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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穀雨

注意:
1 二環
2 設定在一切結束之後,不確定有沒有捏,若有衝突也請無視

20111225~20120102

拍手[0回]



















 
 
  解連環有時是醒的、有時是睡的,醒非醒、睡非睡,一臉又倦又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染了風寒,還是什麼怪病,總之發了幾天熱、又受了點寒,那身體再也受不了折磨,只能終日躺在床上。
 
  吳二白沒把解連環回來的消息給說出來,只是將解連環帶回自家安頓,他這家一向幽靜,沒什麼人來訪,自然也沒人知道解連環回來的事。現下長沙的盤口已經被他和吳邪掌握的八九分,暫時也鬧不出什麼風波,見解連環那模樣,短時間內也難再回來,或許也沒想過再回來也說不一定。
 
  這樣也好。他實在也懶得再為解連環操一份心思。
 
  到了穀雨,春季也來到尾聲,雖然如此,這氣候可不能掉以輕心。他有幾次都在這時刻受了風寒,天氣忽冷忽熱,上了年紀後連小風寒都難好,他身體經長年保養調理已算同輩中的健壯了,再看看解連環,只能說那身體不生病就是沒天理。
 
  解連環這人小時候被照顧慣了,一個人獨處就不懂安排,對自己身體保養不到功夫,也不知道長期下斗對身體會造成怎樣的損傷,就算不懂得身體內部,那也至少得看顧那外傷,外傷這東西年輕時還沒什麼,上年紀後每每到了季節轉換或陰雨天氣,那可真是要命。
 
  長期積累下來,閒適時便同時發作,他也不知道解連環過去還曾受過什麼大傷,但肯定屍毒是有的,於是挑選了幾個藥方,只盼是長期調理能夠再打下些基底。再來了,解連環失蹤這陣子也不知道去哪裡晃蕩,原本就身形削瘦,這下更成皮包骨,煮了東西卻又不吃,嘴上老嚷嚷著不餓,真不知道是哪裏學來的壞習性。
 
  解連環卻是不在乎,在吳二白眼裡看起來,那多少有些自虐型態。
 
  他實在不明白,事情已經結束,而解連環也活了下來,那就應該要好好活著才是,不管是不是頂著吳三省的身分、失去了自己,也得好好活下來才是。然而解連環卻是個傻子,心是耿直的,所以才感覺時時刻刻都辛苦。
 
  吳二白打開了床頭燈,從公司帶回來的賬本他得輸進個人電腦裡頭,他工作較多,交給下頭的人也不放心,所以也只能自己扛,平常都習慣在公司裡留到晚上,這幾日解連環病了才不得已帶回家來作業。
 
  只是他也不能整日看顧解連環,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安排,沒有處理盤口大小事,他便養不起那群手下,再怎麼說人也是得張嘴吃飯,不工作賺錢也只能等餓死,他這個人再怎樣還是以工作為重,於是工作堆堆疊疊,雖然如此也不曾聽到解連環一句關心,他卻沒放在心上。
 
  待解連環之小心,就連吳二白自己本身也參不透這其中涵義。也並非說他對待解連環冷酷,只是解連環這個人,你愈想對他好,就逃的愈遠,再加上對吳家抱著愧疚,就又更覺得不應該過舒服日子。
 
  吳二白是萬般痛恨這樣性格,自憐自艾、故作堅強、迂腐、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在受苦受難──令人厭惡、令人噁心,然而這些東西如果重新拼湊再解連環的身上,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一個斗、一個秘密、害了多少人的人生。不管是父輩、叔伯、甚至是子侄輩都牽扯其中,他並非平淡無慾,而是看了這些人後,心底痛恨了起來,只是不管怎樣也逃不了,他內心還是有些部份期望可以平靜安身。
 
  被攪亂了人生,不管是他的親三弟或是眼前的解連環皆如此。他笑不出來,被迫在年輕時做了決定,他們這輩的,大概皆是如此。
 
  痛著、怨恨著,然後自己也開始掺和進去。
 
  頭痛。
 
  吳二白敲起鍵盤,這東西他愈用愈上手,時代進步之下的利器,然而吳家上下卻只有他一個人懂得用這東西作生意,他也算不上有什麼生意頭腦,只是有了這個就方便許多,也能讓他肩頭重擔稍稍減輕些。
 
  喀喀喀地鍵盤敲擊。
 
  吳二白敲了敲桌面,擺在旁邊的熱茶早已轉冷,他望了身後的床一眼,躺在上頭的解連環已經把整個頭都埋在被子裡。他拿起擺在桌上的菸,正想回客廳拿菸灰缸,卻想起菸味對病人不好。
 
  那又怎樣?這是他家,想抽還得忍?
 
  轉了念頭,他是打定主意,於是把客廳裡那只菸灰缸給拿了進來,那上頭的菸屍比起以往少了一半,他皺皺眉頭,自顧自地點起火來。
 
  半口吞吐、火星隨著白灰掉落桌面,還在思考,就聽見身後解連環用力的咳嗽聲,他又吸了口菸,不躲也不藏,回頭一望就見到解連環從棉被裡露出了一雙眼睛,眉頭緊皺一面開口說:
 
  「你要害死我。」
 
  「我看你睡了一整天,需要起來做做運動。」
 
  「你拿菸叫我?」聲音沙啞。「我生病你在這兒抽菸,想我早死?」
 
  他多少對死字有些忌諱,這件事從小到大都不曾改過,他也跟解連環提醒過幾次,只是解連環一拗起來就不懂分寸,他也不想再去提點,懶得為這事再起爭執。
 
  呼了口白煙,吳二白用指尖點點床頭櫃,淡淡一聲:「我早上出門前給你的藥吃了嗎?」
 
  藥、水,這兩樣東西解連環是動也沒動,就連想做戲的精神也沒有。吳二白看到時暗暗發火,他這個人並不是那種立馬發起脾氣的,是慢慢想、慢慢熬,彆不住那口氣這才指責,或是轉了別的思考好折磨對方。
 
  那是對私。
 
  若是對公,可不就是這樣能了事的。
 
  對解連環,不管是公或私都有些因緣關係。
 
  於公於私,他倒是兩難。
 
  「……沒吃。」
 
  「那就別說我要害死你,給你的藥不吃,是你自己害死自己。」
 
  解連環也不回話,只是從被窩裡探出頭,揪著眉冷著張臉說:「你得少抽點。」
 
  我這可算抽的少了。吳二白沒把這話說出口,就瞪了菸灰缸裡的殘屍ㄧ眼,又吸了幾口菸,這才不耐煩的丟進捻熄。
 
  「你抽這就是要讓我早死,我醜話說在前頭,全世界只有我知道吳三省的聯絡方式,要我提早死了,你可不知道吳三省的下落。」
 
  「要是你這樣想,就給我吃藥。長個子不長腦子。」
 
  「你說──咳……咳咳──」
 
  他並不知道解連環是怎麼想的,但他卻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解連環口頭上說著不逃,心裏卻逃地遠遠的,也不知道解連環在失蹤這期間看到或想了些什麼,這才讓解連環一反常態。
 
  怪。
 
  解連環自小乖順,長大後雖然有少爺氣卻還是個體貼人明理,吳二白心底清楚解連環生來是怎樣的,但也不敢說這世界上沒人比他更了解。但這情況不對,他原本是斷定解連環再也不會回來,但卻在清明那天逃也不逃的被他給帶回家;還在想解連環根本就沒有活的念頭,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著實矛盾。
 
  吳二白也不笨,但這些小細節卻無法想透,他也賭氣,若解連環不打算開口,他也不打算問。
 
  或許也沒機會說。
 
  幾乎是帶回來的那日那刻起,解連環的身體狀況是一日比一日壞,不管問什麼也不回答。
 
  只是半夢半醒,幾乎醒來就開始說些沒意義的話,有時睡矇了,滿口胡言亂語也就罷了,最怕看到的就是那雙眼紅通通的看著天花板直喊疼。他問,是哪裡疼?解連環搖搖頭,卻不回話,只是喊著疼,憋到眼眶含淚。
 
  如果是這樣,他倒希望解連環一直睡下去,就這樣不起來也好。
 
  說不慌是騙人,但他也不是個能夠為了解連環而捨下其他東西的男人,或許解連環死了他就能心無旁鶩也說不一定。
 
  他咒解連環,卻也比其他人更希望解連環能夠多活。商場上冷硬的一顆心,受不了內心那千迴百轉的心思,令人厭倦的在那裡瞎耗。
 
  只能話裡含劍,看到對方疼了,反倒心安。
 
  或許是個執念,他和解連環多少有些相像,對彼此的事總拉不下臉。他從小就不是個會擺出好臉色說出溫柔話的人,於是就給人有種冷腸子的映象,對解連環亦是如此。他也沒想過,解連環從小善體言觀色,卻總不了解他的心思。
 
  愈是在局裡,就愈參不透謎底。
 
  「你給的那些藥我吃了也沒用。這身體的病痛也不是傷風感冒這小事,我自己心底清楚。」解連環拉了拉衣領,好不容易咳出口痰,也不知怎地滿身是汗,「那些傷口層層疊疊,以前不曾發過,現在好不容易想休息了,就一口氣的發出來了。」
 
  「病得慢慢治,就傷風感冒這最簡單,養好其一再擊破其二,你是不懂這道理?」
 
  「我懶的聽你嘮叨。」解連環又倒了下去,被子一拉又蓋起頭臉,「春雨發穀,萬物顯生。我倒是春雨發病──」
 
  「然後?」
 
  「什麼然後?」解連環又哼了起來,不知道是又有哪個舊傷發痛,要忍也忍不住,只能在床上悶聲哀嘆。
 
  吳二白對解連環的回話有些不耐煩,便說:「你這意思是想生還是想死。」
 
  「吳二白,你發什麼瘋。」
 
  他真想捏死這解連環,說聰明也沒他聰明,在他眼皮底下的那些故弄玄虛只能說是無聊把戲。過往那幾分聰慧,也不知道是不是學了吳三省後就給磨光了,倒還真是可惜。
 
  「你若不想活,就別在我面前出現,權當你死了,我倒少操心。」
 
  解連環只是悶聲一句,「這幾年我當你是最了解我的,只是現在看來,你反倒是最不清楚的。」
 
  「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想睡了。」
 
  後續無話。
 
  吳二白也無心跟解連換計較,也就放任去了,當作沒聽見也省得自己心煩,兩人再沒對上眼。
 
  解連環左翻右轉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吳二白這下卻也沒心思再想工作,只能草率做完幾樣較急的,剩下他也無心,只好盤算明天上工是不是有足夠時間可以解決。
 
  他再回頭看,就見解連環已經把自己整個埋在被窩裡,呼吸略急,他睨了一眼,也沒動作,只是關起電腦,並將文件收理整齊,沒打算搭理解連環。還在收拾,卻又忽然想起茶館最近新進的茶餅,他翻了翻筆記,想著前些日子早聯絡好熟識的茶園請託要買穀雨這日所採摘的茶,想起這事他心就懸了起來,穀雨茶是不易得的私藏,也不知道對方會出讓多少。
 
  他也非迷信什麼日子特產好茶,只道是茶雖要顧水、土、天,但人的功力也不能小覷,若懂得泡茶的力道、火侯,就算是普通幾十圓的茶,也能品出高於其價值的味。
 
  但今年的穀雨茶卻不同。
 
  還在考慮,又聽見解連環在後頭啞著嗓子喊,「你若不睡就把燈給關了,別成天老捧著帳本,再看就要看出兩個洞來了。」
 
  「我早收了,你兩隻眼睛放在被窩,哪裡看到我捧著帳本。」
 
  「是人也知道你在想生意,你除了生意還能想什麼。」
 
  吳二白被這麼一說有那麼點不痛快,忍不住挑刺,「你也就這麼點腦袋,成天不是想倒斗就是想和三省這刺頭搭線,你除了這些壞水,還能想什麼。一個個被長生不老還有錢給迷昏頭了是不是,都幾歲了,還在想這些。」
 
  解連環一聽就變了臉色,爬起身來卻也不急著跑到吳二白身邊,只是拉開嗓眼就喊:「呸!我肚子壞水,你就最清白?咱倆配上吳三省,要臭就臭在一塊兒,也不用誰諷刺誰。」
 
  吳二白懶得和解連環吵這些,就怕愈吵愈不得安寧,而這些事早就告一段落,他也不想再談。而解連環整日也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生病,也難免吵著上火氣,若病上加病那可就不好。這也暫且壓抑火氣,開口說:
 
  「我是不是整日在想生意我自己清楚,是不是清白那對我來說也無所謂。這幾年你跟在我身邊,這也學了幾分道理,胡鬧也胡鬧夠了。」
 
  不說還好,一說解連環反而皺起眉頭,「誰跟在你身邊?吳二白,你用句遣詞可得琢磨琢磨,別說的好像真有什麼。我胡鬧?我好不容易睡了又給你吵醒,你是見不得我休養,看我在這裡惹你討厭。」
 
  吳二白沒答話,只是皺皺眉頭,將桌燈一扭,推開房門打算走出去,解連環卻沒有放人念頭,一張嘴啞著嗓子喋喋不休。
 
  「你什麼時候開始會把工作帶回家做了,莫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吳二爺會如此?」
 
  他這下才明白,解連環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清楚罷了,他過去在盤口、在斗裡,有哪件事不經手、不清楚,過往歲月解離環也曾被自家人瞞了謊、活在一個被謊言所包覆的世界之中,好不容易想著終於逃脫,卻又一腳踩了進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這環境使得解連環心底益發痛恨起謊言,這也是正常。
 
  這秒才清楚。卻也不算太晚。
 
  「……你聽過穀雨茶?」
 
  「雨前茶?咳……和茶有關那自是和生意有關。」解連環哼了聲,雙手掩著腹部,咬了咬牙又說:「清明太早,立夏太遲,穀雨前後,其時適中。聽過,那又怎麼?」
 
  解連環倒還有幾分見識,假扮吳三省那麼多年,這點知識還沒忘,他是真心佩服。
 
  「穀雨之日採的茶,傳說可以讓人死而復生。」
 
  「那又怎麼,你還真相信這套?」解連環眼尾一挑,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理解了吳二白話中涵義,露出苦笑,話裡也沒方才的氣焰,「你還真……說什麼死而復生,你和我不是都活著嗎。」
 
  「卻也和死了沒什麼兩樣,你自己清楚自己的狀況。」
 
  「上了年紀多病痛,你也知道我過去那些日子,這也難免……我是真心想活,你不需費心──我已經不想再欠你們吳家人情。」
 
  末了這句可讓吳二白又生火,也不答話,推門又走了出去,關起門來時,聽得解連環悶聲一句:「躺躺便會好些了。」
 
  若真是如此,又為何躺了那麼多天還不見療效?他倒想破口大罵,再怎麼想解連環這態度、這觀念都是讓他最為厭惡,只是現下他卻能一忍再忍,別說他人,就連自己也都覺得噁心。
 
  他是記得清楚的,自己是怎樣的人。也並非見了解連環便亂了套,只是因為喜愛而多了份柔軟。只是就像傷口那般,語言和動作的曖昧層層疊疊,有很多時候,他不再確定這其中是不是還包含著其他。
 
  到了這年紀他才像個年輕小夥子一樣,發現了愛或不愛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想起夥計前天轉交給他的信,寄件人並非別人,正是那親三弟吳三省。上頭沒詳細些什麼,就龍飛鳳舞的交待了近況──說了一些有關於後續收拾問題,那心中的懸念終於得了個解脫,心裡終於落了半塊石頭。
 
  尾聲,只吩咐要好好照顧解連環。
 
  他接過吳三省幾封信,卻從沒見這樣提醒。吳三省和解連環這十多年常搭在一起,說實話,吳三省的確是比他還更了解解連環的狀況,只是這信上卻故意什麼都沒提,他也瞧不出端倪。
 
  又想起了茶葉。是了,他剛才還在想這穀雨茶的。
 
  吳二白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算著時間還早,趕忙打了通電話,確定好今年的茶收,這又撥給另一個在外地收茶的夥計,好聲囑咐過陣子得幫他盡速拿回。








 
-穀雨-











  後記:

  其實卡文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下一場出二環本。

  這就是所謂的,有夢最美,希望相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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