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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道別

   注意:
黑瞎子單發,無感情向。
人物背景捏造。

20100330~20100331

拍手[11回]

    












 
  從他的房間看出去,會對到母親所住的房子。老舊窗子,用著粗糙白窗簾遮掩,不知道是幾零年代留下來的古物。窗簾縫隙,隱隱約約照出了女人輪廓,灰黑灰黑的,看不太清楚。
 
  斜斜的肩膀,還有黑色的眼睛。那眼神沒什麼熱情,像是死掉了一樣。
 
  他沒有什麼像樣的童年,和同齡的孩子比起來,那童年經驗可以說是到了弔詭的程度。別人在上學,他也在上學,別人在玩耍,他就和一群土夫子學下地,還有家中長輩教導辨識古物的技巧。
 
  就這樣長期被帶著下地,他眼睛不知怎的開始畏光。出門總是掛著黑布,看起來就是小毛頭耍酷學大人的模樣,拜那黑布所賜,大家都叫他『黑』,沒什麼人認得他的本名,慢慢的連他也忘記。
 
  「黑啊,你雞巴沒幾根毛,跟人學什麼掛黑布。」
 
  他其實常常想反駁,雞巴毛和能不能掛黑布根本不能扯在一塊兒,但大人這樣說,他也不好多說,到了大一些,他才會笑著指自己的下面說;
 
  「都長齊啦,要看嗎?」
 
  「小孩的雞巴有啥好看,去去去。」
 
  通常都是和人說這些胡話,他覺得這樣很輕鬆,比起那些學校大道理,很明顯的拚命說髒話比較酷。
 
  他習慣腳踩著布鞋的邊緣,像拖鞋一樣趴搭趴搭的在路上走,有時他會接收到身旁的女孩子愛慕的眼神,但他沒什麼興趣,只是微微一笑。
 
  太陽底下走路有時候會要了他的命,所以私塾結束就早早回家,塞回房裡。從窗口看著那扇母親的窗子,就見那灰色人影,晃來晃去。然後有一天,他突然發現,那臉上看不到眼睛。
 
  這才想起,從他有印象前,還沒看過自己的母親。倒也不是誰阻止了他,好像等他有印象,就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定。大家都隔著那扇窗子,看著那灰黑色的影子,晃來晃去。
 
  他突然對那房間興起一探究竟的念頭。踩著布鞋,一手推開門。裡頭有個山水古屏風,上面有幾座山,他曾經看過,若把幾個點連起來,那就是條龍。
 
  在屏風的背後,那灰色的影子又高又挺。還有著難聞的味道。
 
  他想起第一次被帶去下地,開棺之後聞到的味道,和這很像。心裡閃過,娘的,總不會是哪來的殺人留屍在自家吧。推推眼鏡壯了下膽,牙咬心一橫,腳使勁踢去,露出後頭全景。
 
  被屍水染黑的麻繩緊緊繫在樑上,一個女人腐爛的屍體就著樣掛著,那眼睛從眼窩掉到地上,長長的舌頭上養蛆,還在肉裡竄。黑瞎子覺得一陣噁心,哇的聲便把胃裡東西吐了一乾二淨。
 
  黑瞎子不敢問那是誰,只覺那景象讓人發寒。他確定這人不是他天天從窗子看到的那個,一人在簾後、一人在屏後,不管怎樣都不會錯認。
 
  他怕親戚走進來就學戲上演的那樣說:「黑啊,還是被你看到了,是到如今不吐實也不行了,這就是你親娘。」
 
  他娘的,這事怎麼可能。死後要安葬,天經地義,沒人會把屍體留在家裡發爛的吧。
 
  那個在簾後看著的人是誰?這個疑問,從來沒有一個解答。
 
  那屍體誰也沒去收拾,最後是在一把火給燒了,連家一起燒的精光。幸好有些家產,這東西燒不掉,於是一家人搬到了別的地方,他記不太起來那些名稱,只是知道,離那個當初有印象的地方很遠很遠。
 
  他也長大。
 
  「黑瞎子,這裡幫忙一下。」
 
  黑瞎子用食指頂了頂臉上墨鏡,露牙一笑,「來了。」
 
  「是說,都叫你黑瞎子,叫那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啥名啊。」
 
  「不就是黑瞎子嘛。」
 
  看也知道他不姓黑,有人猜過他姓白,或是其他的姓,但那都不對,他不怎麼喜歡自己的名字,倒不是因為難聽,而是叫他的人都不在了,總覺得這像是詛咒,一個傳一個,誰叫了誰倒楣,長大自然就閉口不談。再加上那雙畏光眼睛上總是掛著眼鏡(時代發明好利器),自然就被叫作黑瞎子了。
 
  倒斗界裡曾經流傳過一個傳說,挺不靠譜的。就說黑瞎子的墨鏡之下,是遮著一雙有魔力的雙眼,誰看了誰就會愛上他。這個流言從誰的口裡傳出來的,他心裡有底,只是怎樣也猜不出那人說出這話的意義。
 
  大概是閑著無聊。
 
  別人問他,他也只是笑笑不回答。心想,要是他眼睛有這麼大的魔力,那他還用辛苦下斗賣命,這不找一個有錢女人貼上,後輩子好享福嗎。
 
  「小張,那麼早出來曬太陽啊。」黑瞎子揮揮手,也不顧手中都灰塵,一把往張起靈身上抹,「就說這麼久沒見,現在才想到要出來曬太陽?也是也是,男人嘛,像咱們倒斗的都顯白,還是黑點好。」
 
  新搬來的張起靈是他鄰居,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搬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只說被介紹來工作,上頭指示住這就住下了。平常一句話也不說,又稱為啞巴張。即使如此,黑瞎子還是很愛和張起靈走在一塊兒。
 
  倒也不是在張起靈身邊就落得輕鬆,只是越相處就越會發現張起靈這傢伙的有趣之處。
 
  啞巴張其實也會講話。但那也不是什麼發現,本來張起靈就不是真的啞巴。雖然話少,但句句到位。也不太會講胡話,能聽的話多,能說的話少。和張起靈在一起很自在。
 
  而且有關眼鏡傳說,張起靈也必須負起泰半責任。
 
  在這裡也只有他和張起靈走的近,這些愛打聽的就跑來東問張起靈一句,西問張起靈幾話,大抵是不靠譜的倒斗界流傳。像是那副眼鏡、倒斗羅曼史(最不靠譜的是和霍仙姑的忘年之戀)、還有身世。
 
  張起靈根本沒了解那麼多,只是被問煩了,就隨便回答了。只是個搖頭或點頭,流言就被自動捏造個十萬八千里遠。
 
  像:
  
  小張啊,黑瞎子的眼睛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啊?
 
  張起靈若點頭,隔天他就會聽到:
 
  黑瞎子在倒斗的時候遇到起屍,危機關頭他把墨鏡一拿,說也奇怪,那屍體竟然就這樣跟著他,像是少女戀愛似的。
 
  拜此所賜,他又多了個倒斗界萬屍迷的稱號,老實話,他並不想要這名字,只是人在倒斗界身不由己,很多時候你只能虛心接受,就像是吃巧克力,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你會不會吃到裡頭包屍體的。
 
  這話又說回來,他現在對女孩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就算真的起屍,他也希望不要是個女的。
 
  「你不用做自己的事?」張起靈問。
 
  「不了,反正也沒啥好做,跟著小張有肉吃。」
 
  「就算跟著我也沒好處。」
 
  「沒倒斗,無聊啊,跟著你比較輕鬆。」
 
  他有很多東西喜歡和張起靈說,因為很多時候沒人聽他說話,或該說沒人相信他的話。雖然出身在倒斗世家,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說出來的話沒人聽,也怪叫人寂寞。
 
  但張起靈總是很認真聽他說話。
 
  雖然看起來總是在發呆或是睡覺,但事後你問他這些事,他都可以說的清楚。有時候他會看到張起靈露出不解的表情,好像是在說,『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黑瞎子也不太清楚,只覺得那些埋在心裡的事情,不說出來好像就不痛快。
 
  他把家裡那個屍體和張起靈說了一次,不忘笑了好幾聲,張起靈只回了句:
 
  「不好笑。」
 
  黑瞎子也知道這件事不好笑,但如果不笑的話,他實在是很難想出要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這些事。
 
  他突然對張起靈這個人興起了更多的好奇,就像:張起靈這個人會不會笑、會哭、會煩惱──他希望張起靈會,這樣他會很放心。
 
  黑瞎子不知道自己在放心個什麼鬼,只是對於張起靈這種隱藏起來的善良人物,他希望對方可以更像個人。
 
  「小張,你說,如果我不笑了,那應該要用什麼表情想這件事好?」
 
  「不知道。」
 
  有時後聽到張起靈這種淡漠的口氣會有種發怒的衝動,但那毫無道理可言,
黑瞎子心裡清楚。
 
  他和張起靈的交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但不管是誰要離開,都會稍微支應一聲。幾乎都是張起靈出去比較多,長長一去就十天半個月,好像不知道被誰抓去賣了一樣。
 
  那天夜裡,張起靈拿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烏金古刀,手拿著小小的行李袋,就像強盜一樣的踢開他的房門,他躺在床上剛想入睡,馬上被驚醒。暗自慶幸這時候他沒有再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小、小張,你幹什麼?」
 
  「離開。」
 
  「去哪?」
 
  「你不用知道。」
 
  「那為什麼特地和我說?」
 
  張起靈搖頭,最後只丟了一句:「再見。」
 
  他覺得那表情很哀傷,這時候才想到,他從來沒有聽到別人和自己說過一聲再見。這是他收到的第一聲道別,然後看到第一次的別離。
 
  「小張,你多保重。」
 
  黑瞎子覺得天旋地轉,突然想起那一天,他開了門,看到那女人的屍體。
 
  窗子的那個眼睛,似乎也說著再見。





 
                         -道






後記:
稍微修改一下重發一次。
黑瞎子是清末人士,因為倒斗而得到了怪異體質。大概是這樣,但其實和我之後寫的故事,劇情微妙的不連貫。

這篇沒特別要寫什麼情感,就放輕鬆的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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