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寶貝】單向戀愛通行券02
注意:
CP:藤井->拓也
20080731~20100924(20110315修改)
CP:藤井->拓也
20080731~20100924(20110315修改)
現在的藤井昭廣正站在之前寄居的家門口,說是為了什麼理由,倒也不是讓人難以猜測,總而言之,啊──
他在心底嘆氣。
該說是被動或是半倍動的進行搬家這件事,他現在已經不想去深思。再煩惱下去也是沒有結果,不如早點投降的好。
從居無定所的狀態搬到拓也家,是非常輕鬆不過的事。昭廣幾乎不用搬動什麼,他所擁有的東西,從以前到現在似乎就那麼一點。要說是跟隨潮流的新人類,那麼必備物品一定相對的多,但仔細想想,他似乎常常借用同居人物品,久而久之似乎也養成了只存有基本備品的習慣。
唯一需要做的只有去寄住的房子裡拿出行李這件事而已。雖然如此,他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搬過去。
不管對拓也說了幾次『你一定會後悔的』,最後卻都被無法敵過的微笑給擋下。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深深厭惡起自己的軟弱,但他知道對於拓也不管是誰都對那偶爾出現的固執而沒有辦法。
若是以兒時同伴來說,拓也的熱情並不虛假,更不需要推託。
一直拒絕下去,反而會讓人起疑。
來到東京後,不管是不是好方面,他比起以前更會去深思對應方面的問題。若要說為了什麼,原因也只不過就是『他是同性戀』而已。
不管是哪一種通路宣傳,都宣揚著同性戀是散佈愛滋病病毒的消息,失去了過往江戶男兒本色的日本,現在也不過就剩下了怯弱的病源體罷了。
就算再怎麼膽大的人,要出櫃之前也會再三考量。若是以『同性戀』這個理由來當作拒絕的武器,這倒也不失ㄧ個好方法。不過再怎麼樣,他都不想要利用這一點。
喂!這樣豈不是反過來自己歧視自己嗎!
雖然令人發笑,但要是真的說出這樣的藉口,恐怕連自己內心的關卡都過不去吧。
這只是前言而已,他之所以現在會尷尬的站在這裡,起因是這樣的──
「今天晚上,還是繼續住這裡吧。」拓也再度詢問。
「……好吧。」
「太好了。」
抱持著這樣才是最自然的想法而答應了,昭廣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有點無可奈何。說什麼也不想和人出櫃的決心,不管是對誰都一樣。
說回榎木拓也的租屋處,就在他學區附近。昭廣聽過那間學校名字,是屬於成績好才能進入的大學,只要報出名字,通常都會給人『優等生』的印象,過著被人安排好的上流生活,畢業之後進入一流公司工作、三五年之後談場戀愛接著結婚、一直到死都在同一間公司勞碌工作。
啊啊……果然如此啊。
雖然拓也離鄉是他沒有辦法料想到的。但成績能上這學校,他倒可以推想出來。
1LDK的房子,他和拓也的距離僅只如此。
雖然如此,空間卻沒有想像狹小。大概是整理十分乾淨的緣故,所有空間都被仔細分配,足夠可以讓成年男性在這空間進行令人憧憬的一人生活。
設備也就簡單一張床、一只低腳桌。唯一的休閒娛樂大概就是擺設在最角落的收音機,除此之外或許就是那可以眺望天空的陽台。
兩個成年男性要住在一起並不是不可能,只是會比原來輕鬆舒適的狀態,還要來的擁擠一些而已。
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距離,尤其是對象根本就不是這圈子的同志,這實在讓人感到不自在。同等,應該覺得不愉快的拓也,卻像享受畢業旅行氣氛一般,用著柔和笑容說著話語。
拓也拿出備用棉被鋪在地上充當昭廣的床,然後在狹小衣櫃中清出一點空間好讓昭廣可以放下他的背包跟生活雜物。
那些東西因為擺在不屬於自己的櫃子裡而顯得有些突兀。
「東西只有這些而已?」
「啊……」昭廣搔搔頭,「有些還在朋友家啊。」
「那麼明天就拿過來吧。」
「明天?」
「如果不住在這裡,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拓也躺在床上稍微翻身,對著昭廣說:「怎麼想都很巧呢,那天能夠在那裡遇見藤井君。」
「如果是女人的話肯定想要聽的話就是『這一切都是命運吧』。」他在地板上打了個圈,用著開玩笑口氣。
「啊……我不太清楚。」
只是聽到這個回答,就可以推測出來眼前這個人的個性一點也沒有變化。雖然從以前就知道榎木拓也是個對男女感情相當遲鈍的傢伙,但過了那麼多年竟然毫無變化這點,就算是他也會感到驚訝。
雖然已經提過很多次,都要達到自己嫌煩的地步了。但是眼前的榎木拓也,的確不是一般遲鈍。
這肯定是恐龍──不,絕對是無機生物才對!
「那個……我說……」昭廣搔搔頭,接著坐起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拓也問,「榎木你啊,到現在還沒有交過女朋友嗎?」
「欸?咦?怎、怎麼突然問起這種事啊!」
「好奇而已。」
「我對這種事情不是很了解。」拓也藏在棉被下的雙腳輕勾起成弓形,看起來十分舒適。「藤井君呢?你從以前就很受人歡迎啊。」
「你也不差啊。」
「啊,又來了,你這是在開我玩笑對吧?唔……我對這種事情啊,不是很了解。」
「以前是為了照顧小實所以才沒辦法吧,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還打算粘著弟弟不放嗎?」
「沒有這回事喔。」
「是嗎?」
「沒錯。」
「並不是因為小實的關係──」
「真是……我並不是真的在說這種事情啊。」
「那麼是在講什麼呢?」
「當我沒說吧。所以真的沒有,女朋友?」
「昭廣呢?」
「沒有。」完全沒有考慮。
「真意外。」
「……笨蛋,意外的事還多的很呢。」
這是第七天住在拓也家的回憶。
昭廣記得很清楚到底說了些什麼、而那個房間又是怎樣的擺設、最後還有氣味。那個氣味只需一個晚上,就可以清楚記憶,他並不是對氣味特別敏感的傢伙。
他應該是個嗅覺遲鈍的傢伙才對。
雖然是如此確信。但在這個夜晚、在拓也所居住的房間,就算再怎麼不甘願,他也無法忘卻那個味道。
體臭或是汗水氣味,混雜著沐浴乳香氣。
深刻到就算失智,也絕對會深深刻在腦海中。就算死去,也可以在天堂裡──
喂喂喂。他再次停下自己過於飛快跳躍的思考。
只不過是初戀啊、只不過是路上偶然相遇啊、只不過是幾晚恩情啊。藤井昭廣,你就不能振作一點嗎!像個男人一樣吧,在這裡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那是第七天的回憶。
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才站在前寄宿地點的門口。
就在三十分鐘前,眼前這扇公寓大門才被狠狠甩上,因而呈現了虛掩狀態。就算怎麼想忽略都無法阻止房間內咒罵聲傳來,那個總是用著好聽聲音在喘息的少年,用著好嗓音不停的咒罵著。
昭廣有一瞬間質疑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原本只是要在拓也家住一天的計畫,不知不覺變成兩天、三天,最後變為一個禮拜。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接到母親的聯絡電話,命令句語氣,就這樣決定他得要暫時和拓也住在一起。
那麼不把剩下的東西搬走不行啊,他這樣想著,然後對前『室友』提出遷出要求。就像一般情侶對話,從一開始細談到最後幾乎是砲火猛烈攻擊。他覺得兩名男性這樣吵實在難看,但對方卻毫不在意。
『說搬就搬,你以為這裡是旅館嗎!』少年皺起眉頭,『說什麼老家的朋友,其實根本就是新交往的對象吧!』
『你不能小聲一點?讓其他人聽到,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吧。』
『難道我不能生氣?喂,你是耍我啊!』
『反正我們沒有在交往吧,你生氣根本沒有道理。』
『……我們沒有在交往?』
『喂,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他壓低聲量,在腦袋裡搜索了好幾個可以稱呼這種狀態的詞彙,最後才選擇了一個最近他從朋友口中聽來的有趣字詞。『──性伴侶而已吧。』
『……太爛了!藤井昭廣!』
爭吵、甩門,一氣喝成。
他大概可以猜的出來是哪一句話讓對方發火的,事實上現在他站在門口,也開始在反省自己的態度。但是,只不過是上過幾次床,就要以伴侶自居的話,那也未免把自己的身價抬太高一點。
你這傢伙是第一次談圈內戀愛啊!這種事,不過就是這樣啊──雖然想要這樣說,但就算是他也知道能說與不能說的話的分界。
再怎麼說,這種狀態也不過就是『同伴』而已吧。
他思考著,即使是很多怨言想說,但看到少年的臉大概又會什麼也說不出來吧。已經夠了,為了這種無所謂的事情爭吵,根本就是小家子氣。
他看著門再度被推開,這次力道比較溫柔。少年捧著一個紙箱走了出來,那感覺像漫畫裡頭上了年紀被裁員的傢伙應該會得到的待遇,紙箱裡頭放著所有私人物品,接著一點也不溫柔的被丟到他手上。
手心上的沉甸這才讓他有了實感。
站在眼前的少年正以著強烈不滿的表情看著他,即使如此他還是不知道應該表現出怎樣的表情才是最適當的。要離開的時候還是笑臉最好,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說嗎?但這種場合要是笑的話,或許會有悲慘的下場吧。
並不是自覺打不過這個人,或許該說他有百分百勝算。但這種不合時間地點的行為,做出來也只會徒增雙方的愚蠢啊。
雖然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著『傷害』這個動作行為,卻無法停止,或是進行療癒的工作。
少年的鼻子簡直像是馴鹿一樣,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應該會覺得過於可愛而爆笑出聲。但在昭廣的眼中,那簡直像是可怕的武器了。
如果是女人的話。
他的思考點似乎都是從這裡開始。
被傳統思想所束縛的男人們,不論年齡大小,在公眾場合當場痛哭都是令人覺得羞恥的事情。當然並不是說女孩子就不感到羞恥,但同樣是哭泣,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是有著些許的差別。
少年正拚命想要把淚水塞回眼眶、鼻涕則是狠狠吸進肺裡。全身上下因憤怒而顫抖,握緊雙拳努力克制住想打人的衝動。
他應該要採取一些行動,這件事情即使是清楚明白,卻也不知道應該要做出哪些行為才好。若是對傷心的貓狗,還能以撫摸的方式來安慰,但對象換作人,便會覺得怎樣動作都不太適當。
有些人喜歡聽溫柔話語、有些人死也不願意讓人安慰──而這些想法,也不會隨著每個人的個性而表現出一套標準。
也就是說,當你不夠瞭解對方的所有,那麼當下做出什麼動作或是吐露出哪些話語,都有可能招致最糟糕的結果。
他應該要說些什麼話才對。
就像每一次在親熱過後,那些不切實際,根本可以算是雙人相聲或仇人對嗆的對話。
他應該要做出什麼動作才對。
就像不夠溫柔的接吻、或者是攔腰擁抱。
他真的憎恨起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聽母親的話了、或者該憎恨那天經過那條路的自己、還是應該要憎恨最後屈服於拓也而進駐於對方家的決定。
「……啊,這些東西──」考慮著如何做最後的告別,最後只能吐出這樣接近輕浮的開頭。「謝啦。」
或許是哭過的關係,少年明顯冷靜下來,雖然可以明顯感受到對方不愉快的氣場,但如果不好好道別的話,大概這傢伙就沒辦法繼續走下去了吧。
這種擅自推測的想法,要是被知道了,肯定會被笑做太過看重自己也說不一定。想到這裡,昭廣忍不住扯了扯如同針葉般的唇角。
「我問你,到最後,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嗎?」
少年開口。
「你不也是從來沒有認真過嗎。」
不管怎麼回想他和少年之間的相處,他都感受不到認真的氣味。他得承認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談過什麼像樣的戀愛,所以才會導致這種狀況。但他實在不認為他們每次對話裡那種針鋒相對的感覺,可以稱上戀人情趣。
如果那真的是戀人情趣的話,他真的得要捫心自問在這方面它是否抱持著太多的幻想和希望。
「……」
「說到底,會認真就是你的不對吧。」
「一直以來都用那種態度和人交往的你才不對吧!」
他可是一直以來都談著近似於這樣的戀情,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啊。眼前的這傢伙,到底有沒有搞懂啊!
「一直以來都談這種戀愛,真是對不起啊!」
「不能接受自己的傢伙,不管怎樣都無法談戀愛的!爛貨!」
「我不是──」
「……爛人。」
「啊?」
「明明和我在一起,卻同時跟別人上床,這種事還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用那種、那種……」少年抬起右手用力擦去淚水,繼續說道:「如果不用那種態度對你,我們之間……就會……就會結束啊!你到底有沒有在思考!藤井昭廣!」
「喂……你說……」
「已經夠了,去死吧!」
──你這個爛人。少年庛牙咧嘴的喊著,接著再度以毫不憐惜物品的力道將門關上。昭廣沒被毆打這或許是少年僅存一點的慈悲心了。
昭廣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一檢視。並不是他不相信少年,而是這個箱子裡所擁有的東西數量,實在是遠遠超出他的想像。雖然東西本身就是會不斷累積,但能夠在這種到處遷移的狀況之下,行李還能裝滿一個箱子,這的確是讓他感到奇異。
漱口杯、牙刷、保險套、學校上課用書籍──備用服裝。什麼東西搬過去都沒有問題,但這一盒保險套要是放在拓也的房間,大概不妙吧。不過把這東西抽出來放在門口,似乎也不是好舉動。
而且這盒保險套到底是什麼時候買的,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許根本不是他的東西也說不一定,啊,這麼說來,每一次的作愛他都有戴套嗎?這種無聊的自問自答,有時候他也會感到自我嫌棄。
他就這樣抱著那個箱子上了巴士。
車身開始緩慢搖晃,下午時段乘客總是過少,能看見的只有幾個老人家在幾個角落沉默著。
這時段的乘客非常少,平常很難有座位的他今天反倒是有了很多選擇。他走到最底,那是車上最沒有退路的地方。以前他是絕對不選,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成如此。
距離拓也住處還有將近六公里距離,換算成時間,若是開的快也只不過是將近四十分鐘的路程。
如果車程再長一點,他可能就會逃跑了吧。
不管去哪裡都好。
……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爛最糟糕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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