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前塵
注意：
1 解語花中心－－（？）
2 過去捏造。
201005~20100726
後記：
寫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文章，當初預計是解小花中心的，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變成解小環還有吳邪最搶戲了。
如果有任何設定和原著有違合的部分，就請饒了我吧，謝謝。
1 解語花中心－－（？）
2 過去捏造。
201005~20100726
[1回]
吳邪沒看過什麼京戲。更別提什麼越劇、崑曲，或是什麼山中戲了，他對這沒輒，聽了老想睡，家裡除了奶奶之外，誰也沒聽，他也只有小的時候被帶去戲院裡聽過幾次。
他依稀記得小的時候被吳三省帶出去瞎晃，頂著一頭太陽，汗如雨下，吳三省突然拿起小枝條抽了他小腿一下，狠笑說：
「吳邪，男怕夜奔女怕思凡，來段夜奔。唱。」
那東西又不是說唱就能唱的成，他被小抽了幾下，一肚子委屈。後來隱約聽二叔教訓三叔，只聽得一聲：「別看個電影，就把自己的姪子當作超人了。」
吳邪摸著小腿肚，心裡暗暗起誓，以後再也不要聽那個『思春』還有『私奔』了。然後，再也不跟著吳三省到處跑。
就像街口二皮子說的：『誰再出去，誰就是小狗蛋。』
吳邪就這樣做了很多回小狗蛋。
吳三省常拉著他到處亂跑，在那些地點裡頭，他對解家的小孩最有印象。吳邪小時候內向，比較慢熟。但在解家混的小孩，個個不是鬧著玩的，脾氣大又特立，既端的起架子，要野起來也是不輸人，他常常被拉得團團轉。
有幾個人他印象特別深刻。兩個女的，長的瘦小白嫩，還有巴掌大的臉蛋，年紀小的比較活潑，年紀大的總是掩著嘴笑，兩個人的組合看在吳邪眼裡總有種彆扭。他只記得那兩個人的小名，本名什麼的早就全忘了。
小花和秀兒。
吳邪比較喜歡和小花坐在一塊兒，雖然小花是女孩，兩個在一起卻完全沒有男孩和女孩間的古怪。通常他們不會說些什麼話，就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看書做事，一直到秀兒跑來，才會打斷這沉默。
他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小花的情景，在那之前的兩夜他聽二叔和三叔在房裡大吵一架，他心裡怕，就躲到娘的懷抱裡頭，看見娘苦笑了幾下，並沒有任何解釋。
隔天早上，三叔就牽著他的手說，去外頭走走，去二爺爺（二月紅）那裡看小花。
他在家沒什麼同齡的朋友，也就開心答應，想著晚上還趕得及回來吃娘做的點心，興沖沖的跩了衣服就往外跑。
他就這樣留在那裡，整整兩天。
「小花，你在做啥啊？」
小花踮著腳尖，背直挺挺的壓在牆上，皺起眉頭小聲說道：「在練蹺工呢。」
「那啥啊。」
「說了你也不懂。」小花抿起嘴唇，像是不願意再多費氣力。
吳邪找了張椅子拖來坐下，眼睛直聽著小花的腿看。就看那兩條細腿，抖啊抖的，模樣可憐，這又開口問：
「練那做啥？」
「基本功呢，你練不成的。」
「看起來挺彆扭的，我也不想練。」
「你沒看過師傅走，很美的！是女孩就想學那麼一次，走上一回。」
吳邪皺起眉，「反正我又不是女的。」
「只怕就算是女的也學不會，秀秀就這樣。啊……這你可別和秀秀說，說了她哭的。」
「這有什麼好哭，又不是腿斷不能走了。」
小花眼神流轉，最後笑說：「你是不知道的。」
吳邪有那麼點不服氣，好像莫名奇妙就被小瞧了一樣。他能有什麼事情不知道，這這不清不楚的事他最討厭，老想著要把它追根究底，正準備開口問下，就聽大廳傳來吳三省一句大喊：
「我家姪子也會，您別在那裡老是搬弄解語花有多厲害，咱家姪子也會夜奔！」
吳邪一聽臉差點沒刷白，他趕忙瞧了大廳一眼，見吳三省沒有出來抓人的打算，這才安心。
解小花撇了一眼吳邪，「哼兩句來聽聽。」
「哼你個頭！」
吳邪只想躲遠遠的，只怕等一下吳三省抓了狂，衝出門拿起竹條，又堆起那笑，冷說：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來段夜奔。唱。」
要是這次順了意，難保下次吳三省會獅子大開口，拿起竹條就往他小腿抽，然後又用著那冷笑：
「學獅子吼，來，叫。」
這樣下去搞不好就要叫他吞火走鋼索了。
「就學一句讓三省叔叔高興不就成了？四郎探母和夜奔，你選齣唱不就成了。」
「你講的容易！你會唱嗎！」
「至少比你還會。」解小花皺皺眉頭，「連基本工也不會，我可比你行的多。」
吳邪被這麼一說，也不服起來。他挺少和解小花的話較真，總覺得解家人就這脾氣，要是沒忍過還得挨長輩一頓罵，倒不如忍忍就算了。但見解小花說的一臉理所當然，這也忍不住來氣。
「我……我也會！」
「那就唱兩段來聽聽啊！」
吳邪從沒學過戲曲，說會也不過就是逞強。他平常沒什麼好勝負，被激了後才會耿耿於懷，總覺得不該輸人一步。
忽地，廳堂的木門被推了開，就見吳三省一臉不服的跑了出來。吳邪心裡一驚，想跑卻又礙於小花在眼前，總覺得這舉動實在是太不像樣，就在左右思量間，嘩地一聲雙腳離地，他被夾在吳三省的胳臂下動彈不得。
「大姪子，快唱。」吳三省一眼血紅，「讓大家知道，咱家大姪子有多厲害。」
吳邪欲哭無淚，要叫他唱哪那麼簡單呢，又不是唱兒歌，隨便哼哼過去就算了。他看了看吳三省，只看見吳三省對他滿是信心，一下壓力大了起來，也不知道該當場讓吳三省沒面子，還是應該要讓自己沒面子。
又想到若不唱，回去也不知道吳三省會用什麼把戲來戲弄他，最怕的是拿竹棍抽腿，雖然力道不重，但還是會發麻的疼，就連他娘還有爹都沒這樣打過他，只要一想起就委屈。
「大姪子？來，別怕，就唱，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吳三省搖了搖吳邪，「是個男人就唱夜奔，你看，人家小花都會唱了，你也可以。」
本來還在練習的小花，也慢慢走了過來，吳邪盯著小花的眼睛，突然覺得羞恥，整個淚憋不住，就這樣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就說別這樣整孩子了，我們小花可是我親手調教，唱戲這功夫也不是誰都可以學會的，你這樣為難小邪，對你有好處嗎。」二月紅道。
吳三省一聽，火氣也大了起來，「您說這是什麼話，我家大姪子聰明的不得了，要叫他唱肯定是有天份的，根本不用人提點。他、他肯定是緊張，對吧，大姪子。」
吳邪被放了下來，哼哼唧唧幾聲，盡是啜泣，就怕等一會兒吳三省真卯起來，他還得受罪，心裡更是討厭起唱戲，總覺得一輩子也不願再碰。他猛力擦擦臉，撇過頭就是不想讓小花看到。
小花從口袋拿出帕子就往吳邪臉上抹，「你哭啥呢，就唱戲嘛，狀況不好我幫你唱就是了。」語畢，小花抬起眼，對著吳三省甜甜一笑。「前陣子，小花和師傅聽了一齣戲，不是思凡也不是夜奔，但挺有趣的，我記下了幾句詞，我來幫吳邪唱。」
吳三省正愁沒有台階可下，看小花自告奮勇，現下也緩了氣，又看著吳邪哭的滿是鼻涕眼淚，心裡也有點愧疚，連忙點頭說好。
吳邪就聽小花捏起嗓子，聲音一提，倒和平常不太一樣，似女似男，一時半刻也聽不出這是個男女，他還記得小花平常學的是青衣（還是花旦，他搞不太清楚），過了一會兒這也清明起來。
原來小花是男女各唱，連番接轉。
「──我有心回宋營見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難已出關。」小花唱罷，又轉了個方向，兩手一端，再拉嗓眼，「你那裡休得要巧言改辯，你要見高堂母我不阻攔。」
他以前聽過小花哼兩句，這還第一次聽到唱足了的版本，打了一個激靈，心裡也佩服起小花。剛才還有點瞧不起戲曲，沒兩三下就改觀了。
吳邪拉拉吳三省的衣襬，只聽得吳三省喃喃道：「四郎……探母……」
小花比了個手勢，下巴一台又唱，「宋營離此路途遠，一夜之間你怎能回還。」
「唱的雖然不上火侯，但倒也有進步。」二月紅瞇起眼，順手拖了張椅子坐下。
「宋營雖然路途遠，快馬加鞭我一夜還。」小花氣也不吭聲，雙手一指，眼光流轉，「適才叫咱盟誓願，你對蒼天就表一番。」
小花正想唱下，突然吳邪覺得耳邊一涼，整個身體被揪了起來，聽到二叔冷聲說：「我家三弟，和這小蘿蔔頭給各位添麻煩了。」
「二叔。」吳邪喊。
「你這小傢伙心裡還有我這個二叔，在這裡住了一夜，心都野了吧。這傢伙不給我們掛通電話，你也跟著忘。」
吳邪被罵的委曲，這又癟起嘴。吳三省連氣也不敢吭，就聽到吳二白喊：
「你也不要擺出一臉委屈，你來這裡這些時間就不見你委屈！」
吳三省本想再回些什麼，一句話硬生生吞回，就怕被吳二白罵回去。
小花倒是所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稍微整理了下打扮，然後端端正正的低下頭，喊：「吳叔叔好。」
吳二白並不是那種連小孩都會給白眼的人，見解小花镸的一臉端正，又有禮貌，想起自己一進門就凶神惡煞的態度，也軟了下來。
「小花，好久不見妳，人也大了點。小邪在這裡打擾妳啦。」
小花搖頭，「才沒有呢」
「他沒做出什麼調皮的事來吧？」
吳邪只怕小花把剛才兩人爭執的事給全盤說出，出了一身冷汗，兩隻眼睛就這樣盯著小花的嘴瞧，就聽小花說：
「沒有，吳邪人好親近，不像其他的男生那樣。而且叔叔教的好，小邪很有禮貌。」
被這樣一誇，連吳二白也稍稍樂了，就把吳邪放下，轉身去揪吳三省。吳三省見吳二白的動作，臉色刷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避。倒是二月紅站起身，幽幽歎了聲，又把椅子給歸位，「小花，進房了。」
小花望著吳邪，似乎有那麼一點不捨，他來這裡學藝身旁並沒有同齡的朋友，吳邪的到來無疑是一件令他興奮的事。
師傅叫他進回房，那也就是說，吳邪得回去了。
小花眼睛低溜溜轉了幾圈，最後走到吳邪身邊說：「下次，我再教你唱，可別再哭，男生哭了可醜。」
「謝謝妳，小花。」
吳邪總覺得那時候小花笑的特別漂亮，他同學還沒人可以笑那麼好看的。
「你兩個叔叔，對你真好呢。」
吳邪點點頭。
後來的事，他也記不太起來，大概是和解家人失去聯絡，而忘了當初這段回憶。心裡老是對京劇有些梗概。
這夜裡也不知怎地突然回想起來，正想撥通電話給人在長沙的吳三省，卻也想到，對方不會再接電話了。
心裡慌的難受。
他還想再找一些回憶，有關於他和他的三叔，如果有機會能夠再遇到小花，或許還能想起什麼才是。
吳邪是這樣想的。
－前塵－
寫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文章，當初預計是解小花中心的，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變成解小環還有吳邪最搶戲了。
如果有任何設定和原著有違合的部分，就請饒了我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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