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封閉的美麗花園(上)
注意：
本故事完全捏造，與任何國家或是實際歷史以及角色並無關聯。
若有錯誤敬請見諒。
角色並不屬於我。
只有打出來的文字才是我的。
主角為眉毛。
此故事與天空是油彩的最深色／天空是油彩的最深色(下)有相關聯。
－待續－
本故事完全捏造，與任何國家或是實際歷史以及角色並無關聯。
若有錯誤敬請見諒。
角色並不屬於我。
只有打出來的文字才是我的。
主角為眉毛。
此故事與天空是油彩的最深色／天空是油彩的最深色(下)有相關聯。
[0回]
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地方，被人用詩篇反覆傳唱。永恆樂園，沒有苦痛之地。歡樂會籠罩、恐懼將被剝除、人們臉上將掛著微笑、指尖不再合起祈禱。所有人拋棄憎恨、成見、紛擾。
那是歡樂世界。
被森林妖精們在耳邊重複呢喃的故事樂章，以自然聲響所交織而成的背景樂。比起任何被創作出來的樂器音調還要美妙優雅，由美神們的指尖流瀉而出。人們奔跑於那甜美土地、享用美酒般的泉水、赤腳奔放，雙手緊擁著不曾獲得的愛。
無法從他人手上奪取，連自己也無法給予。
神將恩惠賜予人類，信者，願跟隨之人。
望人愛你、望你愛人。
信者，願追隨之人──
夢境吵雜，打在耳膜上頭連眉間都因而疼痛。他躲藏在樹叢，綠披風是唯一的庇護。剛開始他還不了解為什麼自己會在這片土地上奔跑，只是跟隨著土地上原有的精靈和動物們進行著遷徙生活。
身體總是感到強烈疼痛，即使被精靈們用盡心力呵護，也無法減損那些難受。只是不斷擴大，然後變得難忍。
像被過大的手掌緊掐著脖子，被體溫暖熱的血管正在強力收縮，感受到心臟的跳動以身體正中央為圓心向外畫去，支撐住身體的骨架被捏的死緊，即將發出垂死斷裂聲。
因為太過疼痛，而單純只剩下嘔吐的欲望。
第一次被人類抓住的瞬間，他了解許多事情。就像天生便知曉的道理──那些所謂『自身常識』不斷輸入腦海，幾乎要讓小小身體無力承擔。
笨蛋，放開。即使這樣喊著，壓制在身上的力量也沒有因此減滅。
「快點放開。」這道聲音拯救了他。
天空難得不是雨霧，他瞇起雙眼，仰頭看著抓住他的人類。
他幾乎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看過美麗陽光，只是被光線照射，便會感受到溫暖不已，眼睛就像被直射而入的光線刺傷，痛到燒灼甚至擠出淚水。
「原來你就是英格蘭啊。」用著溫柔的語調如此說著。
這個世界上除了精靈和獨角獸之外，對他最為溫柔的男人。只是在他的懷抱便會感到安穩，宛如可以從中得到永遠安穩的沉睡。
「你的眼睛有美麗綠寶石光芒。」
用那聲音溫柔的說著，他感到開心不已。
最先開始的總是美夢。
被綠意包圍的環境，他坐在草地的正中央，獨角獸在他身旁磨蹭。從花蕊尖端採取蜜汁的精靈閃耀著光芒，最後坐落在他的身上。
第二個感受到的會是體溫。
被鵝毛色光線籠罩著，讓人輕輕用手觸摸。會因為這個動作而感到內心變的柔軟，甚至不再感到痛苦。
夢境會結束在他第一次站在國民面前的景象，即使是隔了如此長遠時光，他還是可以清楚描繪出當時狀況。破曉天空，那天是難得不被雨霧佔領的日子。在久違的光線之下，他被攬在男人懷中，除了精靈感到雀躍之外，更多的是短暫沉寂。
被國民的視線刺傷皮膚、刺傷身體、刺傷內心。因為太過恐懼而想顫抖，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聲音一直告誡著自己必須忍耐。
他大口呼吸著空氣，努力抑制腹部不適。不斷的想把『很可怕』的念頭，轉變成『一點也不可怕』的想法。
那個男人用鬍子親暱蹭著他的臉頰，悄聲說著：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除了在王位的這個男人外，其他人一點也不需要他。
『英格蘭，快來這裡，我們一起來祈禱。』
啊啊。
想從這樣的夢境以及現實中醒來。
「哈──啊──」
身體接觸到外界空氣的時候會感到寒毛直豎，但那也不過就是眨眼而過的瞬間，真正痛苦的不會是在睡夢之間，身體開始完全運作時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亞瑟將手指穿出被窩縫隙，在接觸到外界空氣的瞬間便開始輕微顫抖，他的早晨總是從這裡作為開端。
起床的時候會開始因為天氣的關係而身體疼痛，這或許是屬於人類同化的部份之ㄧ。和人類相似的地方過多，這讓他開始不太了解身體的疼痛到底是出自於國家本身的異變惑是自己身體的轉換。
要搞懂身體奧秘，實在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事。
離開床舖的瞬間便開始感到反胃噁心，本來想著總有一天會習慣，一直到現在還是無法達成這個心願。更可怕的是，這個症狀竟然不曾消退過，只是隨著時日變的更加嚴重。
他開始遲鈍的無法辨認到底哪些是屬於國家應該承受的，而又有哪些是屬於亞瑟．柯克蘭這個肉體所有。
連身體動作都會變的遲緩，如同上了年紀的人類。
手指和頭腦完全不受控制，腳趾顫抖著。明明是在溫暖被褥，身體感覺卻是嚴冬中赤裸行走。疼痛、眩暈、胃部翻攪、皮膚刺痛，在還沒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時，最先開始的是乾嘔。
酸液從身體的深處一擁而上，即使再怎麼想要強忍，也無法阻止一分一毫。從唇角滴進手心的透明液體。
因為乾嘔而發紅的眼眶，正接受精靈們溫柔的輕吻。
「亞瑟大人，您還好嗎？」身為管家的霍華德總是在早晨時間第一個出現，穿著整齊的服裝，頭髮平貼梳理看來一斯不苟。
他還記得在過去的時光，眼前這男人還是小孩的時候，曾經用那雙小小的手溫暖他的腳尖。從人類那裏所取得的溫暖，因為得到的太少，而忍不住把這些回憶給一一珍藏。
即使在睡夢中，也可以將這些細數入眠。
若是被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被嘲笑很久，他只好把這些全都藏起。那時候的男人還是個連自己的外表都還不會悉心打理的孩子，只要想到這裡，就會因為眼前過大的轉變感到會心一笑。
「一點……也不……好……」從喉中擠出最後一點空氣，垂死黃鶯叫聲在喉嚨內乾燥迴響。「那些人如果再不適可而止一點，在這個國家正式玩蛋之前，我看我會先死掉。」
「……您說這是什麼話，還可以活很久很久呢，亞瑟大人。」
在痛苦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說出喪氣話。
那些是不能說的話。雖然知道如此，卻無法抑止住那些話語想脫口而出的衝動。
最好是誰能夠拿世界上最粗糙的布匹綁住的他嘴和雙眼，雙手用最沉重的鎖鏈綁縛，這樣他便再也無法說出讓家人恐慌的文字，或是看到令人不愉快的場面。
若是可以把耳朵也遮蓋，這樣便可活在自己的世界。
光是與這些疼痛搏鬥，就要耗去他不少精力。
「請快點起床了，要是這樣睡下去的話，恐怕又要睡過進食時間了。」
「嘔……噁……」
令人厭惡的乾嘔，每一下的刺激都會忍不住染紅雙眼。酸味充斥鼻腔，喉頭如同被烈焰燒曬過的灼熱。
「今天的狀況似乎比以往還要糟糕，還是請醫生來看診呢？」
「……不、不需要。」
「您真是逞強。」
「與其說逞強不如說叫他們來也沒有用。反正每天都是這樣，總有一天會習慣。」
「這句話從以前聽到現在呢。」霍徳華注意了下時間，開口：「那麼今天還是將早餐拿到房裡好了。」
「不用。」
「愈認識您，就愈知道您是個既逞強又不服輸的人。偶爾示弱對您來說也有好處啊。請站起來吧，我來幫您穿上那些繁複的衣服，再忍耐一下身體應該就會好轉，吃完早餐後到花園休息一下如何？」
「只要給我紅茶就好，結束之後我要去倫敦塔一趟。」
霍華德抿起嘴唇突然彎身，就像盡力想將高大身體努力縮小，好能夠得到一點憐愛的寵物。亞瑟突然覺得，其實不管是幾歲的大人，心中還是保有少部分的孩童可愛處。
「要是您覺得紅茶可以餵飽身體，那麼不管泡幾壺紅茶都沒有關係。您可憐的胃若這樣被折磨下去可不有趣，今天的早餐可得多少吃ㄧ點。大家辛勤的成果，可是為了您──」
「我不──你真是……到底是誰是主人啊……」
「當然您是主人。不過從小相處到現在，比起主人，更像是親人呢，啊，僭越了……」
霍華德看起來笨拙的手指，卻總是能夠在這種細項派上用場。
每當換裝的時候亞瑟便會想，若是沒有了霍華德的照料，他大概會因為這種討人厭的服裝，而開始養成像是野蠻人一樣的赤身裸體習慣，或是直接穿著過去那樣輕薄方便的服裝。
若真是如此，恐怕會被那些實際在掌控國家的大人物們給瞧不起吧。雖然也曾自虐想著過去不也是頂著質疑的眼光一路走來，但這樣漫長歲月之中，即使是固執如他，也知道外表給人的影響。
準備好的服裝，寬大蓬鬆的上衣配上了貼緊下身的白褲，就算是穿再久也無法習慣。脖際應該搭配的領口，這次換成較軟的樣式，總算不會像前幾次那樣逼的人呼吸不過來。
這樣穿起來，貧弱的身體反而顯得更加的瘦小。
明明就在成長的狀態中，這種身體狀態實在是不免為自己擔心起來。比起任何人都還要來的高大，這或許是他從久遠的過去起，便開始嚮往的目標。
事與願違。若要以人類身體來比喻，他現在也不過才十五歲出頭而已。和他的腦袋完全不相襯的外表、和他的內心完全不相襯的地位。
如果可以這樣進行自虐性思考，而這一切都會變的好轉，那麼不管幾次他都會如此作。
令人討厭的嘔吐以及暈眩感，直到喝下第一杯茶後才變的和緩。
從霍華德的手中總是可以出現許多讓人胃口全開的食物，即使是怎麼不起眼的材料，都可以變成桌上佳餚。他從來沒有想過過去那個還被捧在手心上的孩子，現在已經變的如此可以獨當一面。
「有什麼吩咐嗎？亞瑟大人？」
「……只是覺得，你還真的是……長大了啊……」
「老是緬懷過去的話，可是無法前進的啊。」霍華德將熱水從高空倒入壺中，即使是笨拙的人，每天這樣訓練也可以變的非常上手，那雙手所泡出的紅茶只要喝過一次便會知道它的美味，正是因為如此，亞瑟總是無法克制自己的視線注意那雙手。「這樣可是會遭人討厭的啊，再怎麼樣在下也已經是三十歲的大人了。」
淺褐色的紅茶、配上溫熱牛奶、小小湯匙映襯在杯緣好做攪拌。做好的餐點，即使端上桌已經毫無熱氣，依舊能從舌尖感受到溫暖。
真好吃。
一但有了這種感覺，就會忍不住想要吃的更多。
隨著食慾而來的是持續不斷的作嘔，於是開始討厭起食慾。那是永遠無法結束的小型痛苦輪迴圈。當每個早上都要忍受相同的折磨，他也開始會從這之中找些安慰。
一面想著『這還沒有比上次糟』，一面苦笑。若是將痛苦用比較級來劃分，心理的承受度也會相對來的高些。
「不管是幾歲，在我眼中都還是小孩啊。和你的年齡還有外表根本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比較起來不一樣而已。」
「結果到了最後還是活的長與短的差別啊。我已經不是小孩啦……難道您對父親也是用看著孩子的眼神嗎？」
如果這個時候出口反駁，霍華德或許會因此而開始鬧彆扭才對。這樣的管家他可是第一次遇到，若不是從小就認識到現在，他還真懷疑這世界上有哪個主人能夠忍受如此沒大沒小的下屬。
「不管是誰，都是如此。」
「……您也很像個孩子啊，當然不是外表或是年齡的部份，您……唔……」霍華德兩眉皺起，「請當在下沒說過好了。亞瑟大人，餐點部份先幫您撤下了。」
「等等。」亞瑟比了個手勢，順勢雙手交疊，「最後再幫我泡一杯茶吧。」
「您真是喜歡紅茶呢。」
「大概是因為你的茶很好喝──若哪天能讓你在下午茶時間大展身手，相信很多少女都會對你沉迷不已。」
「這樣的話，那天的下午茶肯定要準備很多樣點心吧，真是期待啊。」
雖然說出了這種話，然而從以前到現在，不論在哪個家都不曾有過來往的客人。不管是換到了哪個美麗莊園，那都是他的領域。
並不會有人來訪。
亞瑟是如此確信。
在這個小小的配屬地內，他是小小的王者。被綠意和花朵包圍的庭院，那是他小小的世界。雖然不是永遠一個人就好，但安於現狀應該是他的最大優點，即使感到有些許寂寞，只需要一些意志力便可熬過。
「──但我想應該不會有人來才對。」
「身為主人的您如果不主動邀約，又怎麼會有人來訪呢？偶爾坦率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啊。」
「……這句話真不中聽。」
「您的回答還真是坦白呢，但只是對我的話是沒有用的喔，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您的優點才行啊。」
「……霍華德──」
「失禮了。」
早餐得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結束。並不是因為餐點準備的特別多，而是因為他實在是無心解決食慾問題。能夠悠閒喝杯茶固然不錯，然而與此同時，他的腦袋卻開始忍不住起一些尚待處理的事情。
「在下倒是不討厭這樣的亞瑟大人呢。」
「那還真感謝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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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h, I wish I would
Gosh, I wish I would have had that information earl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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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19(Wed)02: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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