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雑高】徒然調
注意:
1 CP:雑渡昆奈門x高坂陣内左衛門
2 捏造有。
20110723~20110824
後記:
挑戰!太想看了,於是自己寫!
1 CP:雑渡昆奈門x高坂陣内左衛門
2 捏造有。
20110723~20110824
比往常更炎熱的日子。
天空是被水沖刷發白的石頭色,雖然如此卻還是無法隱藏任何熱度。皮膚不斷悶痛,宛如被蛹所包覆的昆蟲亟欲破殼而出。這樣的日子身體卻乾燥完如離水之魚,只有呼吸才能感受到潮熱。
──唧唧。
蟬聲不斷吵雜,卻無法掩耳隔離。他躺在地上,雖然不是心如止水,卻也不會因為這點噪音而感到煩亂。
沒有動作。
被繃帶綑綁住的皮膚,把所有熱度包裹在最底層,以骨當作柴薪,不斷焚燒的火燄。血液燒燙卻不會因此乾涸,肌肉也不會轉熟,只是不斷的悶痛、灼熱,擠出最後的水珠在僅存的右眼,卻被曬的一點也不剩。
張開雙唇便會感到口腔乾燥,曾被被烈火燒過的皮膚,因為每一個動作而牽動剝落。細細粉末如同那些植物磨成的藥粉,進入口腔、進入食道、進入身體,再度轉變成為他的一部份。
是生是死也沒有什麼差別了。曾經有一度這樣想著,然而被包覆炎熱的身體內部裡,即將沸騰的血液、被彼岸花綻滿的腦袋、不斷急速跳動的心臟。
活著。活著。
比起死去,活著還是要來的開心。在忘川中載浮載沉,即使被水流切成了肉塊,仍拼死而上。
活著。活著。
雖然痛苦,卻也比死去來的強。
「頭子?」
風的聲音。
說風的聲音也不過是比喻,實際上這個聲音並沒有帶來任何涼爽舒適,不過就只是他找不到什麼適宜的用字才如此形容而已。冷淡的聲線、略帶低沉,他想起了剛開始認識這青年的時候,對方還只是個小孩罷了。
白臉頰、細長像是狐狸的眼睛、比深夜還要黑的髮色。明明還是個小鬼,卻總是凜凜站在他所喜愛的土地上。
這或許可以歸功於青年父親的良好教育。
「起來了嗎?」
他轉動著眼球,在視界最邊緣的地方捕捉到青年的衣角,雖然意識到,身體卻依舊懶散。
唰啦、唰啦。
有著細瘦骨節的手指,靈巧地拿出了白傷帶,抽取線頭便緩緩而下,不管看幾次都讓人打從心底感到讚嘆。比起其他人都還要來的仔細,甚至可以稱上是高超絕技。
若是這樣稱讚青年,肯定會得到困惑表情。在那瘦削臉孔上,透出的皮膚或許會散發出高熱才是。
「還想睡啊……」他這樣抱怨著。「年紀一大,連幾夜不睡果然有點難受。」
只是普通的受命偵查情報而已,即使如此仍然馬虎不得,他幾乎算不清自己究竟有幾天沒有闔過眼,對於這身體來說,不管怎樣都算是沉重的負擔。然而他卻發現,當清醒的時間愈長,雖然這些痛苦會更加強大,但他的思慮也比往常更加清晰。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開始對於這項工作感到狂熱。
接著欲罷不能。
「請打起精神,等一下還有工作。」
「和城主一起跟美人們飲酒也算是工作?」
被仰慕自己的女人所圍繞,即使有著如此可怕的傷疤,那些愛慕仍沒有斷絕。忍者與女人。他大概漸漸了解一個道理,對於他身上所感到的神祕,因而興起好奇的女人,那些都只是短暫且快速消逝的人生過程罷了。
「那是理所當然的。」青年仍舊是持續著動作。
「要應付那些擅自想像,又擅自破滅的小姐們,應該提出建議文書來加薪才是,陣左你不覺得嗎?」
「……說的也是呢。」
青年一面回答,一面將木製傷藥盒被輕聲放置到他的左肩旁。只是稍微打開盒蓋,就會聞到各式草藥的味道,從嗅覺中他可以一一辨認,這東西他以前也經常調製。
「火傷藥啊。」他閉上眼睛,事實上眼皮早就不聽使喚,只能靠著意志力來說服自己這個世界是因為他閉上眼睛而有了黑暗。「總是用著一樣的藥方。」
啊。青年小聲回答。
綑綁住皮膚的繃帶被青年解下,即使是放鬆力道,他還是會感到疼痛。被悶燒在體內的火焰,隨著青年的手指向外延燒,作為柴薪的骨頭卻無用罄之日。連一點冰冷也無法從青年的身上找尋,這讓他感到失望。
「啊──真熱啊。」
「換藥時絕對不能受風。」
「一點也不行?」
「沒錯。」
「即使那麼堅持,這些傷口也不會就這樣痊癒啊。」
「……說的也是呢。」
這是絕不可能再次痊癒的傷疤,雖然如此,卻一點也毫不令人惋惜。
被青年雙手溫柔的塗以膏藥愛撫,就算是痛到無法忍受,他也不曾吭過一聲。所謂的忍耐,只是能否接受的比較級,他開始學會感謝這一切,能比任何人都還能咬緊牙根撐下去。
只是活著。活著。
青年細瘦的手指在他的手腕打圈,白傷帶逐漸掩蓋那紅褐色的傷口,白色粉末堆積在地面,像是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音,但很快便消失不見。有些黏附在青年的衣服上頭,有些則是消失在他眼力能及的範圍之外。
他幾乎要閉上雙眼,卻還留戀著這般景象。不再像過去一樣的身體,雖然如此這個身體仍舊受到的喜愛與尊重。他的世界只剩下右半身的知覺、右半身的觀景窗、右半身的愛情。
左半身是被火神所喜愛的傷口、還有心臟的跳動。
青年的手指早已滑動到了脖際,一般情況之下這是最令人忌諱。然而他卻沒有移動半分,只是調侃的說著:「你的手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被這雙手如此輕緩著這致命的部位,只在這個時刻。
萎縮的皮膚、氣管、食道,不斷燒灼、難以吞嚥、呼吸。連心臟跳動的聲音也無法從這皮膚穿透而出,這是張可怕的臉,他還是有相當的自覺。然而每一次,青年的反應都不如想像。
心底的感受絕對摻雜失落。
他和青年相遇時,這身體還不是現在的樣貌,只是到了今天,他再也想不起任何有關這張臉或是有關於身體的任何事。
『這是一張多麼俊美的臉啊。』說這句話的人,現在屍骨早已不知道流落到何處,只剩下聲音的組織成份、以及音調的起伏轉折還留在記憶之中。
等到回過神來,他臉上的繃帶也早被去除,僅存一塊尚算完整的肌膚感受青年的鼻息,然而對不停悶燒的身體內部而言,這只是令他更坐立難安。全身被包覆在蟬蛹中,僅只一所感受到了自己仍存在於這個世界,相對身體內部的苦痛便更增強。
如同知道喜愛這種情緒,同時便會了解所謂憎恨,一體兩面令人厭惡的生長方式。
「頭子,躺著很難換好傷藥。」
「我想對陣左而言,即使這樣也輕而易舉吧。」
「請不要為難我……」
若以著這姿勢,對方絕對不可能避開自己的眼神。他有絕對自信。在令人痛苦的換藥過程中,這是少數樂趣。
對這張醜惡的臉,也只有眼前的青年還能感受到愛情而已。
僅由低垂的眼角、兩頰上的顏色便可察覺一二。不管再過幾年,即使青年早已褪去直率的稚氣、在他人眼中僅存冷淡,他仍然可發現那從未試圖隱藏過的一些東西。
隱藏也無可遁逃。在這點而言他有著絕對優勢。
「如果避開了眼神,繃帶不是就綁不牢了嗎。」
「……是。」
「即便是這樣的沒有吸引力的臉,還是會讓你感到動心?」
青年停止了動作。
狹長眼眸中僅有短暫的沉默,薄似針葉的嘴唇開闔說著:「請別開玩笑了。」
「對陣左開玩笑好玩多了。」
「頭子!」
他倏地坐起身,一把抓住青年的手指,掉落而下的傷帶順著地板向外散去,臉上的傷帶並未綁牢,現下更是鬆散被垂。呈現在青年眼前那張臉,或許連自己都不曾看清幾次。
青年充滿著火傷藥氣味的手指。
他一一用舌尖舔舐,並放入口腔。明明觸摸在皮膚上的體溫是炎熱,然而在口腔裡便感到偏低,只能用潮潤包圍著纖長指尖。
「真是無聊呢,陣左。為什麼你總是沉默不語呢?」
他壓制住青年,就像過去每個晚上那樣。他擁抱著那有著肌肉的身體、因為青春而緊緻的肌膚。被隱藏在黑色裝束之下的淡色疤痕,他親吻著,並用手撫摸。
「頭子?」
「即使沉默不語,我也不會用這雙手、還有這活著的身體,去擁抱其他的女人了。」
那是比往常更加炎熱的日子。
心跳。
蟬鳴。
無法排出的汗水,幾乎已經沸騰了的血液。心臟雖然無法承受,卻還是咬著牙繼續忍受。
活著。活著。
-徒然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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