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審判
注意:
1 CP為XS
2 接續《喪日》
3 過去捏造有
20101201~20101205
1 CP為XS
2 接續《喪日》
3 過去捏造有
20101201~20101205
「這絕對是你的兒子沒錯。」
這是謊言。
那個女人一向只會說出謊言,用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甜美糖衣包裹住現實。即使說服自己這顆糖果有多好吃,自己也會找出一堆理由再把糖果放回原處。
每一次的眼神交接都是恐懼。
他是這樣認為的。而恐懼不會消失,只會隨著時光流轉而逐漸強大。
「你絕對是他的兒子沒錯。」
明明用著肯定句,卻從來沒有一次正眼看過他。
「親愛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不管是卵生、胎生、亦或是卵胎生,這隻鮫也只是負責把他丟回海裡,然後很乾脆的棄之不顧。想要溫暖的手指、或是懷抱、言語,最後也只能在旁邊看著,然後被其他人給剝奪這個權利。
「Squalo,你是爸爸媽媽的可愛孩子喔。」
大概在那個女人眼中所看見的世界,他的臉是一片黑暗也說不一定。即使是相望瞬間,也沒有調整焦距的眼睛,像恐懼著謊言隨時會向積木一樣被推倒毀壞。
他學會的第一課,就算是說謊,只要不好好隱瞞,即使用了再多謊言或是裝飾品來點綴,也不會有任何好處,或是免除識破危機。
真是不可愛的小孩。
S. Squalo是母親外遇後生下的孩子。
這種事,在他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了,就算再怎麼笨的小孩,也會察覺到一些古怪的地方,雖然沒辦法明確的用言語表達,或是有什麼強烈感受,但即將崩裂的平衡並不會因此消失。
在槓桿另一端,承受的重物是雨露,從角落逐漸擴大,直到無法支撐。
彩色天空灑下的陽光,是火紅色。父親的頭髮是黑色、母親的頭髮是美麗的金色,他的頭髮是銀色。
閃閃發光的色彩,閃閃發光的眼前。
他的世界總是閃閃發光。
他的父親總是頂著如鋼筆墨水一樣的髮色,在有著綠色植物圍繞的庭院之中,高高舉起纖瘦長劍,揮出、上挑、橫劈,完結在一個吐息之間。
看到這樣的背影,如果不想前進且擁抱的話,或許才是真正的怪人也說不一定。他看著自己的手,接著用小小的雙腿向前跑著。
父親的背影很遙遠,距離最近的永遠是那雙手。
推開、毆打、絞殺。
從身上的所有地方,開展出漂亮的深青色花朵,逐漸轉碧、轉黃,最後消失不見。這是由他的父親所親手『賜予』的禮物。
所以被叫做Xanxua的男人毆打的時候,感到溫暖什麼的,這種感覺不是很噁心嗎?
如果要說拿什麼比喻,應該就像疲累的時候明明就想要洗熱水澡,出來的水卻溫熱到近似涼水。又或者是,明明是冒著熱氣的食物,吃到肚子裡的時候,卻感到內裡生冷。大概就像是這樣的感覺。
那個男人的手就放在他臉上,表情一臉無所謂,將溫暖的手指壓在臉頰,最後滑下脖子。從指尖氣力、到顫抖,雖然一瞬間閃過可能會把這個男人觸怒而被殺死,最後卻僥倖沒有得到這樣的結局。
僅只一次的假性溫柔。
比起這種東西,還不如暴力相向來的好。
「你到底在做什麼啊?老大。」那個男人的手指,滑入了他的嘴唇,他毫不容赦的咬著,最後是以一巴掌告終。
奇怪的傢伙,不管聽到什麼話語都只會擺出同一副表情。自大、殘酷的,若是以任何負面詞彙來形容恐怕都嫌不夠。從眼神、從話語、從動作、從接觸的瑣碎細節,都可以徹底的接收到痛恨或是憎惡。
醜陋憤怒火燄,令人討厭的體溫。
那個男人的拳頭和踢擊,即使過了幾天也不會從身上消退,只是不斷疼痛,揪緊所有器官,大喊著自己的領域。
詛咒著所有不幸都降臨在他人的身上。
「垃圾就給我有垃圾的樣子,乖乖跪在腳邊。」
但,即使是不幸在那男人的眼中也是幸福,那傢伙是最深處的不幸患者,連基礎的憐憫也會讓人發狂,只能獨自一人行走。
「即使這樣,也不會被溫柔對待的吧。」
於是,會被這樣的人吸引目光,那也是理所當然。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知所謂,且無法理解的傢伙。每當自相矛盾的時候,他總是會這樣對自己說著。
在被毆打昏迷的時候,會覺得那個男人的手特別的溫暖,即使他是無須溫暖身體的生物,也無法阻擋內心僅有百分之ㄧ的渴望。
不去承認可能還會簡單一點。
他站在黑暗之中,等待著最後的光線降臨在他身上。
但那絕對不會是陽光。
即使雙手高舉,也絕對不會再有人牽著他的手。
「如果你不殺掉我的話,不管有幾次我都會跑,你別搞錯,這可不是逃跑。不管幾次,我都會和Xanxus反叛。」他是這樣說著,身上還帶著搖籃事件後的傷痕,即使如此仍不願低頭。
這個世界上僅有少數人才能知道的秘辛,他何其有幸可以參與其中。只是被那個男人毆打,然後看著那個男人的驕傲被冰凍,自己則是帶著永恆的傷口,不管是怎麼想,這都是最划算的交易。
討厭這個世界的理由太過愚蠢,只是這樣的理由並不能夠成所有反叛的動機,他被壓制在地上,沒有知覺的左手像是在嘲諷他現在的模樣。
喪禮上應該穿的黑色西裝、口袋上的白水仙、驕傲。
在這個受審台上頭,他抬起頭。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是最了解那個男人的。即使是受到了暴力的對待,仍然無法抹滅這個事實,即使被粗暴的入侵,也無法用體液掩蓋憤恨的熱情。
如果能把那個男人的憤怒吸收到自己的身上,或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也說不一定。如果能夠把已經對這些事情毫無感覺的內心,化作是憤怒的來自最底層的火燄,那麼一定會更開心才對。
「這是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S. Squalo。」
黑暗的受審台,一張一張的臉如同舊式黑白照再眼前一閃而過。天暈地眩,包裹著繃帶戴上新型拘禁器的身體,在這個小世界的中心,如同深海結晶一樣發亮。
他擅自幻想好來打發這些無聊時間。
吸──哈──只是看著地板出神,不由自主的嘆息。嘴角裂痕抽痛,刺激神經。
「去──死──吧──」他張開了嘴,把聲音調整至最大音量,幾乎要讓喉嚨無法負擔。
犬齒咬合著,喀嗤喀嗤地在口腔間摩擦。
他再度被壓倒於地。
腹部的傷口因為過度用力而崩裂,從身體裡流出了鮮紅色的血液,透過繃帶、最後沾滿了襯衫。
如果可以被大量的水給洗去的話,這件襯衫應該還得以保存吧。他昏沉沉的想著。
「你這個渾蛋說什麼!」「竟然敢對老大不敬!」「渾蛋小鬼!」
身邊那群黑色的雜魚,簡直要和背景融為一體,你一言我一句的吵雜。簡直就像是拿來炸魚的炸彈,一連幾爆,都快要把安靜的海底世界搞的不成模樣。從頸子上透出的青色靜脈上,再度被打下可以帶領人進入永恆睡眠的藥劑。
掙扎著。
如果是醜陋的想法,那肯定是漁船上準備被宰殺的魚類,平滑的身體拍打著粗糙的船身。若是鮫人,那麼肯定會從淚水先被榨取,最後則是用銀製的刀子切割開雙腳,一輩子再也回不去海底。
那是短暫的迷離,有如吸食毒品後的眩暈。
最深層的悲哀,在內心、在所有思考聚集之地、在指尖、在任何痛楚之上。於是任何一樣東西都是悲哀,所有一切皆代表無望,即使伸展出雙臂,能夠抓取的東西依舊有限。
被毆打的傷口,重複著受傷與癒合的過程,不去費心照料也開始學習忽略疼痛。逃出的時候感到解脫,卻又在心底難過,在幻想的海洋之中堆滿了珍珠,銀白色的鮫飢餓的,連最後一點食物也無法保存,只好將那些珍珠再度吞回體內。
時間依舊不斷推移,而他所能夠移動的範圍僅只有被人劃分的這個區域而已。知道秘密的鮫,除了傷悲之外,只能被迫躲藏。
他再度回到審判庭,卻已經不知道時間和地點或是什麼細節,眼前充滿白泡沫,刺痛到視覺神經快要壞死的程度。
來自彭哥列九代目以及所有人的審判。
吵雜的聲音,充滿了辯論或是什麼其他的,明明只是幾個人而已卻可以製造出這樣的噪音,他幾乎要大喊出聲。
那個被稱作首領的老人,用著慈愛悲憫的表情,準備宣判他的死刑。
「──S. Squalo,監禁五年觀察。」
「喂喂喂,五年是不是太便宜啦!老頭!」
「Superbia家的榮耀在你的身上,你的劍法留著你父親的血統,看在這個份上──」
「別開玩笑了!我自己的劍法是我自己開創的!和我的父親還是誰都沒有關係!死老頭!」
「Squalo,你的天份不就是承繼你父親嗎。」
他哈哈大笑,這或許是最有趣的一個笑話,他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笑的如此開心過。從胃傳來了抽搐,然後雙頰酸痛到快要溶化的地步。
「如果我有和他一樣的血統的話!」
「這種事需要懷疑嗎?」
審判席拉下黑幕。
「死老頭!快收回你的判決!要知道我的嘴巴和聲音可是大的不得了,要是你不答應我這個要求,很有可能什麼話我都說的出口啊,快放我們家老大出來!」
騙人的。
這種事情就算是跪下來或是折磨他,他也絕對不可能把這些秘密說出口的。沒有聽覺、沒有視覺,在地底的最深處,除了自己的話語之外,什麼也聽不到。
並沒有回應。
真是會被這個男人給徹底的害死啊。Squalo如此想著。就算掌握到這個男人的醜態,也不會有多大的意義,金錢或是名譽,想要的東西根本不會因此而生。那只是個無聊的醜態,就連想要因此動手腳的念頭也沒有。
簡直是浪費時間。
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會疼痛,但卻因為那些對話而感到噁心想吐。手指和嘴唇都已經無法再使出力氣,腦內空白。
如果可以連討人厭的一切都一起忘卻是最好。
壓制住他身體的手毫無溫暖可言,連憤怒這種基礎感情也沒有,簡直是死物。
他再度睡去。
最後暗暗想著,或許醒來時會在一片嘔吐物的海裡也說不一定。
-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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