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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行陸與舟

注意:
1 CP:兔虎(或是兔->->虎)
2 夢
3 半捏造


20110922~20110924

拍手[2回]
















  陸地與舟。
 
  發現自己獨身一人的時候他的確遲疑了一下。雖然是這樣寂寞處境,但他卻擁有這塊陸地,那是非常廣闊的陸地。藍色天空會落下水珠、綠色豐渥的土地上會長出美麗花朵、空氣是清新的早晨味、溫度適宜。
 
  雖然擁有這樣廣闊的世界,但卻只有他一個人而已,那並不能說是寂寞或是習慣,還是滿足。僅只是如此而已,僅是是如此而已。這塊陸地上已經久未有人出現,他卻從未想離開這裡。
 
  即使一個人大概也沒有什麼關係。他需要作的事並不會因為這樣而有所增減,習慣這狀況之後,反而會對他人的侵襲而感到憂心。他的陸地、他的城堡、他的世界,那是由一塊美麗土地所構築而出的地方。
 
  唯一能和外陸所接觸的部份,只有一條黑色線所隔出的海洋。
 
  不知道從何時就存在的黑線,隨著時光流逝愈來愈長、愈來愈明顯,他並沒有將這個現象擺在心上。
 
  事實上這條線並不影響他的土地,所以的確沒有勞心的必要。
 
  逐漸擴大的海岸線,逐漸明朗的海上風景。說是海,也不就是毫無風浪起伏的水面,從靛藍色慢慢渲染而出,最後是以碧綠作結。天空和這塊土地上不同,沒有其他的雜色,只被雲朵環繞。
 
  就算是他也可以輕易踏出這個地方。
 
  雖然如此卻也沒有這必要。這塊豐足土地,他住的很習慣,幾乎什麼也不缺的生活也讓他十分滿足。一手努力培養出的蔬菜、觀賞用植物、遮風避雨的住所。
 
  書架上永遠擺滿了書、替換衣物總是佔據衣櫥。
 
  這生活毫無挑剔的必要。
 
  他從不試圖挑戰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天空、或是空氣、水的味道、風的聲音,他努力想隔絕一切。一輩子留在這塊土地上,生活大概不會變的更好,但也不至於變差。
 
  他總想著還是這樣好。
 
  習慣的地方多少能帶來一些安心感。這人生完全沒有任何令人懷疑或是需要可憐的部份。
 
  平靜海面上偶爾會有幾艘小舟飄過,他卻從來沒有擺在心上。僅只有幾次和小舟的主人對談,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問候,並沒有什麼特別。
 
  有趣的是,那些小舟的主人都穿著奇異且華麗的服裝,臉上塗抹各樣顏色。小舟上擺滿了從每塊陸地上找到的寶物,有些他從未見過,也不曾想要擁有。這些主人向他請求是不是可以從這塊土地上拿走一樣美麗的紀念物,但他只是搖搖頭說著,這些小舟上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實在不需要再拿這些植物來增加麻煩。
 
  旅人們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卻沒有再強硬要求,只是划著小舟默默離去。
 
  這樣的人不多,偶爾來一次也就夠了,他實在不想多花心思開口。在沒有人可以對話的土地上,他的喉嚨雖然用水滋潤過,卻因為太久沒有對人說話而顯得乾澀,腦袋裡也很難想出什麼適合的詞彙。
 
  沒有修飾過的詞彙是一把銳利的刀,即使是他也曉得這個道理,然而和人相處時卻不得不張口對話,這點實在讓他倍感困擾。
 
  偶爾也會有想來這土地觀光的人們,但不管對方怎麼做都無法踏入黑界線之內,遇到阻礙的人們露出憤怒表情,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離開。他看著那些人的背影,每一次都由衷鬆了口氣,對這樣無禮的行為,從未說過任何一句抱怨。
 
  反過來想著,啊,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不用和人一起分享這塊土地、水源、空氣、溫度,美麗的花朵。這樣一來就輕鬆多了。
 
  他大概也是被這條黑色界線所隔離的人。但他完全不受打擊,反而打從心底感謝這條線的溫柔。
 
  時間依舊流逝。
 
  該做的工作依舊進行,並沒有值得他停下腳步的理由。下午散步時刻依舊持續,距離上一個旅人經過已經過了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幾乎想不起來到底是何時的事,而對方又是長的什麼模樣。
 
  說過的話語、最後結果又是如何?
 
  即使思考這些也毫無用處,派不上用場,只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他拉低帽簷,今天的太陽難得刺眼,即使戴上了帽子仍然沒辦法遮擋多餘光線,亮白色光芒在色素淺薄的眼瞳中躍動刺痛著神經。他有個奇怪發現──在一個晚上內,這條黑界線突然變的更長更遠,他抑止不住好奇而開始沿著界線測量。
 
  大概在要放棄的時候,終於有道聲音阻止了他。那一瞬間他幾乎都要懷疑起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在這塊孤獨土地上竟然聽到了其他聲響。
 
  他抬起頭。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艘小舟。
 
  「你好──」舟的主人低下頭,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 
 
  小舟上乘載著新的旅客。比起以往那些過於矯飾的旅人們,眼前這男人可以說是不修邊幅到極點。被陽光曬到呈現古銅色的皮膚,在服飾無法包裹的地方隱約露出,握著槳木的手指指甲深深掐在肉裡,無名指上的銀指環閃閃發光。
 
  那男人尖瘦的下巴上有著兩道鬍子,配在那張屬於東方人的年輕面孔上顯得有些突兀和老成。他卻說不出任何批評的話,就算是對那毫無品味的大地色系打扮,他也無話可說。
 
  奇怪的傢伙。
 
  「請問……你手上的那朵花,可以給我嗎?」
 
  他低下頭才發現,原來自己雙手捧著五顏六色的花。沿著走來的路徑,花瓣鋪滿地面。那些都是他小小王國內的花朵,掉落在地面上也稱不上死亡,只是逐漸被土地吸收那枯萎身體,還有所利用價值。
 
  「不可以。」
 
  「咦?一朵也不行嗎?真傷腦筋啊,你擁有那麼多的花,卻連一朵也不肯給大叔嗎?」
 
  「不行的事就是不行。」他皺起眉頭,「被你拿出去的話,花不就死掉了嗎?」
 
  「可是他們已經被你拔掉啦,不管怎麼看都已經死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乾脆送給別人呢?」男人指著地面,然後向右緩緩比過,「從那裡到這裡,你掉下來的那些不都是死掉的東西嗎?就算這樣抱著它們也不可能重新綻放。」
 
  真是囉嗦的大叔。
 
  奇怪的對話方式。
 
  陸地與舟,隔在中間的黑色海岸線,他們站立著,然後凜凜而視。他終於發現為什麼他對眼前的男人說不出任何批評。男人雖故作老氣且打扮頹廢,然而隱藏在褐金色眼瞳中的直率卻比過往他所見過的人還要誠摯。
 
  筆直視線。那瞳孔中的顏色因透過陽光而閃出不同色彩,如同夏季夜晚的星空,在不同角度直視之下也會改變顏色。
 
  「在這個地方就算這樣也不是死掉。」
 
  「啥?那是你擅自定義的啊,不管怎麼說,你把它拔下來了,那麼理論上它就死掉了。它們的存在狀態並不會因為在你的世界而有所改變。」男人搔搔頭,對於自己說出這些話感到有些害臊,「真是……我在說什麼呢……吶,那朵花真的不能給我嗎?」
 
  帶著健康氣息的深色皮膚,從指尖散發出了不同過往他所聞到的氣息。那雙手放下木槳,向前伸向了他。
 
  風的氣味。
 
  和以往聞到的不同。喉頭因為這氣味而感到沙啞,從鼻腔蔓延的甜蜜沁進神經,吞下的唾沫都刺激著內裡,那是深沉且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氣味。當他了解那是屬於海洋的氣息時,著實感到訝異。
 
  海洋、檸檬、胡椒、最後的結尾是麝香──氣味搔刮著喉嚨。
 
  「不行。」他再一次拒絕。
 
  「只要一朵就好了,就算被這樣抱著,該枯萎的還是會枯萎啊。」
 
  「即使被你帶到外面也不會因此而重新開花,那為什麼不留在這裡就好。」
 
  「真傷腦筋呢……」男人的手再度放了下來,「我那去世的妻子非常喜歡這顏色的花朵,我找了很久很久,現在要我放棄根本不可能啊。」
 
  男人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移動半分。那骨肉勻稱卻偏細瘦的下半身只是在小舟上踩了幾下,包覆住那雙腿的緊身褲露出了緊時的臀部曲線,他觀察著,突然覺得這男人身上充滿著各式衝突。
 
  不管是年紀或是性別還是氣味。
 
  那個男人並沒有前進,當然也沒有離開。只是留在那孤獨的小舟上,漂浮在廣闊的大海,雙眼閃閃發亮。在那艘船上男人幾乎沒什麼進食和動作,只有在他下午散步時間經過時,才會主動搭話。
 
  剛開始只是無聊的問候,最後則是抒發起個人感想。他沒有什麼興趣去聽,只是這個男人總是在那裡不停自言自語,到了最後即使不想聽,那些聲音和文字仍會在他的腦海中留下印象。
 
  他在黑色的邊界栽種了第一朵花。
 
  如果這朵花能夠長的夠大,那麼或許有一天會變成一道花牆,將他的土地給完全包圍才對。
 
  他悉心栽種,一面聽著這個男人的抱怨。
 
  「真是不親切的栽種方式啊,這樣的話,如果想上岸就非得跳過這些花啊。」
 
  「請不要擅自做這種事,這樣我會非常困擾。」
 
  「唔……但把這些花踩壞了不是很浪費嗎?」
 
  「如果你進的來,那麼不管是踩壞多少個花田都無所謂。」
 
  從這些無聊的對話之中知道了對方的事情,微不足道的、重要的,雖然不能說是全部都了解,但也對這男人有了基本印象。就像是男人的名字叫做鏑木∙T∙虎徹、結過婚、有了小孩,妻子在五年前去世,他所住的土地上那豐沛的花田因為失去了妻子的照料而乾枯荒蕪。
 
  是個拿了僅有的種子孤注一擲,卻不知道栽種方法的笨拙男人。
 
  失去了所有東西,換來雜草蔓生的土地。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抱著這個想法而開始一個人海上旅行。
 
  放下那可愛的女兒。
 
  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會露出難過的表情──這個男人是個可愛的男人──當他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改變。
 
  並不單只屬於他個人。
 
  像這條已經不會再改變長度的黑界線、
 
  還有無法持續向上生長的花朵。
 
  一切都在變換。
 
  他所呼吸的空氣開始帶有海潮鹹味,皮膚感受到的氣溫並不如過往那樣溫暖,而是帶著水的冷度,連交談時的心情、心臟躍動的程度都有所不同。那個男人和男人所乘坐的舟大概是唯一沒有改變的事物,當理解且意識到這點的當下,他突然有些感傷。
 
  喜歡眼前這個男人這件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會從何時結束?這是有生以來初次感受到的情感,在DNA串聯因子中被記憶學習。
 
  那個男人開始躲避他的眼神,手指有意無意顯露出主權。察覺每一次眼神交會瞬間,便會被忽略因此交錯而過。
 
  那是比言語或是利刃還要令人痛苦的刑求方式。
 
  不只一次希望男人離開,卻也在心底祈禱能繼續維持眼前景象。
 
  漂浮在海上的旅人,由那張嘴所說出的告別,他並不需要。對他的土地毫無幫助的語言、對他毫無幫助的音調。
 
  「為什麼要看著我?。」
 
  「啊、不,沒有……」男人金色的眼瞳閃爍不定,那是極力想要隱藏些什麼的表情,雖然如此他依舊沒有戳破,只是等待著男人開口。「我只是想你露出那樣寂寞的表情,像是可憐的小兔子一樣……」
 
  「我的名字不是兔子,是巴納比。」
 
  「我當然知道。」
 
  那雙戴有婚戒的手向他伸來,他並沒有閃躲,也不覺得那雙手能夠碰觸到自己。
 
  不──或許還帶著那麼一點的期望。他的細胞、血液皆在沸騰呼喊,如果能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溫柔碰觸的話,或許還會改變些什麼也說不一定。但他並不是需要被拯救的公主,這全身上下即將滿溢出來的呼喊,不過是要滿足情感上那永遠存在的坑洞。
 
  第一次見面時的味道。那難以形容的氣味從男人的手腕緩緩滑進他的鼻腔,帶著濃厚令人喉嚨沙癢的甜膩,舌間充滿胡椒辛辣。
 
  溫暖厚實。
 
  但那指環卻在他臉頰留下了冰冷的痕跡。
 
  這是道別。
 
  這個男人取走了他手中的無數花朵中的一弧花瓣。
 
  「──再見。」這樣說著。
 
  並沒有顫抖或猶豫,正如同初次見面時那樣。
 
  「等一下!就這樣走了嗎!留下來!你還沒拿走想要的東西對吧!」
 
  「但是我不走不行啊。」男人高舉起左手,那冰凍他臉頰的戒指發著亮光。「還有這個呢。」
 
  「請你留下來!」
 
  男人撐起了木槳,拉低帽簷。
 
  而他卻站在岸邊猶豫了。
 
  陸地與舟。
 
  他腳下紅皮靴踩在黑色海岸線上,卻無法移動分毫。
 
  「我再說一次!請你留下來!」
 
  男人只是開口說道:「如果你能來這裡就好了。」
 
  「即使如此!你有妻子的事實還是不會改變啊!」
 
  「說的也是呢。」男人撐著舟,喊著:「但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生活著啊。」
 
  他幾乎要踩出界線,就算如此也無所畏懼,那艘小舟近在咫尺。不管怎麼樣,他相信這個男人都會抓住他才對。
 
  然而那男人所乘坐的小舟,卻在他思考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時,離岸愈來愈遠。
 
  「虎徹SAN!」
 
  汗。
 
  他從床上迅速坐起,帶著強力喘息。抓緊了衣物,指溫緊靠著心臟,如同往常低冷,牙齒緊咬摩擦,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
 
  擺在床頭的手機瘋狂旋轉震動,螢光幕上閃爍著淺綠色顯示光芒。
 
  他迅速按下螢幕上的接聽鍵,盡量不使得聲音急迫或冷淡,「虎徹SAN?」








 
-行











  後記:

  本來只是想寫夢一樣的東西,結果愈來愈長愈來愈長,要是認真寫下去的話肯定沒完沒了,明明只是想寫短篇的故事罷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總而言之寫出了結尾。

  巴納比的夢實在太長了,長到必須寫出好幾千字才能結束。不過既然是夢,那麼就當個記不清楚的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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