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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想

注意:
1 二/三/環主役(目前大概無CP)
2 身世背景捏造,若於原作衝突之處敬請無視
3 和第一版的內容已作細微修改

20100424~20100429

拍手[1回]

 











  中學二年級。
 
  「解連環,你在這裡流口水看啥鬼啊!」
 
  解連環老覺得吳三省這傢伙不解風情,而且不太會看時機和場合說話。他懶懶的瞪了吳三省一眼,皺眉說:
 
  「啥都沒看呢,要說流口水,在講自己是吧。」
 
  「去你的,解連環,我就看你盯著隔壁班的女生看,就那個眼睛特大的!」
 
  「我也發現你盯著秦大娘(秦老師的綽號)看,你難不成也流口水!」
 
  「解連環!」
 
  「我喊二白哥來了!」
 
  這是逼不得的方法,解連環喜歡把這殺招擺在最後。當他真的無法再忍受吳三省,並且打從心底輕易的湧出殺意的當下,吳二白這三個字就真的挺好用的。
 
  自古老三怕老二,解連環在自家沒有什麼特別的實感,但每每看到吳家三兄弟的互動,心裡就會肯定這句話,並把它視為真理。
 
  「你、你喊啊!我要是怕老二,我就不叫吳三省!」
 
  吳三省瞪大眼睛,看起來十足威嚇。解連環也習慣這模式,自然練就了視而不見的好功力,他有時候討厭吳三省,但也說不上來是哪裡討厭。就那雙眼睛總是看的透,講話一點曲折也沒有,正是因為如此,反而叫人難接受。
 
  倒也不是他想聽些百轉千折的話,但他的年紀還不是能夠聽到直白話語而不發脾氣。他討厭為一些事而傷和氣,所以總想避免一切會爭執的原因。
 
  吳三省用肩膀撞上解連環的腰,一下沒了剛才的氣焰,這又說:
 
  「解連環我說真的,你要是喜歡那女的就要快下手。」
 
  「吳三省!」
 
  「你打我幹嘛!」
 
  「你再說我就跟你急!」
 
  「幹!解連環你是青春期啊!說動手就動手!」
 
  「你不也一樣!」
 
  解連環一把推開吳三省,順手拍了下褲上灰塵,也顧不得吳三省的錯愕,又快跑了去。
 
  那女孩,要說喜歡,倒也有一些。解連環這才覺得自己臉上一熱,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臉紅成一塊。這心情被吳三省直接點破,他心裡除了不甘願外還有彆扭,誰都好,他就不希望這話是從吳三省口裡說出來。
 
  吳三省喜歡笑話他,而他討厭被笑話,那堵在胸口一整氣悶,差點連血都要吐出來。看個女孩也招惹吳三省了!解連環愈想愈悶。
 
  但這點小事他還不敢麻煩吳二白出場,只好一個人吞下。
 
  從那天起吳三省就老在他身旁打轉,趁四下無人的時候,苦口婆心勸告,但表情總有那麼一點看熱鬧的意味在。
 
  解連環實在沒想到吳三省其實做人挺娘、挺囉嗦的。把別人感情事,當作自己的事一樣。
 
  「解連環,如果你喜歡那個女孩,就要先下手,要是被人給搶了,你一定會傷心難過到跳河。」
 
  「就算真這樣也用不著你操心。」
 
  解連環和吳三省的個性,徹底不一樣。
 
  他不知道吳三省到底有過什麼創傷,才會這樣一直逼他告白。但從這陣子吳三省過於異常的擔心與聒噪來看,他推算出一點:
 
  吳三省是隻獵豹。對任何事都抱持著,喜歡就應該下手為強的看法。要是一盤青菜炒肉絲放在吳三省眼前,吳三省肯定先吃完肉,接著把菜丟在一邊的不健康人種。
  
  直到現在解連環才覺得自己又了解吳三省一些。也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開心,就算了解這點,他對吳三省依舊毫無辦法。
 
  「你會後悔的!」
 
  「我說出口才會後悔。」
 
  「看不出來『秦哥哥』還是暗戀派的。」吳三省冷笑。
 
  解連環眉頭一皺,也沒打算再和吳三省爭執。那天夜裡,他跑到吳家,只說要找吳二白請教功課,走進吳家大廳就看吳三省睜大眼睛,像在看洩密者的表情。他心裡得意了下,就跟著吳二白進房。
 
  倒也不是要來告狀,他是真心想要問功課,但如果吳二白問起了什麼,他定不會隱瞞。
 
  那天晚上,吳三省假借了多種名義進房打探,就深怕他跟吳二白亂說些什麼。
 
  吳二白被煩的受不了,看到吳三省進門,忍不住反手一推,順手鎖緊門,任吳三省在外頭叫喊就是不開。
 
  「那小子又幹了什麼好事?」
 
  「沒什麼。」
 
  「沒什麼他會怕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
 
  吳二白放下筆,嘆了口氣說:「有時候我覺得你也有混世魔王的特質,你知道嗎?」
 
  解連環把這句話記的很牢,他不知道這算的上是稱讚還是諷刺,不知為什麼印象特別深。後來,當他一個人在國外晃蕩,常常想起這句話來,就好像他和吳老二、吳老三沒有分開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暗戀依舊持續著。當然這過程不是只有一個女生,而是有很多。來來去去,不變的只有他的行動力依舊低下這個事實。
 
  他看著那些女孩一個個喜歡上吳二白,最後和吳二白交往,然後分手。但自始自終,這些故事他都沒有參與。
 
  雖然讓人有點傷懷,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大概可以理解吳三省的話。
 
  有時候得不到,往往是痛,尤其是當你知道得到的人是最親近的人之後,那種比較感又特別的深,就像痛進骨裡頭。剛開始還能忍,但到了後來的確會在心底有著想跳海的衝動。
 
  得不到的總是最美。解連環習慣這樣安慰自己。
 
  「要是和老二走的近,原本自己的東西,都會被老二拐走變成他的。」吳三省在某次閒聊提到這句話,眉頭緊皺,看起來挺有感觸,大概是吃過很多次虧,終有體悟。
 
  在過了很多很多年後,當吳三省遇見了陳文錦,正好當時解連環也參與了那一段。那時他常常聽吳二白抱怨,為什麼吳三省從不把未來的弟媳帶回家來吃飯。解連環知道這個原因,卻沒有說,只是搖頭。
 
  吳三省和解連環原本就不同的個體,一個是吃了虧就不願再吃虧,一個則是吃了虧也會乖乖吞回肚裡。解連環覺得這沒什麼好爭的,他可是和平主義者。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比吳二白差,但的確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足之處。
 
  「二白哥,你為什麼要和那麼多人交往?」
 
  某天放學途中,解連環突然對著吳二白發問。
 
  吳二白停下腳步,一臉漠然的看向解連環。沉默了好一陣子,這才一面調整衣領,一面說:
 
  「和人交往很奇怪嗎?」
 
  「也不是這個意思。」
 
  解連環其實心裡想問的是,為什麼吳二白老找自己暗戀的女孩下手,但一看到吳二白的表情,又忍不住把話全都收了回來。
 
  他跟在吳二白的身後走,那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留下來的習慣。吳二白討厭和人併排走,而他討厭走在人前頭,所以自然就變成了這樣子。從放學開始,一前一後,常常兩個人沒什麼說話。
 
  最先會到解家,吳二白會先打聲招呼再走。剛開始解連環覺得討厭,到後來在吳二白的堅持下,他也不敢多做反駁。
 
  解連環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家門前。
 
  「二白哥,今天不進來坐?」
 
  吳二白搖頭,只說家裡有事。要離開前,淡淡丟了句:「那些女生都不適合你。」
 
  「那你又知道什麼適合我了?」
 
  「你說呢?」j吳二白冷著臉,似笑非笑。「有時候不是我願意、也不是我能控制。解小爺,你要知道,我是站在你這裡的。」
 
  「既然你不喜歡她們,那就不要勉強自己和她們來往。」
 
  「你以為我願意?」
 
  「我看不出你有什麼不樂意的地方。」
 
  解連環愈說是愈發的討厭起自己來。以客觀的看,吳二白並沒有做什麼不講道義的事,只是剛好目前交往過的對象,都是他『暗戀』的女孩而已。要在一起或是要分手,都隨他們的便,跟他一點屁干係也沒有。
 
  這肯定是思春期讓人無法用邏輯還有理性思考,解連環覺得自己很傻很笨很天真,而且一點也不酷,還帶著不成熟的蠢樣。
 
  「那就當我樂意吧。」吳二白也不做解釋,丟了話便走。
 
  解連環沒看過吳二白這樣子,雖然還是那張鐵面,但怎麼看都是真的動氣,讓人要道歉也拉不下臉,心思轉了幾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悶哼了聲,倒轉回頭,推開大門就走了進去。
 
  那天夜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發了高燒,整個人躺在床上又痛又冷,全身出汗,濕了的被單黏在皮膚上讓他噁心。他心想定是吳二白詛咒他,嘴裡喃喃吳二白不是好惹的人物。
 
  解連環的娘在旁邊守了一夜,等他清醒過來定眼一瞧,才發現母親眼睛腫的跟核桃差不多大。
 
  「跟二白嘔氣呢,都氣出病來了。」
 
  「沒這種事,還氣出病呢,大概是受了點寒……」
 
  「娘還以為二白是個心細孩子,才放心……唉……」
 
  隔天早上他看到吳二白出現在他床邊,臉上有著淡色掌印,被下了重手,看起來又熱又痛。但吳二白依舊擺出冷淡表情,拖著椅子坐下。
 
  解連環正想開口問疼不疼,卻被吳二白嘆息聲給停口。
 
  「身體還好?昨天晚上聽說你生病了,發燒?怎麼會發燒的?」
 
  「你被打了?」
 
  吳二白皺眉,伸手壓在解連環額上,「連問話都不會回答了,燒的是多重?腦子也燒壞了?」
 
  「誰腦子燒壞了!在問你的臉呢!」
 
  「……你還知道關心?」
 
  「等到以後我不能關心了,你就要覺得寂寞了!」
 
  解連環對吳二白那句『你還知道關心』特別有印象,往後的好幾個日子,他也曾經回敬過吳二白幾次。
 
  到了陌生土地上,他不忘給吳二白拍封電報,在睡夢中他想起了這些往事,忍不住想問,當時吳二白和那些女孩交往,是不是受了什麼命令。但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再問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好簡單的問候幾句,內容不能太長,拍電報是用字數來算錢,所以他想了幾個簡單的句子。沒有想過要有什麼回音,只是覺得一個人在海外的時候,總是分外想起家鄉的好。
 
  那天房東敲著門,順手遞進一張電報,內容挺簡單的。
 
  依舊是那句『你還知道關心。』。
 
  解連環想起過去那段往事,對比起現在人在外地的狀況,不禁幻想要是吳二白在這裡,會不會像過去一樣受人歡迎。
 
  他突然有點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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