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鉢雷】遊郭夜話 - 謊言與諒解
注意:
後記:
老實說吧,如果有人敢口齒不清在這種狀況跟我道歉,我應該會發飆才對。
對於如此有包容性的雷藏,我要深深一鞠躬。
1 過去捏造有。
2 此版本為修改的第二版。
20110514~20110630
2 此版本為修改的第二版。
20110514~20110630
三日。
「快睡吧。」雷藏這樣說著,一面拉起被子,原本習慣仰躺的他這幾天都反常的側身睡去。
「好。」三郎將被褥鋪放整齊,點頭回應。
三郎並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但這樣的僵持狀態一定可以很快消解。若要說兩個人一起住在這房間裡沒有發生嫌隙那是不可能的,所幸雷藏直率才會將一切順利解決。
他幾乎可以知道這個彆扭接下去會以著怎樣的形式結束,但心裡卻不因為這樣而感到放鬆,一箭繫弦反而倍感壓力。
翻來覆去。終究難眠。
一個人的睡眠是寂寞。
這並不代表三郎和雷藏通常都躺在同一張被上,不管怎樣三郎都不可能對雷藏提出這樣的要求。
只是感覺到心情沒有在一起,連氣息也無法合而唯一。
即便是戴上了雷藏的臉,變裝成另一個雷藏,也無法排遣。
『你去找女人了吧。』
「沒有。」「並不是這樣。」「是錯覺。」「絕對沒有。」「我沒有說謊。」
他在一口氣之內說了多個謊言,連遮住雙眼也完全遮掩不住謊言驚人的數量。他的手指被包覆在雷藏的手心裡頭,力量不大,卻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顫抖。
對此感到焦躁不安,身體沉重不已。
他並不想做讓雷藏覺得生氣的事。
如果是雷藏說的話,他會盡全力去做。討厭的事也會盡力避免,他了解他的世界並不是以雷藏為中心打轉,之所以會如此,只是因為『想』而已。
面對他的狡辯,雷藏並沒有多說,或者戳破謊言,只是用手指拍了拍三郎的背脊,輕聲說著:「這樣不行啊……要是發現會被處罰啊……」
嗚呼──
這不是鉢屋三郎所想聽到的話。
「啊啊……」
想要再多說些什麼,卻也只是一些無法變成文字的聲音在喉嚨中擠壓。只要看到了雷藏的背影,就再也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語。
「我沒有說謊……」
──以上都只是做錯事的辯解哀號而已。
一樣的夢。
長像溫柔卻從來沒有對他施與關懷的母親,一面哭著咆哮,一面推開他的手。逃跑的母親,不停想要尋找可以看到海的場所,他跟在母親身後,奔跑著,雙手試圖觸碰雙眼,而那裡已經不再流出眼淚。
只有乾澀空洞,伴隨著過於晴朗的藍空,或許會因此而眼珠脫落,發出宛如玻璃珠的聲響也說不一定。
不知道跑了多久。
只依稀記得這段旅程中,他似乎為了這張混合著南蠻人長相的臉孔,受到說著同樣語言的同伴們嘲笑。
三郎遮起臉,同伴的嘲笑以及母親的怒吼消失了。
週遭一片靜寂。
然而放下手,同樣事情便一再重複上演。
啊……是因為這張臉啊。這想法突然湧入腦海中。
和父親相似的臉孔。
宛如鬼般的琉璃眼瞳。
「母親大人!」
縮在角落的母親,哭泣著,只是不斷哭泣著。
「母親大人!」
他仰望天空,淺蒼色在眼睛裡化作模糊水痕。心理想著:這是奇怪的景像,在這場合之下,該哭的應該是他才對吧?
而他那美麗的母親大人,卻用著比他還激動的聲音嚎啕大哭。正因為如此,他只能努力的將自己變成乾涸的水池,再也不會湧出任何清水。
明明應該如此,卻不管怎麼忍耐,都無法阻止那些淚水。
三郎合理推斷,過去的自己的確是太過弱小,心也不夠堅強。若是換做現在的他,那肯定有不同反應。
「我並不是鬼的孩子啊,母親大人。」三郎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將其緩緩撫上臉頰,而那上頭是一片平靜。
「我祈禱著,第一位能握住我的手的人,是母親大人您啊。」
「三郎,三郎。」母親溫柔的聲音,來回而過,那是曾在腹中聽見的胎音。「你會長的像我還是你的父親呢?好想看看啊……」
三郎早已戴起面具。
由親暱之人所贈與的狐狸面具,他用雙手牢牢綁縛。
非人非神。
不被這個世界所佔有,也不被自己所佔有。
「母親大人,看看我啊。」
一直微笑著的面具,絕對不會露出哭泣的表情。
微笑著的狐狸面具,能與現實接觸的部分,也就只有小小的觀景窗。
三郎盯著母親的手,先是舉起,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握住他的手。
寂寞的,回到地板之上。
「為什麼應該愛我的人,卻一點也不愛我呢?母親大人。」
那真是非常令人厭煩的夢境,一再重複,只是打碎所有時間順序,進行著毫無意義的編排。要是繼續每天這樣下去,或許他會因為這些夢而衰弱死去。重複著沒有意義的夢境,近日來逐漸剝奪了夜晚,讓他無法睡去。
所謂不安警訊正是如此,三郎嘆了口氣。
想和雷藏在一起的念頭益發強烈,無法忍受一個人的感覺。這樣軟弱並不是好兆頭,連三郎本身都覺得糟糕透頂。
「怎麼了?」雷藏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被褥的摩擦。「睡不著嗎?」
「就要睡了。」三郎停頓了一下,撐著一手爬起,「雷藏,我想要靠近一點。」
「欸?嗯。」雷藏點頭。
得到允許之後,三郎這才稍微挪動了身體,原本緊繃的身體,貼近之後便莫名放鬆起來。雷藏翻轉過身與三郎對望,或許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眼睛半瞇似乎隨時都會睡去的模樣。
啊……該說惹人愛憐嗎?
「雷藏的味道。」三郎閉起眼睛,朝著雷藏的方向蜷縮而起。
雷藏嗤嗤地笑了幾聲,「三郎的味道。」
「和雷藏一樣。」
「說這樣的話,會讓我很高興喔。」雷藏有些不好意思,「三郎一定不知道那個代表什麼意思啦……真是的,三郎真是遲鈍啊。」
「欸?那有什麼意思嗎?」
「哼哼哼,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喔。」
「啊……真小氣呢。」
「如果三郎自己不去發現的話,就不好玩了啊。」
視界只有眼前雷藏的微笑。
僅只如此便會感覺到被溫柔填滿,雖然還是有部份難以入侵,然而裸露在外的已足夠溫暖。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把雷藏的表情,全都記憶下來,連一丁點也不要忘記。不管用這張臉,在鏡子前面擺出多少相似表情,只有真正的雷藏才會令人覺得呼吸困難,讓人忍不住想要哭泣。
這幾天的孤寂宛如另一場短暫夢境。
「……吶,三郎,我有點睡不著。」
三郎嘆了口氣,伸手撫向雷藏眼角,帶著苦笑:「明明就已經要睡著了。」
「……三郎……」
「嗯?」
「那個女人是怎樣的女人?」雷藏再度瞇起眼睛。
即使是這樣的雷藏,偶爾也會有所堅持。幾日前的問話,那其中的女人雷藏依舊沒有忘卻,這反而讓三郎感到有些妒忌。
因為體溫相依而趕到的愉快,一瞬間降低。
三郎覺得自己像隻做錯事的動物,即使想要狡猾逃避譴責,最後還是無法成功將主人的注意力轉往他處。
他搖搖頭。
「不想說。」
「啊……真小氣。」雷藏對三郎使出了頭槌攻擊,「在你說出來之前,我是不會這樣放過你的。」
「真是的,你要睡啦。」三郎拍著雷藏的臉頰,一面苦笑。「想睡就快睡吧,不用勉強自己打起精神。」
溫柔的雷藏。
喜歡。
「還不想睡喔。」雷藏睜開雙眼,「一直以來都是和三郎一起睡的啊,所以,我還不想睡。」
雷藏的手溫柔放在他手上,指尖、指腹,然後是一層厚繭。實技練習的傷口還留在上頭,似乎碰觸就會隱隱作痛。
啊……好溫暖的手。
他覺得,面具後頭的臉孔,正在哭泣著。
又痛又急。
然而這樣的表情卻不能被任何人看見,他將臉頰埋入雙手,卻因為無法看見雷藏的臉而感到難受困惑。
「三郎?」
「……讓你擔心了……對不──擠。」
「唔……什麼啊,一點都沒有道歉的誠意啊。」雷藏的聲音隱含著笑意。
三郎感覺到雷藏的手再度握住了他。
──母親大人啊,為什麼第一位握著我的手的人,不是您呢?
-謊言與諒解-
後記:
老實說吧,如果有人敢口齒不清在這種狀況跟我道歉,我應該會發飆才對。
對於如此有包容性的雷藏,我要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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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a real deep t
You're a real deep thinker. Thanks for sh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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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18(Tue)19: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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