,有什麼玄妙之處能讓你這樣收著?」
 
  吳二白只答了一句,「你家侄子給的。」
 
  解連環頓了下,「給吳三省的?一人一條?就他的腦袋會想出這東西。」
 
  「他說,不管是哪個,都幫他給送了。」吳二白拿回色繩,總覺得有些破壞氣氛,只好草草爬起身整理起衣服,見解連環不動,忍不住笑了。「長白山山腳買的,說是保平安,也買了給全家。」
 
  解連環一憋氣,眼眶有淚,他了解這人心性,還在想這淚不會掉,卻總總出人意料。他將色繩綁到解連環手上,心底發燙,大約是情緒感染,那雙有如枯枝的手,戴著祈求平安的色繩,看起來意外矛盾。
 
  「記得人好,忘記人壞。你家的孩子,還真是個傻子。」
 
  「你也拉拔他長大,他與你也親,也不知道這習慣是學誰。」
 
  多年犧牲。
 
  這也算值得。
 
  他這樣想。
 






 

-小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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