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回歸
注意：
１ 邪瓶邪
２ 送給木容的作品
３ 對翻車魚致敬
20100827~20100930
後記：
真的很難寫。難寫到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這篇文章搞定，大概是不太會寫略帶有趣的內容吧，所以寫起來總是有種卡卡的感覺。
附註，隔壁的古董店老闆很年輕，是完全捏造的路人。
１ 邪瓶邪
２ 送給木容的作品
３ 對翻車魚致敬
20100827~20100930
[1回]
那是剛領張起靈回家的日子。
吳邪實在是不敢讓張起靈往外跑，總覺得還有些事沒有塵埃落定，興不許殺來程咬金，他又得和張起靈分道揚鑣。
安排房子是簡單不過的事，他提起自家還有個空房，以前拿來給母親鬧脾氣離家出走時住的，最近幾年已經慢慢變成了倉庫堆積場。大概花了一天整理，裡頭家具就拿三叔家裡的抵，看起來也有模有樣。
張起靈搬進來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胖子在旁邊喧鬧一個晚上，吳邪甚至心裡短暫跑過某個謀殺胖子的想法，最後還是因為礙於張起靈在場而無法下手。
總之，日子過的還算平順。
在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前，張起靈的活動範圍僅止於這個家，偶爾他會帶張起靈出去走走。這是他們的約定，出乎意料，張起靈有確實守著。
西冷印社的名號大概是在這幾次下斗的過程而打響，原本沒什麼人氣的小鋪子，也慢慢變的忙碌。
吳邪很快就習慣這個日子，他想，人都得要賺錢，賺錢才能有好生活。這種近似胖子的資本主義想法，很快就侵入他的生活。
出門、上班、下班、回家。
日子僅只是如此而已。
張起靈從一開始不會做菜，到了後來其實也煮出了一片天下，當然吳邪不敢提出任何質疑，即使每次吃飯的時候他老覺得自己比張起靈煮的好，卻也從來沒有白目到把這些話脫口而出。
還是那句老話，『吳邪，想想斗裡那些事。想想石中人、想想海猴子、想想你的脖子和雞雞』。當然使用雞雞這個詞不太適合一個年近三十歲的男人，所以他把這些全都放在心底──雖然是這樣想。
當張起靈做的最出神入化的那道荷包蛋端上桌的時候，吳邪忽然無法抑止的嘆了口氣，今天的他有點被笨手笨腳的王盟激怒了，雖然知道這樣是遷怒，他還是忍不住說：
「小哥，每天都吃荷包蛋有點膩了，明天開始吃炒蛋吧。」
「……」
「……抱歉，還是吃荷包蛋好了，我喜歡吃荷包蛋。」他揮著手，試圖減緩一些凝結氣氛。「炒蛋什麼的邪魔歪道，我最討厭了。」
「吳邪，正經八百的呆在家裡，也很討厭。」
張起靈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吳邪瞬間覺得世界在崩裂。雖然是這樣，但他這幾年也學會了如何跟張起靈一樣淡然面對事物，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他在模仿張起靈的反應。
雖然曾經被提出質疑同居是否會同化人類性格，但因為他沒有和其他人同居過，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他一直無法回答。
「小、小哥，你、你的意思是想要出去找工作嗎？」即使要努力維持冷靜，語調還是忍不住露洩一些他的秘密。
張起靈沒有說話，吳邪隱約看到張起靈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這是事件的開端。
他在隔天上班時給胖子掛了通電話，最後卻被回一句，『天真，你不覺得你們很奇怪嗎？真要這麼說，荷包蛋才是邪魔歪道，水煮蛋才是終極王道啊。』
吳邪頓時覺得自己找錯人商量。
那天工作進展很不順利，王盟一如往常出包，但他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去叨念。就連隔壁古董店老闆在那裡開玩笑說，『你家的萌萌──』時，他也沒有心思去回應。
好不容易才上了軌道，或許今天回家，張起靈就會離開也說不一定。
這麼說來，張起靈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身上的錢夠不夠花呢？
他真應該放張提款卡在家裡的。
不過再怎麼後悔也沒有用，西冷印社的營運還是要維持下去，若是沒有了生意，他和張起靈，還有看似沒什麼用處其實根本是吉祥物的王盟都得要一起喝西北風。
得要更努力才行──
他倒也不是想要忽略什麼，只是凡事都有先後，總覺得不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心裡就像梗著鼓氣怎樣都沒法排遣。
這種討人厭的心情終於在下班後抵達自家大門時，達到了最高點，幾乎是要脹破他的心臟和肚子。雙手顫抖，甚至口乾舌燥，這應該是腎上腺素激發的徵兆。
放在包裡的鑰匙最後還是插入孔內。
「我、我回來了。」
沒有人回應他。
對，他知道，這是理所當然。張起靈這傢伙一定是跑了。但不管怎樣他都得要堅強才可以。
吳邪仰望著天花板，沒有打開燈的房間，連天花板都看起來黑陰陰的。這讓他想起在小時候在老家，父親抱著他說些安眠故事，內容卻是天花板藏鬼。
那一陣子吳邪都不太敢一個人睡覺，就連上廁所這種簡單的小事都要出動父親母親。這麼想來，那真是段痛苦的時光。
他伸出手按下了電源開關。
米白色光線頓時聚滿室內，然後在客廳正中央，有個人倒臥著。
並不是睡覺那樣安眠姿勢。倒臥的人雙手呈現痛苦拳狀，在鮮血助陣下看起來異常可怕。
是張起靈。
黑頭髮即使遮掩臉孔，吳邪還是可以輕易認出他來。
張起靈閉著眼睛，就像每一天他可以看到的那樣冷淡表情。無袖黑色緊身低領背心因為血液而緊緊黏貼身體，而有著淡色傷疤的背脊上則插著西瓜刀，在斗裡常穿的那件軍裝外套斜掛在腰部看起來格外詭異。
沒有呼吸起伏的身體。
簡直就不可思議。
「小、小哥！」
張起靈沒有回答。
吳邪並不是被嚇大的，幾次下斗奇異體驗，倒也是把他心臟養的比跳蚤大些。雖然不至於到直衝上前把那把嚇人的西瓜刀拔出的地步，但至少這心臟還能撐到他走到張起靈身邊。
「小、小哥……」
他顫抖著。
就算再怎麼想忘記，他也忘不了現在的感覺其實和『那個時候』相同。焦躁到心臟快暴裂的程度，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無法在鼓舞這種心情，只是不斷低落。感受到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五臟六腑痛的像是被屍蟞咬無數次一樣。
操他的。
只是這麼一天而已，變化就如此之大。
他想奪門而出，這念頭在他碰觸到張起靈瞬間湧起。不管是哪裡都好，只要不是在這房裡。
「小、小哥，你別嚇我……」
手指順著張起靈臉頰往下，最後到捏成拳狀的雙手。他沒有多大感覺，大概太過慌張，就連自己是不是還有體溫或是呼吸都沒有想法，更遑論是躺在地上的張起靈。
張起靈像隨時會醒過來一樣的躺在那裡。
然後──
「吳邪，你回來了。」
張起靈真的醒來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起靈的手緊緊拽上吳邪。吳邪頓時覺得身體上的幾條主要神經都給炸了，連同跳蚤心臟一起全迸開，什麼也不剩。
他瞪大著眼看著原本倒臥在血泊中的張起靈，緩緩的爬起來。
那感覺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張起靈這個人不喜歡白天出門，皮膚自然是白了一點。但現在這膚色，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有些音慘慘。
起屍！狗日的！這一定是起屍！
「吳邪……？」
等一下。
等一下。
等一下！
屍體不會說話！
當吳邪想到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時，已經是張起靈默默走到廚房開始準備第一道菜的時候了。血腳印延伸到廚房入口，看起來十分難清理。至於那把不知道被誰插上的西瓜刀，依舊狠狠嵌在張起靈背上。
吳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他很難去找一個形容詞去準確形容現在的感覺。他整個人一顆心臟像是被活生生挖出來，然後被帶到雲霄飛車上來回翻轉好幾趟。身體則是被一群死小鬼手拉著手，硬拉著玩時入高達八十公里的繞圈遊戲。
這麼說來，自從認識了張起靈，這種被死小鬼手拉手轉圈的狀況根本隨著時間成倍數增長。
「他娘的張起靈你最好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起靈停下爐火，依舊一臉淡定。他將手伸到後背唰的一聲拿起西瓜刀，看也不看就往吳邪身上丟。
雖然是往他身上丟，但那也只不過是東西逼近自己的錯覺，實際上還是離有一些距離。吳邪看著距離眼角十公分處的西瓜刀，嘴唇也不知該不該笑，只能從喉嚨伸出擠出一些『科科』的奇怪笑聲。
「攸、攸著點啊，小哥！刀、刀子不長眼……」
等到喉嚨的那些奇怪聲音可以組合而成句子之後，他也只能講出這些話來。對於這樣無法反抗的自己，吳邪感到絕望，雖然他從相識起就不太敢違抗張起靈，但未來日子若都是這樣那倒哀傷。
張起靈眼神掃過他的臉，接著將那根本只是掛在身上的外套穿起。右手一把舉起拿著菜刀說：
「吳邪，把地上整理一下。」
吳邪看看西瓜刀，又看著張起靈。他吞吞口水，挽起袖子就往廚房走。他記得在那裡擺了幾條抹布，一定有一條能夠拿來犧牲。
那血量不算少，最大的那塊大概有半個張起靈那麼多，剩下的腳印還有一些噴濺部份已經呈現乾涸，要時間再長一些，可能會無法清理。
「你那些血是什麼弄的？」他沾溼抹布，有些欲哭無淚。
「人造血漿、紅色顏料、血。」張起靈拿起三顆雞蛋，啪啪啪三聲打在鍋緣，完整落下。
「是、是嗎？」
吳邪實在沒有勇氣去問血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只好沾濕了半條抹布，接著又跑到受災嚴重區域，默默擦起來。他習慣一個人處理家務，但要去整理血漿和顏料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或許該說，誰家沒事會搞成像命案現場一樣啊。
明明上班已經那麼累了，卻還要受到這種對待。雖然不是很爽快，但想到張起靈還待在家裡，他就很沒用的感到開心。
「那個啊……小哥──」
「什麼事。」
「真是對不起啊……那個……」吳邪死命在血漿上打圈，但也只是把血漿範圍更加無意義擴大而已。
喂！這也他娘太難清理！
吳邪對張起靈悄悄投了憤恨一眼。
「吳邪，去拿水桶。」張起靈道。
「為什麼你不來幫我弄？」
「我在煮飯。」
「小哥，你的袖子沾到水了。」
張起靈恍若未聞，自顧自將手放入水龍頭下，將準備下鍋的青菜清洗。
這傢伙根本沒在注意食物衛生對吧。吳邪一面嘆氣，一面走到了張起靈身邊好幫他把外套折起，已經濕漉漉的袖緣即使挽起仍然無法擋住頹勢，只能任由剩下的水分被棉布向上吸收。
這麼說來這件外套還真是令人覺得懷念。過去倒斗，有好幾次他都看著張起靈背影向前，然後，那件軍裝外套從來沒有改變。不管是顏色或是款式，從來沒有變動過。
明明這次已經破破爛爛，下次見面又完好無缺。不知道是張起靈特別衷意這種款式，亦或是其實這外套也和張起靈一樣有著奇怪不老能力。
哈……怎麼可能呢。
「唉……」他真的是昏頭了。
他覷了眼張起靈，看到張起靈心情好轉，這也放了塊心中大石。看著張起靈穿上下斗的熟悉打扮，說實在話吳邪還是有點心驚膽跳，再加上剛剛那瞬間慘狀衝擊，他實在忍不住回想許多往事。
那並不是全然美好。
或許該說，回憶本身就不可能是全然美好。而這種見血和死亡的場面，再怎麼想要誇大恭維，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好回憶可言。
吳邪提起水桶，跑回原地認命擦著地板。
不過話又說回來，每次他都看著張起靈背影。這樣一想，張起靈還真是影響他很大。
「小哥……」
「？」
「幸好，你不是真的有事。」
吳邪抬起頭，正好對上張起靈視線，又說：「下次可別這樣玩啦，我知道你懷念那段過去，但是現在我們也可以走出別的路啊。」
張起靈明顯頓了下，吳邪就當作張起靈聽進這些話，整顆心暖陽陽樂不可支。
──當然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事情還會有後續，例如說穿著翻車魚布偶裝的張起靈倒在血泊之中、穿著黃金鎧甲的張起靈被箭矢穿胸的倚在牆上、更甚是吊掛在牆上不停流血……
這些把他嚇半死的場景，即將在他未來忙碌人生中不停上演。
－回歸－
後記：
真的很難寫。難寫到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這篇文章搞定，大概是不太會寫略帶有趣的內容吧，所以寫起來總是有種卡卡的感覺。
附註，隔壁的古董店老闆很年輕，是完全捏造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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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我居然把雞雞看成雞翅了(掩面)
那句"你家的萌萌..."超可愛的 (blush)
小哥倒在地上我真的被嚇到了><
但是還是很可愛的故事(拇指)
p.s.最近我才看到傳說中的翻車魚布偶裝...的影片XDDDDD
那句"你家的萌萌..."超可愛的 (blush)
小哥倒在地上我真的被嚇到了><
但是還是很可愛的故事(拇指)
p.s.最近我才看到傳說中的翻車魚布偶裝...的影片XDDDDD
- 小蘋果
- 2010/10/05(Tue)12:10:01
- 編集
Re:無題
其實是你肚子餓了對吧?XD
隔壁的骨董商總喜歡口頭逞快
不要對他們抱有好感啊!!(爆笑)
這樣下去骨董商會很囂張~
小哥不死(拍拍)
這故事其實沒那麼可愛,影片很可愛倒是真的XD
隔壁的骨董商總喜歡口頭逞快
不要對他們抱有好感啊!!(爆笑)
這樣下去骨董商會很囂張~
小哥不死(拍拍)
這故事其實沒那麼可愛,影片很可愛倒是真的XD
- 2010/10/06 18:29
You're a real deep t
You're a real deep thinker. Thanks for sharing.
- QuotesChimp
- URL
- 2014/03/03(Mon)02:11:01
- 編集
You're a real dee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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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3/03(Mon)02: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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