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考古隊與故人
注意:
1 二/環主役
2 身世背景捏造,若於原作衝突之處敬請無視
20110912~20110916
總覺得不踏實,以前那些斷掉聯絡的夥計和親戚,在那天一一打了照面。他總感到有些生份。說也奇怪,事後再想想便了解這飯局有些詭譎,但這已經是後話。
解連環還記得隔天他從幾位哥哥手裡拿了些禮物,然後對他們一個個道別,只有女眷留在老家,他心裡特興奮,嘴上不停承諾會好好照顧,心底想著那肚皮底下的生命出生後會帶來多大喜悅。
當然也不是煩惱盡忘。
要去習慣個新環境對他來說並不算太容易,國內大學的上課方式和美國的學習風氣還是有相當的差別,再加上都是些生面孔,剛開始幾日他想起來就胃疼、飯也吃不太下,身體就清瘦下來。他原本也不算太胖,但這樣一瘦倒更顯得俊了,家裡人雖然擔心他胃口,卻也對這改變沒什麼方法。
話說回來,雖然大家不開口,但他心底也知道他這趟回來不管是年紀、外貌、心理都變了些,在美國不讓人奇怪的地方,在本國就顯得奇怪的多。尤其是他這身形,多添了些肉講好聽是福氣,也難免讓人看了彆扭。
這麼一瘦下來,運反倒順了,班上幾個女同學自是喜歡和他親近,搶著要帶他認識學校,至於筆記和上課方面,也有好心人照料。在這時間裡轉進來的新生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稀奇,不過喝過洋墨水的在這之中是少。雖然偶有人話裡藏針,但也還過得去。
在這裡讀書也多虧得陳文錦的提點,陳文錦本就喜愛交際,對人又特別熱情。解連環只是稍微透露了自己在那個班上,陳文錦便可說出幾位在班上領頭的人物,只說:領頭的人摸清脾性,接下來要打入既有團體中,那就簡單的多。
他倒也不是不知道陳文錦的意思,只是這投其所好的做法實在讓他有些不敢苟同。但這話他誰也沒說,就連和陳文錦交好這事,他也沒跟誰提。總怕洩露了風聲,若傳到了吳二白耳裡,說不準又要吃排頭。
這也不是說他怕了吳二白,說穿也不過就只是不想讓兩個人再為這些事鬧脾氣。他原本擔心陳文錦和吳三省走的進,再怎麼樣吳三省這喜歡看戲的貨,定會到吳二白耳邊多嘴幾句。
不過一段時日看下來,便知道吳三省已經鐵了心,怎樣也不回吳家去,連通音訊也不曾捎。
再說回陳文錦,她倒是個靈慧的明白人,對吳家是絕口不提,見了面也只會提醒學業上的事,偶爾提起想帶他到大學裡的考古隊裡認識幾個朋友,僅此而已。認識陳文錦的確是件幸運的事,他沒想過一個女人那樣聰明、風趣,而且與人應對態度極佳,從她身上得來的幫助可說不勝枚舉。但一方面他也覺得奇怪,這樣的女人會和吳三省搭上關係實在無法聯想,雖然稱不上不自然,但至今為止他仍舊不知道陳文錦究竟是看上吳三省哪點。
但說穿了也不干他的事。
雖然說了那麼多,但他和陳文錦單獨相處時還是難免緊張,這大概也得怪吳二白當初說的那些話。
「這間館子的麵挺好吃的對吧?」陳文錦喝了口湯,「我見你一個人在系所就不懂得吃飯,那天三省帶我來這裡吃味道還挺不錯的,你不喜歡?」
「沒有,我覺得很好吃,只是胃有點疼。」
「你跟我出來吃飯有哪次不胃疼的?」陳文錦笑道。「還在擔心我讓你參觀考古隊的事?」
解連環搖頭。
這幾次陳文錦主動找他出去吃飯,都曾提起參觀考古隊的事。他也不是對考古隊不感興趣,相反的他興趣可大了(若真沒興趣他怎麼會選擇這系所),只不過比起親身實踐他還是比較傾向於研究這個區塊,他總有預感,有些東西是他絕對不可以碰的。他這身知識多少是從吳一窮口裡傳授的,鄉村野史倒沒少聽過,再加上老家長沙這地區幾乎是土夫子大本營,再怎樣也聽過倒斗後引來不吉利的事。
正因為如此,能不碰他就得盡量不碰。
他的父親原本就忌諱他來讀這些,若真去參觀了考古隊,或者是一時衝動參加──他只要一想起父母親沒人依靠又傷心難過的模樣就忍不住卻步。
陳文錦雖然不知道解連環的心思,也可以從表情上看出為難之處,開口:「你也不需要想的太多、太複雜,我知道這隊上有幾個人肯定和你聊的來,你不也說想要多看些實物才能進步嗎?強迫別人進考古隊這事我絕對不幹,拉你去實地勘查這事還遠的很。一切都你決定就行了,別想的太多。」
別想的太多。
他的確老是因為東想西想而拖延了時間,或者錯失了機會。陳文錦說的也正確,只是去看看而已,誰也沒強迫誰,更不會因為這一趟而被強迫進了考古隊。若能夠因此結交幾個朋友,或者看些古物長長見識,這也算不錯的經驗。
「我知道。」
「考古隊的人都挺有趣的,我想你們一定可以處的很好。」陳文錦又吃了口麵,嚼了幾下吞進肚裡,才又笑著開口:「我可不隨便強迫人的。」
「我、我也沒那麼說。」解連環吶吶一句。
「又對考古隊有了興趣?」陳文錦見解連環點頭,便拿起了筷子比畫了下,「我想想,今天剛好大家要在辦公室裡見個面,若你願意的話也可以過來。正好今天三省也會過來,還可以一道吃個晚飯。」
解連環一聽到吳三省的名字臉立馬垮了下來,但這情況又不能讓他鬧脾氣,若因為吳三省去了他便不去,那也太小孩子脾氣。陳文錦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三省那個人做起事來還挺靠得住的,你放心,要有什麼我也幫你擔。」
解連環點頭。
說也奇怪,自古老三怕老二,他沒想到吳三省這輩子除了吳二白以外,還有人能夠制的住吳三省這妖魔鬼怪。
那天下午他老覺得心底有些浮躁,不安跳動的心臟在皮膚下頭鼓舞。陳文錦來接他的時候臉上表情特興奮,白皙的兩頰上浮出淡紅色血氣,他對陳文錦的印象老是停留在姐姐那樣穩重成熟的感覺,但這樣興奮的陳文錦看起來倒像個妹妹一樣了。
「笑什麼?哪有什麼好笑的,我可是怕你反悔,下了課就跑過來,別看教室挺近的,跑起來還真費力。」陳文錦用手背貼了貼額頭,「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教室離這裡不遠,挪,就在那裡。」
那的確是不遠,路也不難記。只需要拐兩個彎,不需幾分鐘就可以到。解連環還有些緊張,跟在陳文錦後頭腦袋直想該怎麼跟裡頭的人招呼才好,話都還沒想出來,陳文錦早就推開了大門。
那是間整潔的教室,只簡單擺了幾張椅子還有儀器,架上放置一堆書籍,光是幾本書的書名他便看出有些來頭。這教室裡只有一個人坐在角落,身著黑衣黑褲看起來十分精瘦的男人,正拿著書仔細閱讀著。
「小張?只有你一個人?」陳文錦左右看了一回,對著坐在角落的黑衣男人說道。
那男人也開口沒回應,只是沉默點了點頭。
陳文錦對於這態度並沒有放在心上,開口又說:「小張,我給你介紹個人,這是三省的兄弟叫解連環,今天來這裡想增長些見識。吶,連環,這是我們隊上的張起靈,叫他小張便行了。」
這被叫作張起靈的男人實在有些古怪。
並不是指外貌那方面的,而是一股從身體中竄出的氣。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感覺,但只是看這麼一眼他就感到全身發冷,被黑色長瀏海遮住的眼睛,在那底下閃耀著鋒利光芒。
他有看過這眼神。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有幾個來往他家的人,都帶有這眼神。身上老有著鐵銹味、手指總帶著髒污,像吸人血吃人不吐骨頭的動物,即使感受不到什麼立即的危險,他也絕不可能靠近。
「你好。」解連環對著張起靈說。
張起靈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解連環皺皺眉頭,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放在心上,陳文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說著:「他這個人就是這脾氣,書看了入迷就沒辦法回神了。你就隨意看看,等等其他人就會來了。」
這叫張起靈的男人看起來便是一臉難以親近的臉,若要說跟誰相近的話,那五官緊繃且毫無情感的臉,的確和吳二白那毫無親切感的臉有著相同的特色。嘴角平直,看起來像是極度能夠忍耐苦痛的模樣。
不停翻越書籍的手引起了解連環的注意,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著這樣手指的人。被皮膚緊緊包裹住的手骨凸浮,在那之下的顏色是慘淡的白色,青色血管浮出在上頭叫囂──這一切都沒有什麼──
但那超乎常人長度的食指以及無名指,即使要讓人不去注意也有相當難度。
那手指像凶器一樣。
解連環吞了口唾沫,正想跟陳文錦說些什麼,卻見張起靈抬起頭來,狹長的眼睛中,兩潭黑墨直盯著他看。
「……你身上有什麼吃的?」
「啥?」
解連環被張起靈這麼一問也楞住,一旁陳文錦嘆了口氣,「小張,我說過來之前得吃些東西,你光是看書也不會飽啊。別和人要東西吃!」
「……我去買東西吃。」
「等一下就要集合了。」
張起靈抬頭看看陳文錦,接著又看看自己的肚皮,然後緩緩站起身喃喃自語著食物,也不搭理陳文錦就這樣逕自走出。
那是個奇怪的傢伙。幾乎是一瞬間就把最初見面那難以接近的冷漠給一舉破壞,雖是如此卻無法讓人看的通透。
陳文錦並沒有對張起靈的行為做多少解釋,一臉平靜,接著拿了許多收藏仔細的書籍向他一一介紹。沒多久就陸陸續續來了幾位成員,其中兩位更是讓他感到訝異,沒有其他的原因──
其中一個竟然是霍玲。
他完全不知道霍玲原來和他讀的是同所學校,那天見面霍玲也完全沒提及這件事。原以為霍玲會喧鬧一會兒,沒想到只是輕輕打了聲招呼,稍微閒聊了幾句便做事去了。
和那天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他反倒鬆了口氣。
至於另一個,他總覺得眼熟,似乎在那裡見過。但他的確記不太清了。那個男人留著一頭短髮,髮色像是太長曝曬在陽光下而脫色為淡褐色,眼角帶笑、笑起來牙齒整齊,毫不怕生。
那並不是這學校裡的學生,會來到這考古隊也有些淵源,陳文錦並沒有詳細的解釋,所以解連環也不方便提問,看那樣子大概也只比他大上了三、四歲左右。
男人同樣也在注意著他。
陳文錦還來不及介紹,這男人早先一步走到了解連環眼前,一臉輕浮模樣東瞧西看。雖然如此,他卻感受不出有任何敵意,或受冒犯的感覺。
他的確在那裡看過這張臉。
「齊羽,你在那裡東瞧西望的做什麼啊?把人當做動物一樣打量。」霍玲擰了那叫齊羽的男人手臂,「快點來整理這些資料,要是弄不完今天可又得晚回去了。」
「我得仔細看,就怕忘了什麼。若是認錯了人那多不好意思。」齊羽一把抓住解連環的手,笑道:「你的手摸起來還是沒什麼變,有機會還得替你再算上一卦──解小爺,還記得我嗎?」
「……」
「咦?還是記不起來?」
「……不,是有些眼熟,卻──」
卦。
他算過許多的卦,但姓齊的命師卻不算常見。
卦。
霍玲湊了過來,一把揪住解連環手上的鏈子,「解哥哥的記憶力挺差的,你就別賣關子,在哪裡看過就說出來,何必笑鬧他。」
「什、什麼啊,霍玲,妳這樣說也太不公平了。而且他手上那鍊子,明明就是我家的東西,妳硬是討來,原來是送給了解小爺啊。」齊羽皺起眉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是有名的買物贈卦,妳這樣做──」
「一個男人少在那裡囉哩八嗦的,不就是贈個卦,就替解哥哥算個卦也沒什麼吧。」
「……重點是在買物的錢啊……」
見齊羽一臉愈哭無淚,其實解連環心底也知道這手鍊價值也不低,心底也過不去,開口便說:「這手鍊需要多少,我明天給你送去。」
霍玲哼了聲,「你倒不用費這功夫,我那是以物易物,齊羽他就愛耍嘴皮。」
「我難過、我傷心,我難過霍玲妹子這樣拿走了我的寶貝。我傷心解小爺到現在還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我。」
這個人也是奇怪。
解連環從過去到現在從未結交過這樣類型的朋友。
「孤獨終老、顛簸一生。做事前必先細細思量,解小爺──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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