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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夢熊(上)

注意:
1 CP:邪瓶?瓶邪?無所謂啦
2 吳邪激煩。

20110608~20110901

拍手[3回]















 
  兩個男人是絕對蹦不出一個子兒的。
 
  吳邪的母親在某天晚上的家族聚會中,吃了口菜後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這是吳邪和張起靈同住將近十年後,他第一次聽到母親開口提起這件事。他沒有驚慌,只是稍微咬了咬口中堅韌無比的豬皮,回了句:
 
  「妳見二叔和三叔住了那麼久,有生下什麼西瓜過嗎?」
 
  母親給身旁的張起靈添了菜,忙不迭地說:「我和你老爹住了那麼久,也就生下你這個專招麻煩的小災星。」
 
  「這年紀早就不小啦。」
 
  吳邪吶吶回應,被瞪了一眼立馬禁聲。平時他這個人的嘴巴是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見危險就閉上嘴巴不說話,雖是如此,卻也有無法嘴上逞強的時刻。
 
  他總拿母親沒有辦法。
 
  「你是不小了,這樣下去不成,再怎麼樣你也得為後半生打算,你們兩個到時老了、又病又窮,誰來照顧你們?我和你老爹身體還算健壯,但怎樣都上了年紀……若我們先走──」
 
  吳邪皺皺眉頭,他打小就討厭母親說些不吉利的話,放下筷子便答:「我和小哥還懂得彼此照應,找對象什麼的……您也知道我現在還不想談這些──」
 
  「年紀都要到四十了,還沒為自己好好打算?就算你不打算,你也得為起靈打算……你二叔和三叔兩人天生注定沒人要,這把年紀住在一起,一個是老奸巨猾、一個是腦袋狡詐,兩個人底下又有伙計幫手,倒也還過得去。你們兩個呢?」
 
  吳邪轉了轉腦袋,唯一能想到的人選也就只有王盟和胖子兩個。偏生這兩個都是有了異性沒有人性,要讓母親安心是絕不夠格。這樣一來還真不知道要從哪裡來反駁才好,「您也知道我對女人是不行的,我不會和她們相處……」
 
  「都這年紀見了女人還會害臊?就叫你多學學解家當家,雨臣他不就早早成家了,誰像你那樣拖拖拉拉。」
 
  「都這年紀還帶個娃子。西冷印社賺的那些,也只夠打平開銷罷了,要養個小孩也太難。」
 
  「那又怎樣?」
 
  見這下是說不動母親,吳邪瞥了一眼張起靈,見對方依舊沒事人似的吃飯,這又轉轉眼睛看向老爹討救兵,這一看心也冷了一半,平時總會稍微照應自己的老爹,今天倒低著頭默默吃飯,大有種不想攪和的感覺。
 
  喪盡天良。
 
  一個個喪盡天良。
 
  他本來就不想多談這些正經事,再怎麼說他也知道兩個男人擺在一起是絕對生不出什麼西瓜來的,該斷的想頭也早該斷的乾淨。突然提起這件事難免就讓人有些傷春悲秋了起來,他倒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養個娃子,只是這絕對不是以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為前提。
 
  雖然這樣說有點對不起老人家,但他打小就知道自己對異性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現在和張起靈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家族自是風聲四起,他也從沒否認過,正想這樣慢慢成既定事實,卻來這麼一招殺到。
 
  簡直是慘劇。
 
  「我說……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啊。」吳邪踢了踢張起靈的腳,見對方冷淡掃了一眼沒什麼反應,雖然有些來氣卻也不敢聲張,再看到母親一臉堅持,也只能說:「……我、我再好好想想。」
 
  「你要想想自是好,可得把這些打算放在心上。」
 
  這飯吃的無滋無味,吳邪心底只覺得自己赴了場鴻門宴,犧牲的不是生命,而是對於人生中的幾個堅持。
 
  他這年紀要再和父母忽悠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說到底他和張起靈的事還是得徹底攤牌才行。他母親就是不說清楚便裝傻到底的類型,即使事實擺在眼前,仍不願去相信。
 
  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打小吃過幾次虧,吳邪早就算不清楚。
 
  該說的還是得說,只是他老掌握不住時機。
 
  「我從你二叔那裡聽來,有件內褲穿了包生子是吧?」吳邪的父親從漫長沉默中擠出這麼一句,卻讓吳邪聽的有如五雷轟頂。「前陣子這傳聞鬧的大,你三叔那裡還有人來委託他下斗找去。」
 
  那壺不開提那壺。吳邪正是因為那內褲而被張起靈耍的團團轉,好不容易買了件新的陪罪,卻當場得到張起靈冷眼。
 
  誰都可以不明白,他吳邪是不可能不明白張起靈那張臉上的表情究竟是代表怎樣涵義。
 
  「就是傳、傳聞罷了,二叔他一向對這些邪魔歪道有興趣。看他老人家不愛吃水煮蛋愛吃蒸蛋就知道了。三叔也是,那張嘴就愛說罷了,看他跟二叔一樣愛吃蒸蛋──」
 
  「你這孩子到底說什麼啊?什麼蛋不蛋的,讓你二叔聽到可不討皮疼?」
 
  「總之,這話就這樣,我一個人快活慣了,要像胖子一樣有人管,這我可幹不來。」
 
  一個人快活習慣。
 
  這話是假。
 
  和張起靈兩人一起度過這些日子,不管如何他也無法昧著良心說快活。日常大小事爭執雖然沒有,但還是得互相遷就。
 
  吳邪本是獨子,打小就受到寵愛,說遷就這兩字他極少做到,這讓他年輕時還有些少爺脾氣,和人相處也有些不圓滑之處。但這幾年,倒因為張起靈的關係而有所改善。
 
  那絕不是快活。
 
  「你幹不來總有一天還是得幹。」
 
  張起靈一個晚上依舊說不到幾句話,吳邪還氣在心底,要是平常早就向張起靈直嚷嚷,只是難免上了年紀就有些彆扭,在父母面前也難以坦率,就這樣拖拖拉拉什麼也沒和張起靈提到。
 
  他喝的有些多,本來想打車回去,後來想想這季節裡夜風最為舒爽,便決定步行回家。這路程並不遠,景物也都熟悉,只是腦袋被酒精搞的發暈,腳步有些不穩,每踩一步都像是踩在水灘裡頭,卻沒有過往被冷水切磨著皮膚的熟悉滋味。
 
  他感到地面無法支持自己的身體,只好一路踉蹌。
 
  「吳邪?」
 
  張起靈一把將他的手搭到肩上,他側了眼,不知為何開口有些結巴,「小、小哥,你倒說些話啊。」
 
  見張起靈不開口,他皺皺眉,一手戳向張起靈肋骨,又說:「我說──你──你倒說話啊你!」
 
  「……吳邪,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沒錯,你──你──嘔噁──」
 
  一句話都還沒脫口,吳邪便感到胃裡翻滾一陣不舒適,他趕忙順手推開張起靈,一手掩著嘴便衝到牆角吐了去,他極少喝到這樣難受,今天他父親開的這酒後勁也太強些,他看了看張起靈,卻見對方一臉平靜。
 
  想起自己喝的還比張起靈少,吳邪忍不住埋怨起自己身體的不爭氣。他酒量自十多歲時就不好,下斗時雖然老喝些雜酒、烈酒暖身,卻沒因此培養出好酒量。最近上了年紀,更沒法負擔。
 
  他抬眼看著張起靈,總覺得喉嚨裡還有些什麼東西在蠢動,剛才吃下肚的也早吐了七八分,現下大概只剩酸水還在胃底打轉而已。即使如此,腸胃還是有些不舒爽,他咳了幾聲,總覺得細碎殘渣還卡在氣管裡。
 
  被那酸味嗆到眼眶一陣酸熱,他揉揉鼻子,怕那酸味又讓他難受。
 
  「嘔……唔……噁──」
 
  真是丟臉丟到家。吳邪雖然在張起靈面前一向都不太爭氣,但即使如此,內心中僅有的一塊自尊還是得要有所保留。這悽慘畫面被張起靈看見了,他還真有些不甘心。
 
  然而五臟六腑像被火燒過似的不斷發疼,這讓他實在沒辦法去分神想──這些對現在而言毫無意義的『男子氣概論點』。
 
  僅有的燈光,在他眼前渙散出多重色彩的萬花筒模樣,從狹縫之間,他看見張起靈朝他走來。動作貓似的,極為輕巧,唰地伸出手便扣住了他的下巴。
 
  他正想抱怨那手勁太強,但見張起靈雙眼出乎意料的認真,這又把話給吞了回去。張起靈的手指刷過了他的嘴唇,將那上頭殘餘的渣滓給抹去,他瞇起雙眼,試圖從那黃白色光暈中探找張起靈的模樣,然而接收到光線的眼瞳,卻只是更加渙散。
 
  「小、小哥……我要瞎了。」
 
  他聽見張起靈的鼻息,並在混亂腦袋中試圖分辨那是哪類嘆息,卻遲遲找不出解答。
 
  「你只是喝多了。」張起靈淡定回應,手指依舊停留在他的嘴唇上頭。
 
  吳邪一向喜歡張起靈的手,不管是骨節或是厚實的程度,那的的確確是男人的手,握起來特別有安全感,和女性截然不同。粗糙掌心,右手的奇長二指。
 
  他初次遇見張起靈時,是因為被吳三省提醒這才注意上的。比起其他指都還要來的纖長,雖然如此,卻也更加的有力。只是輕輕一擰,便可致命。不可否認,他是對那有些著迷。
 
  那手指輕輕探入他的口腔。
 
  酸氣上湧,吳邪一口氣憋不住,正想推開張起靈再吐,另一手卻被張起靈抓緊。他醉的很,怎麼也掙脫不開,張起靈的手指便在他口腔裡刺激,這讓他有些窩火。
 
  他有些害臊地想,這髒些髒東西怎麼能讓張起靈碰。正想喊,卻聽見張起靈在他耳邊道:
 
  「吐出來便舒服些。」
 
  後續吳邪記的並不清楚,只是張起靈那手指在他口腔裡清理穢物這件事他還有些印象。他心底羞恥,卻也忍不住為了這事感到些微愉悅。
 
  對於張起靈的溫柔,即使到這年紀還讓他感到開心。因為感受到他人給予自身的溫柔,這才能對他人展現關懷與溫暖,就這點便讓吳邪覺得這些時光相處一切便值。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丟到床上,但到了那裡他才真正冷靜下來,這才能在腦袋剩餘百分之ㄧ還能運用的地方進行思考。草草將今天的事在腦中跑了一回,若要說有什麼後悔的地方,那大概是他不應該推開張起靈。
 
  「小、小哥──」
 
  吳邪抓了抓頸子,接著順手朝上一揮,正巧穩穩落入張起靈手中。他反手一握,這又不靠譜想起以前曾覺得張起靈的身體軟的像女人似的,他想把這件事對張起靈說出,對方卻先丟了一句:
 
  「你該睡了。」
 
  「我、我就頭暈──還不想睡。」
 
  「你該睡了。」張起靈抽開了手,一把將揉濕的毛巾往吳邪臉上放去。
 
  和手的熱度截然不同,這巾上帶著冷意,讓人紓緩下來。原本吐過便感到舒坦,現在是全然放鬆。吳邪吸了幾口氣卻感到有些窒礙,他張開嘴試圖呼吸,卻只能感受到水氣。
 
  張起靈放的這條毛巾,紮紮實實的緊貼在他臉上。
 
  「小、小哥──你這放法是要憋死我!」
 
  他大喊一聲,再也沒意識。
 
  總覺得夢裡他癱軟的像團爛泥,太陽穴好似被人用棍棒鼓搗,一陣陣抽痛神經。他猜想自己大概是被張起靈弄昏了,就這點他還可以稍微確認。張起靈平日怕吵,若這噪音真惹的他不愉快,通常二話不說都會被張起靈給一刀兩段。
 
  身體繼續往深淵拋去,卻沒有絲毫驚慌,只是不斷隨著重力向下墜去。他雙手高舉,即使是沒有人可以緊緊握住,卻還是可以感受到一些殘留在皮膚上的熱度──
 
  是血。
 
  「──我操你的!這種狀況你也能睡!不爭氣的死雞巴!天真你他娘的快醒醒!」
 
  吳邪覺得頭上一痛,倏地睜開眼便看見胖子一臉險惡、雙手持槍。他覺得有些疑惑,卻也說不上來,只覺得胖子身上那套野戰服怎麼樣都像前陣子他在看戰爭片裡的那套,穿在主角身上筆挺威武,放在胖子身上卻顯得特緊繃。
 
  「你叫就叫!拿槍托砸頭是想小爺一命歸西嗎!」
 
  「去你的!說要獵熊的也是你,胖爺可把命都提在腰帶上,眼睛也不敢瞇。我去你的嬌生慣養!什麼鳥東西,你竟然在叢林裡也可以睡成這鬼樣!」
 
  「誰又跟你去獵熊!又是誰說要獵熊!」
 
  「你他媽可別忘了,上次那條內褲!」胖子惡狠狠地從懷中拿出半條小雞內褲,「說內褲被撕了一半就沒效力的人是你,說獵熊回家就可以包生子的也是你,他媽的你別不認帳!」
 
  操。這到底是在唱什麼連續劇。
 
  吳邪知道胖子這人一向不靠譜,說的話雖然大多是真,但背後卻牽扯了利益關係,絕不能信。一般正常人,才剛醒來就說要獵熊,怎樣想都不太可能,再說,他也知道自己有幾分能耐、而內褲這事根本就是他瞎掰,不管怎樣都不可能導致現在的結局。
 
  「這裡是哪來的熊!你在北京玩戰略遊戲玩瘋了,就來到這裡耍我玩啊!」
 
  胖子露出一臉同情,「天真,你還真是被打笨了?」
 
  「……我去你的!」
 
  若說是夢,卻有幾分真實,這頭上的血是絕對假不了,氣味還帶熱、帶腥,在鼻腔裡嗆的他難受。
 
  「就不能換別的地方躲躲?這草叢裡都是些臊味,挺刺鼻的。」
 
  「有得躲就不錯了,還嫌!那臊味不就是你自己的尿味!少在那裡像個女人一樣嫌東嫌西,快跟胖爺一起喊!驅除大熊,恢復娃子!」胖子喊著口號,便往吳邪身上丟了把獵槍,「自己的熊就自己找,別想寄望胖爺幫手。」
 
  吳邪抓起槍,沉甸甸讓他有些使不上力,只好忍著臭味,在草堆裡做埋伏姿勢。相較於胖子一臉精神,他倒提不起勁,只覺得這夢也太莫名其妙了一些。
 
  「你真那麼想要個娃子?」
 
  「老調重彈。你和小哥兩個大男人生不出個西瓜,當然沒辦法體會我心情。」胖子啐了口,「都這把年紀,難不成你還讓我盼望生子娘娘送我個娃子?那家就我和婆子兩個人,說不寂寞就是撒謊了。」
 
  「還真沒想到你柔情似水啊。」
 
  「你們同性戀就是不懂,老子我還指望老來有孫子可以玩玩。」
 
  「操!同性戀礙著你了?」
 
  「沒沒沒,我哪敢說吳家小三爺的壞話,就只是一句良心。你想你、我想我,哪邊涼快哪邊站去,別妨礙胖爺獵熊!」
 
  胖子用力一推,吳邪便往旁邊滾了幾圈,正想抱怨卻覺得頭上滴下一攤黏膩,他伸手摸了摸,接著朝上一看,便見兩只黑色的眼睛盯著他不放。
 
  「我──我操你──」
 
  吳邪還來不及把手中獵槍給端好,便見一個黑影向他甩來,他只來的看清楚那只毛茸茸熊掌,話都沒說完立馬被熊掌打到飛落五尺。










 
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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