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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解與結

注意:
1 二/環主役
2 身世背景捏造,若於原作衝突之處敬請無視

20110822~20110911

拍手[1回]
















  從今以後大家撂開手──
 
  就這麼一句『往後各不相干』他反倒說不出口,只能又吞回肚裡。兩個人相顧無語,最後回到席上各撿了個位置,只顧吃菜喝酒再沒搭話,等到回過神來,他早已喝到暈乎乎的。
 
  他極少碰酒,上回在吳家喝完之後醉到發窘,再怎麼說吃一塹長一智,他是知道自己的弱處,然而被幾位長輩輪著勸酒,他臉皮薄禁不得說,黃湯幾杯下肚後,身體一熱也稍稍放膽喝了起來。
 
  吳二白無暇搭理,在另一頭喝的興起。二月紅見吳二白的酒量,忍不住心喜便又添上幾杯,一道喝開。相較於男人們,女人酒喝的倒沒那麼急,幾乎都是在敘舊的多,喝酒的主要都是霍家姐妹,見她們一杯續一杯,臉色也不曾改變,解連環心中暗暗佩服。
 
  霍玲自是年輕一輩裡領頭的那位,雖然講話是豪不客氣,但對長輩還是有些態度。敬酒這動作是少不了的,惹的眾家長輩呵呵大笑。每笑一次,他就感到頭真發暈,總覺得全身肌肉不受控制,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霍玲又添了杯酒,噘起嘴道:「解哥哥,你這杯非得喝不可。」
 
  「我喝、喝不下了。」
 
  「酒量真差,挪,再一杯就放了你。我倒酒是不能不喝的,就這麼一杯。」霍玲雖然語氣像在撒嬌,實際上卻有些強硬。解連環也不想讓霍玲難堪,只能看著杯子,嘆了口氣後仰頭吞下。
 
  那酒味比起前幾杯都還要來的濃烈,幾乎在舌尖他就感到顫慄,要吐也不是只好硬吞進喉中。像在吞酒精似的,整個喉頭像被火來回燒過,進入胃袋裡便覺得熱呼呼的讓人難受。
 
  這也不知哪來的酒。解連環才剛這樣想,霍玲又斟了杯,靠在他耳旁邊說:「我娘喜歡喝這酒,你收了她禮,便去敬她一杯才不失禮數。」
 
  「我是真不能喝了。」解連環搖搖頭。
 
  「就敬那麼一杯嘛,若不喝就失禮數了。」
 
  解連環受不得勸,只能硬著頭皮拿起酒杯便到霍當家身旁敬酒,霍當家心情自是愉快,也重複勸了幾杯,到他的胃有些受不住這才停手。他少喝酒,也不知混了酒喝更容易醉,只感到身體輕乎乎的。
 
  他隱約只聽見吳一窮的老婆在席間聊天時說有了身孕,在一陣道賀聲中又聽得自己三哥說了句:正巧,我老婆也有了。
 
  「指腹為婚。」霍玲喊。
 
  解連環搖晃了下,雙手摸索一陣,這才坐穩在椅子上。霍玲早就跑去另一邊攪和去了,他這也鬆了口氣,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腹裡陣陣翻轉,總覺得酸水直衝,也不好告退,也只能硬忍了下來。
 
  他也無心吃飯,總覺得身體熱的要命,再加上這天氣有些悶,這更讓他身體不適。原本掛在心窩上的那塊玉墜還會讓他感到清冷,順手一摸卻想起那玉墜早就丟給了吳二白,指尖只好在心窩畫了幾圈,又放回到桌上。
 
  「身體不舒服?」
 
  解連環也不用猜,這人的聲音或是體溫,他是記得的。就算是醉成這樣,他還是可以清楚喊出那名字。
 
  「二白哥──我想吐──」
 
  「你也喝的太多,知道自己不能喝,就不要多喝。你知道那酒性有多烈?」
 
  解連環搖搖頭。
 
  吳二白還想說,卻看見霍玲又拿著醰酒跑了過來,這也收了口,手卻是壓在解連環肩上。
 
  「解哥哥,再喝一杯吧,見你一個人怪可憐的,就再喝一杯。」
 
  吳二白一把接下杯子,「他酒量差,我來替他喝。」
 
  霍玲倒是不依的,哼了一聲便又搶回吳二白手中的酒杯,「好處就你一個人嚐了,就連我要請解哥哥喝酒你也不願讓,兩個大男人躲在一旁摟摟抱抱,那算什麼。」
 
  解連環被吵的頭疼,雖然腦袋不像清醒時那樣思考靈敏,但聽了霍玲的話也感到有些不妙。若霍玲再這麼大聲嚷嚷,勢必所有人都會注意到這兒來。他和吳二白雖然本就沒什麼牽扯,但被霍玲這麼一渲染可就不太妙,畢竟這場子都是老一輩的人多,有時候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最怕是惹火上身。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二白哥也是看我站不穩才來扶著我──」
 
  「你說是這樣,我看倒不是。」霍玲一手扠在腰上,另一手舉起酒罈對著吳二白便說:「哼,這酒就是要給解哥哥喝的,你想喝還沒那福分。要不就灌了另一醰,要是喝了你沒事便罷,若有了差錯,那可是得送醫的。」
 
  「霍玲,你怎麼這樣說話。」解連環道。
 
  「方才我可是斟過酒了,他就在那推託,見我灌你酒,他便說要喝了。」霍玲哼了聲,「反正這酒我是不可能讓他。」
 
  見霍玲是不肯退讓,解連環也暗自著急。吳二白本來就不是個順人意的傢伙,做人又講輩分和禮數,今日霍玲明的是故意撒潑,也不知是怎麼心眼,若惹惱了吳二白,恐怕會讓吳、霍兩家的關係更加惡劣,他是不願見這兩家有如此情景。
 
  這酒得喝。反正縮頭橫豎一刀,喝了再吐便成,實在不需要因為這樣而鬧的不歡快。
 
  吳二白動作較快些,幸虧解連環眼尖,一把壓下吳二白想搶酒的手,另一頭霍玲也不是省油的燈,雙腳向後一蹬,手上的酒罈和杯子便藏到身後,身手奇快,卻沒灑出半滴。
 
  解連環哪有心思去佩服霍玲,開口便道:
 
  「霍玲,吶,杯子給我吧。這是最後一杯了,我是真的難受。」
 
  「那是當然,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霍玲先到了杯酒,端到解連環面前又故意虛晃幾下,見解連環眼沒焦距,這才說:「挪,你可得端好。」
 
  解連環那受的了折騰,方才稍稍動作便讓他感到手輕腳軟,才剛壓下吳二白的手,下一秒他眼前便一片發白,別說是拿過霍玲手中的杯子,就連站也站不太穩。右手撈了半天也沒碰到杯子的邊,只聽到霍玲的笑聲在旁邊響,讓他腦袋一整個發疼。
 
  吳二白將他的手一捉,喊:「再喝我就放你倒在這,小妮子做事不知分寸,你也跟著不知分寸。」
 
  「你、你說什麼!你不喝就不喝,那話是什麼意思!」霍玲臉一紅,她本就長的端正,只要稍微皺皺眉沒就讓人感到那打從心底的委屈。「那是我的錯了?不喝就算了,我只是好心想敬酒,你就霸佔著解哥哥,還以為我不知道你吳家打著怎樣的心思──」
 
  霍玲幾句話便含啜泣,解連環雖然眼前仍舊白茫一片,卻也可以由語氣猜出霍玲必定是眼眶含淚,還想即使是吳二白這不解風情,或許也會因為嬌憐少女而退讓幾分,兀自鬆了口氣,卻聽吳二白喊:「我吳家能有什麼心思,哼。妳也不用委屈,若是這酒不需要喝,我就帶他進房。」
 
  「二──」
 
  「霍玲,妳過來,這什麼地方容妳在那裡撒潑!」
 
  解連環話都還沒脫口,便聽到霍當家一口打斷,想是剛才那樣必定引了注目,這也乖乖閉起嘴不敢說話。
 
  話說回來,這不引人注目反倒奇怪。
 
  「唔!可是他──」霍玲還想反駁,見霍當家臉色,便擰眉不敢發話。
 
  霍當家是見過世面的,招了手便把霍玲叫來,態度卻沒放低,只對解九爺淡淡一句:「這小娃玩笑不懂分寸,讓九爺見笑了。」
 
  「是我們家連環酒量太差,幸虧是在各位面前,要不這醜要是丟到外頭,可是把解家的臉都給丟了。」解九爺一句,順手招了個人,又說:「帶他回房裡休息。」
 
  解連環聽到這裡已經是一股氣憋不住,忍不住掩起嘴乾嘔了起來,雖然如此卻仍不敢吐,只怕這場合給家裡添笑話。低著頭便想告退,卻一把被吳二白給捉住,吳二白一手蓋在他臉上、另一手則是壓在肩膀。
 
  低溫。
 
  一向感到溫暖的手掌,現下卻出乎意料的帶著冷度。他瞇著眼想看吳二白,試圖找出焦距,但這只是無端增加頭痛而已。
 
  「你那是什麼表情,醜人多作怪。」
 
  解連環嗚嗚幾聲算是回了吳二白的話,接著就聽到對方嘆了一聲,「九爺,我也有些擔心連環的狀況,我帶他回房吧,人多也好有個照應。」
 
  解九爺也不推託,點了點頭便算允諾。解連環也既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被拉著走,或是直接扛進房裡,只是等到回過神後人已經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能看明眼前的東西,吳二白早張羅了些醒酒舒緩的藥擺在桌上,還特意拿了個桶子放在地上,見他回神,不疾不徐的開口:
 
  「還難受?」
 
  「──就想吐……」
 
  「哼,那是當然的,那麼多酒混在一起喝,你還當自己是個能喝酒的料?也不吃些東西墊胃,就聽憑霍玲使喚。」
 
  吳二白一把將手壓在解連環嘴上,低聲說道:「你忍著點,先別吐,我扶你起來。」
 
  解連環咬了吳二白掌心一口,見對方不肯放手,這才乖乖被抓了起來,他胃裡那東西是不上不下,想吐又擔心髒了吳二白的手,再說他也不想讓吳二白看見自己吐到亂七八糟的模樣。
 
  「你是貓還是狗,能這樣咬人嗎!」
  
  對吳二白的抱怨解連環只得以咬第二口做結。
 
  「再咬我就悶死你。」
 
  「唔!」
 
  吳二白一屁股坐到床上,也不管解連環樂不樂意,抓起來便往身上靠,就怕解連環醉的坐不住,見解連環還想咬第三口便倏地放開手。
 
  「吐吧。」
 
  解連環用手肘撞了撞吳二白的腰,見對方沒有反應,他也沒有什麼氣力去急的跳腳。
 
  「還不吐,你忍那些髒東西要做什麼,留著當寶?」
 
  解連環搖搖頭,想張嘴又怕吐,只能推推吳二白肩膀。吳二白睇了解連環一眼,心底怎麼不知解連環在想些什麼,他本來就不是個會在意這些細節的男人,於是拿起桶子對著解連環就說:
 
  「你吐不吐?這樣忍著又是想撐誰的面子?你要再不吐我就直接挖到你吐。」
 
  解連環皺皺眉頭,他是真也彆不住了,那胃底的酸氣和酒氣簡直要把他薰的發昏,這也顧不得吳二白還在一旁,哇的聲便吐到桶子裡去。又是酸又是臭,這味道直讓他倒嘔,也不需刺激,這又吐了兩三次。
 
  喉嚨裡像火燒過那樣,他用手揉了揉眼睛,也覺得一陣腥辣。
 
  吳二白用手背拍了下解連環的臉頰,「回神沒?都吐成這樣了,還難受?」
 
  「……特難受……」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和霍玲那貨牽著走,她這女人平時便被慣壞了,凡事就得順著她心意。」
 
  「……你倒是不讓,霍玲只是──」
 
  「只是什麼?愛強人所難?」吳二白哼了一聲,「你自個兒能坐著?我去拿解酒湯。喝了也好緩緩。」
 
  「我想喝水……」解連環道。
 
  吳二白稍微挪動了身體,對著解連環凝視了好一會兒,這才嘆了口氣,「我拿給你。」
 
  「二白哥──你和──嘔──霍玲──」
 
  「身體舒緩了些就想管閒事?」吳二白倒了杯水,「能拿著?把杯子給端好了,要灑了你就自己清去。」
 
  解連環喝了口水,覺得舒緩些才又說:
 
  「我是……關心你……」
 
  「那可得省了,我看你還是少和我親近。二爺說了那些話、霍玲也說我別有用心,你也別當自己不知道,我若親近你便少不得這些流言蜚語……」
 
  解連環怎麼不知吳二白講的是什麼。早先吳三省已經提過他們倆的關係,今日二月紅也和霍玲湊上一腳。他心底確實是尷尬,再怎麼說感情好歸好,被扯到『那一塊兒』上,或者是這之間工於心計別有用心那就分外令人難堪討厭。
 
  「要說就讓人說去吧,我身上什麼也沒有,接近我也得不到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你是說不明白了。那就別說這些,我吩咐了人給你拿解酒湯來,你好好休息。」
 
  「二白哥……」
 
  「嗯?」
 
  「……別人說什麼我是都不相信,只有你親口說出來的,才是實的。」解連環抬起頭,「你對霍玲生氣是為我想,也氣吳家被這樣污衊,這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吳二白原本冷淡的嘴角在解連環語畢後,忍不住興起苦笑。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有時候兩個人認知的地方不相同,即使說清了也沒有辦法。霍玲這事我會好好處理,絕不會讓你難做人。」吳二白搖搖頭,「話就說到這裡,你躺著休息,我先走了。」







 
-解與









  後記:
  本年度最後一貼就由二白和連環來了。
  新年份新氣象,雖然這文章沒寫完,但打算再開個新故事,短篇串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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