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こへ滝】深夜中無慈悲菩薩
注意:
1 人物身家設定及內容全為本人捏造(笑)
2 要是和劇情認真就輸了!
3 輓歌系列(請先看過前面的故事)
4 15R*,殺戮描寫有
5 自創角色有
6 小平太視角從這裡開始
2009/11/26~2009/12/23
『前輩,祝您武運昌隆。』
我最喜歡的後輩,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這樣對我說著。
喔。我只回了這句話。大概以後再也不會看到這個後輩了吧,抱著被甩了許多次的難忘回憶,或許這一生都不可能忘記了。
嘶-嘶-嘶-
喘氣聲。
沉重物品被拖行在地的聲音。
夜晚的風聲,配合上低沉的怒吼、女人的哭泣聲、小孩的叫喊聲。啊……嬰兒也在哭泣著。
大大的張開嘴,像是要把五臟六腑全都吐出來一般的用力。
惡劣的戰士們,用那已經不知道該殺過幾個人的刀,從他們的嘴裡貫穿而下。女人們被脫光了衣服,用著繩子還有刀子鞭打著。
繼續拖行。
纏在手指上的斷髮,髮端上的小血滴,斷了之後,又更加使力的抓住其他的頭髮,拖行著。
嘶-嘶-嘶-
小房間裡頭,穿著華奢服裝的女人,吊掛一排,在還來不及受到那些委屈之前先行自盡。
華奢的服裝、奢華的身體,美麗的黑色頭髮流洩而下,像是雕刻出來的精細臉頰上殘留著淚痕。
焚香配合上了屍體流下的失禁物惡臭,巧妙對比。
我並沒有停下動作。
被拖行的男人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啊啊……很痛嗎?
雖然這樣開口,但是遮掩在臉上的黑布,讓聲音無法發出。
持續不斷的拖行著。
房裡延續到長廊,穿過了長屋,最後來到的廳堂,階梯,白石鋪設的地板。
「父親大人!」
女孩這樣叫著,然後被身後的男人用劍砍殺。從肩膀一直到腰部,裂開的部分噴出了鮮血,當場死亡。
然而,手卻能仍感受到痛一般,顫抖扭曲,從下體流出的液體,跟剛才斬殺的男人一樣。
鮮紅色的血液。
被血液蝕去顏色的尿液。
跳動的內臟。
嘶-嘶-嘶-
「主公。」
深黑色的天空,淺藍色彎月。
被稱做主公的男人身旁,火燒著柴薪作響。他手中的扇子畫著八重櫻家紋,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散發著光澤。
「斬。」他輕聲說。
被拖行的那個男人,奄奄一息,血沾滿了身體,露出了微笑。
永遠的解脫與安息。
啊……啊……啊……
我抿起嘴唇。
從左側抽出忍刀時,我蹲下,腳成弓狀。
瞳孔。
啊……這個顏色是我熟悉的顏色。在火焰的照射下,茜色的眼瞳。只是看著我,眼淚聚滿眶中,比起害怕,多的是強求一瞬間的痛快。
右手的忍刀直直沒入對方頸項,像是在斬殺畜生時的動作。對方的頭髮直直地豎著,像是會疼痛那樣,顫抖著。
──南無──
被血液噴濺到雙眼發刺,一氣凝聚到了眼角,沿著臉滑下。
啪-搭-啪-搭-
啪-
搭-
啪-
「你做的很好。」
「是。」
愚蠢的戲劇,在黑夜之下落幕。
從畢業之後,就開始不斷的殺戮。就像是被人所操控的人偶一樣,快要發狂。祈求著和平,希望能讓自己成為和平的推手,到了最後也只能認清,不管怎樣都不會有那天到來。
現實只是不斷重複著,只為少數人的利慾,犧牲大部分人的性命罷了。
愚蠢的犯行,還有竟然做下這種事情的自己。
覺得自己一瞬間老了很多,覺得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方面也嘲笑著這樣的想法。
步行著。
沉重的步伐。
好想睡。為了這個任務,大概已經十天左右沒有睡好了。眼皮沉重到如果閉上,就會再也打不開的程度。
『前輩,祝您武運昌隆。』用著總是拒絕我的嘴,用舌尖彈動著口腔,發出了美妙聲音的後輩。
好想回去。
只要能夠看到那張冷淡表情的臉,就會感覺到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幸福。
在那個箱庭內,被所有人盡力維持的小小幸福假象。
啊……好痛。
我壓住了額頭,即使是這樣也止不住疼痛。
抱著這樣的記憶,大概暫時都沒辦法入睡了吧。
我持續不斷的行走著,深山之中,那裡有我獨住的小屋。安靜的小房子、溫暖的火光,小動物包圍著家中,還有來自朋友的書信及禮物。
走著,不斷走著。
駐紮在山腳下的行客,女人抱著嬰孩們露出微笑。身高到我膝蓋的孩子們,伸出小小的手對我搖晃。
雖然想要微笑,卻因為頭痛到不得了的程度,而無心回應。
突然竄出了人影,完全不等人反應,對方已經開始自顧自的說著:
「客人,身體不舒服嗎?這裡有上等的藥,若是您想要的話這裡也有什麼病都可以治的速效藥唷。」兜售藥品的人,板書一般說詞,頓了下又開口:「喔!這不是七松嗎?──啊啊,這是什麼表情啊,連鬼都會被你嚇跑的。」
輕浮的語氣,熟悉的聲音。雖然熟悉,卻也很久沒有聽過了。站在眼前藥商打扮的男人,削瘦的身形卻有著肌肉包裹著。那薄嘴唇宛如惡意微笑,配上銳利眼神,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覺得害怕吧。
「在一旁鬼鬼祟祟偷看,嗜好真是難以理解啊,須磨前輩。」
「啊啦啦啦,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會認不出來。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啊?你畢業的時候嗎?那也要兩年啦……哈哈哈,小平太!」
須磨虎太郎。雖然天生有冷淡的長相,事實上,卻是個個性十分開朗的人。從來不曾講求前後輩的禮數,在體育委員會也十分受到後輩們的愛戴。
最然只大了一歲,但不管怎麼樣真的著實受到不少照顧。
「……須磨前輩……」
「哈……真糟糕的表情啊。我寄居的小屋就在附近,過來休息一下吧。」
「……這種時間還出來賣藥嗎?」
「你這個笨蛋,是採藥。」須磨前輩這樣說著,像在埋怨我的多慮。
須磨前輩暫住的小屋,是和人分租的房子。歐巴桑們一面喊著賣藥的,一面打聽著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前輩將藥箱裡放的小花一一分給了她們,稍微寒暄了幾句就走進房裡。
那是很小的房間。
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的小屋。藥草配上了淡不可聞的火藥味,混合出奇妙的味道。
「隨便坐吧。」須磨前輩一面說著,將藥箱放了下來。
頭仍在隱隱作痛著,連假裝微笑都沒有心情的疼痛,吃蝕著腦袋內部。先是用指尖彈敲著穴位,到了後來開始用指節毫不客氣重打了起來。
須磨前輩睨了過來,長長地哼了聲。完全沒有開口,自顧自就調配起草藥,丟了過來。
「吃下就會好點。」
「得救了……」
「連這點草藥知識都沒有,我真懷疑老師們怎麼會讓你畢業。」
「別調侃我了,前輩。」
「最近過的怎麼樣?還在城裡就職嗎?」
「須磨前輩呢?」
「喂喂喂,是我先問你的啊,竟然用問題回我,你這傢伙還真是愈大就愈不可愛了。難得見到面,竟然用這種冷漠的態度。」雖然是這樣抱怨,前輩又繼續說了:「老樣子……嘛……從就職的城裡退了下來,賣藥的日子還蠻輕鬆愜意。」
「……明明才十八歲而已,前輩說的話跟五十歲的大叔沒什麼兩樣。」
「喂,你這種明顯在嘲笑我的表情很討人厭啊。真是……」須磨前輩將藥箱再整理過,接著從房間角落擺放的酒瓶中挑了其一,「要喝嗎?我有些話──」
「……果然啊。」
「什麼果然?我先說啊,在這裡遇到你真的只是剛好而已。我可沒有閒到在這種鬼地方埋伏你啊。」
「是嗎……」
「本來我就打算去找你啊。」須磨前輩用力的拍了拍我的頭。「都那麼久沒見了,你這傢伙啊在北方城理就職這件事還是我聽其他人傳來的,老是橫衝直撞的個性,讓人擔心啊,正想去探望你,沒想到那麼巧……」
「我也長大了!」
「嘛……不要急著辯駁啊。雖然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是以前輩的立場來看,不管怎樣,還是會稍微擔心一下吧。」
這種心情,自己也是一樣的。不管怎麼樣,後輩就是後輩,即使是畢業之後,還是會掛心。那和年齡的增長或是體態的成長一點關係也沒有,或許該以父母心態來比喻吧。
孩子不管到幾歲都是孩子,就像是後輩不管幾歲都是後輩相同。
雖然有點害羞,但這種時候如果不大方接受,那就太對不起前輩了。
「那麼,前輩想說什麼呢?」
「不要那麼嚴肅啊,只是想找你聊聊而已。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多疑啊,以前是這種小孩嗎?唉……還真是愈大愈不可愛。」須磨前輩抱怨著。
再怎麼樣,也只是一歲之差而已,被說成這個樣子,好像自己變成奇怪大人一樣。
「城裡的工作還順利嗎?我聽說那裡一天到晚都在發起戰爭,剛開始知道你在那裏工作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啊……你年紀也到了,如果找到了好對象,就從城裡退下來也不錯啊……」
話題依舊持續著,幾乎都是須磨前輩的自言自語而已。
「接下來就換滝夜叉丸畢業了。」
「……」
啊……好痛,一聽到這個名字,竟然會感到疼痛的內心。我不禁怨恨起來自己了,為什麼就是不能乾脆地放棄呢?
這一點不管怎麼想也想不通。
就像是要隱瞞這種討人厭的感覺,我快速回答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畢業這兩年有回去看看嗎?」
我搖頭。
「真是薄情的傢伙,那些可愛的後輩們可是非常期待你的出現。你……連定堪的墓也沒有去掃吧,啊啊……」
「前輩不也是一樣嗎。」
從以前到現在最排斥去掃墓的,只有須磨前輩一個人而已。
最喜歡的貴船前輩死掉的時候,明明一滴淚水也沒有流,連屍體燃燒的時候在一旁準備,看著身體消失也無動於衷的人。對於掃墓這件事情,卻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不管是說了幾次,絕對不去掃墓的人。
「我去了。」
「欸?」
「我說我去了。你的耳朵是不是也要稍微檢查一下啊?」須磨前輩苦笑著。「嗯……該怎麼說呢,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啊,正好也差不多到了這個時間了,所以就抽空過去……」
疼痛的聲音,搭配不上的臉部表情。到底是終於能夠接受了,或是只是強迫自己接受這件事,第三人怎樣都看不出來。
「不要擺出這種臉啊,哈哈……」須磨前輩皺起眉頭,「我只是和他約好了,在這一年一定要回去看看而已,你也知道,和他約好的事情如果不做的話,會遭到嚴重處罰的。」
那倒是實話,曾經有幾次沒有遵守過約定的我,就有過幾次慘痛的體驗。雖然不是肉體上懲罰,在精神上也是受過一點創傷。不過現在想起來,也只是覺得,那個時後的體驗令人覺得開心。
「奇怪的感覺,嗯……我一輩子都不會習慣吧。嗯,活著真是好事……大概也有這種感覺吧──啊,這種無聊的感慨。話說回來,滝夜叉丸也長高了不少,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
總是用著平淡的表情,說出拒絕話語的滝夜叉丸。啊……現在變成了怎麼樣呢?
彼岸花色的頭髮、總是特意修整的眉毛,不知道被多少人所羨慕的睫毛,還有不斷努力維持的體態。比起話語還要更來的直率的指尖,總是跟隨著氣溫變化的體溫。
啊……不管怎樣都覺得惹人憐愛。
只是這樣稍微幻想一下,那真實的影像就在腦海裡打轉。好痛。
前輩。用著不符合長相的低沉聲線,這樣說著。
「小平太,我要說有關於滝夜叉丸就職的事。」須磨前輩皺起眉頭。「你還記得滝夜叉丸來到忍術學園的第一年,他母親去世這件事嗎?」
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
從入學以來,除了對貴船前輩外,一律展現出排他態度的滝夜叉丸,不管是誰都拿他沒轍,甚至連自己也要放棄的時候。第一次看到他哭,就是在那一天。
嬌小的身體,像是要忍耐般小小顫動。在貴船前輩的懷裡,紅了眼眶。
啊……他會哭啊。我這麼想著。
沒有人的教室角落,貴船前輩不知為何的流下眼淚。或許是看到這樣的情景,滝夜叉丸反而更加忍耐。
沒問題、或是你還好嗎,這些話我完全說不出口。只是在貴船前輩和須磨前輩離開之後,靜靜陪在滝夜叉丸身邊。
走開。或許他是這樣說吧。
不要。我是這樣回答。
蜷縮而起的身體,大力地抽動起來。從肺的部分,用力抽起喘息,大概是從來沒有這樣哭過,滝夜叉丸用著毫不舒服的方式哭泣著。
如果可以張大嘴,更直率的表達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發出聲音來,或許可以更輕鬆一點吧。
將臉壓在膝蓋上,連聲音都扼殺的滝夜叉丸,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吧。
啊,真是奇怪的審美觀呢。還記得貴船前輩曾經這樣笑著。
一個不小心就擅自掉進回憶之中了。
「嗯。」
「小平太,事情是這樣的──」
─深夜中無慈悲菩薩 完─
後記:
這篇真的寫的有夠久,下一篇遙遙無期,我真心期待哪位可以和我討論一下劇情。(默)已經沒有下一回了,這點讓我恐懼感倍增。說是這樣說,真的不行我就只好貼轉生啦,哈哈。(再默)
這次換虎太太出場了(捏造角色設定詳見公告區),看起來嚴肅實際卻不是這樣子的虎太太,不知道各位覺得如何?啊--但是虎太太並不是主角<-請不要這樣吐嘈我。
嗯,小平太篇是由回憶開始,交代為什麼他會知道滝的過去,至於為什麼停在準備要開始交代的部分,那是因為滝視點已經交代過的關係,不浪費篇幅直接刪了。下一篇開始就會轉回學園的部分,學園部分將從《夜梟墜落之日》之後開始進行,從這裡開始將以小平太視角來看。
什麼?要看什麼?
我也不太知道。(正色)
今天是行憲紀念日,但似乎大家都被聖誕節的氣氛所感染了。我不太會為了節日寫文章,總之,就這樣了吧。
以上。
この記事にコメントする
無題
其實從昨天就看完這篇了...很想打點感想給你但是卻不知從何下手(語文能力弱
看小平太視角的時候似乎覺得更心痛;__;
明明滝就在眼前、明明滝是那麼樣的需要一個依靠
但是卻無能為力。
若是其他人應該還好,可是小平太又是這麼開朗的一個人,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被揪了一下...
老實說看到虎太太的時候我正在和嶋繪茶XDDD
突然有一種我應該要等文章出來再畫的感覺(?
原來虎太太是這麼熱情的人/////
我畫的感覺太兇了...所以要請s桑等一下 我還要回去修改一下再貼出來給你(つД⊂)
其實看到虎太郎在貴船死的時候沒有流下半滴眼淚的時候我也莫名的心痛;__;
嗚阿虎須不要硬撐阿;D;!!!
另外,貴船前輩似乎是個很重視約定的人呢
很期待虎須和貴船的烏殺www
請S桑加油!!!
- 苺特
- 2009/12/26(Sat)12:17:11
- 編集
Re:無題
原本打算要出門和學生見面的我,看到留言,怎麼樣都想要儘早回覆,於是現在正坐在電腦前(笑)
我也覺得文章感想真的很難寫...(我只會說好看和不好看而已)
所以也不用強迫寫出來啦XDDDDD
來陪我聊聊天這樣就很夠了!
讓小平太這樣活潑,且粗枝大葉(?)個性的人,有相當反差,這一點是我很喜歡的事情XDDD(反差派?)
不管怎麼都要順從自己的心情,因為這樣而開始展開行動,這大概是我想要寫的小平太吧!
堅持自己信念的滝+想要維持和改變的小平太,感覺上就是一齣很掙扎的大戲(自己說自己的作品這樣真的好嗎XD)
等到文章出來再畫也是不錯啦
不過我也很想要看到大家對於角色的第一個印象,搞不好更能發揮自己的靈感(笑)
這邊的虎太太十分的熱情(和目前寫的烏殺比起來),我自己重看了很多次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原因...
現在的虎太太並不是真正的以前的虎太太!!(謎)
應該說,現在的虎太太其實有摻雜了貴船的影子在........
(最初的設計,貴船其實是空靈派....現在已經蕩然無存(捧腹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也能夠寫出這段....並且讓滝去撫慰一下虎太太V_V
貴船死的時候虎太太沒哭,那真的是一件非常難過的事...
因為我相信很少人會不哭的(默)
正因為如此,才會創造出現在虎太太變這樣子XDDDDDDDD
似乎愈說愈在鬼打牆了~
另外一提,只要違背了和貴船前輩的約定,就算他在地獄也會硬是跑來的XD
烏殺部分我會繼續努力!
也請莓特君加油!
不用太考慮是不是符合虎太太形象啦XD應該說....虎太太的一開始設定,原本就有一些內外反差~^^
加油!
- 2009/12/26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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