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紅蓮花(下)
注意:
1 為《進擊的巨人》的同人衍生
2 艾爾文主軸/過去捏造
3 漏字有、誤字有
20130421~20130424
飢餓。
在這個時間點感受到飢餓並不是件正常的事。他心知肚明。
然而愈是去回想剛才巨人吃人的畫面,腹中就湧起空絞之後的痛楚,追隨在飢餓之後是恐懼。雖然巨人並不會溝通,但是隨著第一批巨人的出現,確確實實在遠方也出現了腳步聲。
宛如守株待兔一般。
或許這種不人道的刑罰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也搞不好這些巨人對於無力反抗的獵物感到欣喜也說不一定,於是養成了等待的習慣。
他努力想將馬匹引領到希干希納區的大門,但愈是如此,馬匹便愈不受控制的往東方奔去。就現況而言,即使往大門跑去也絕對不會因為憐憫而獲得赦免,那麼不管到哪個方向也變得無所謂了。
只要能夠提高存活率。
艾爾文用右手探入懷中,取出兵士所給予的小刀,能夠拿來捍衛自己的只剩下這把小刀了。
雖然是尖銳的刀子,但面對巨人大概無法派上用場,不過他也絕不想用這把小刀來了結自己的生命。
背負在身後的祖父身體已經開始逐漸僵硬,雖然並不明顯,但他還是可以逐漸感受到改變,從身上滿溢而出的多餘情感幾乎要從背後凍傷他。
要將祖父一起帶走,以及若是背負著兩個人或許就無法得救──矛盾的想法在腦中打轉。
吃食最後一輛車的巨人露出滿意的笑容,將人類當作玩具般地折成了兩半,抱在懷中的嬰兒連同上半身一同被吞進肚內。
世界寂靜無聲。
在沒有遮蔽物的平原上,騎著馬移動的艾爾文明顯會成為下一個被獵殺的目標,只要這麼想,指尖便開始失去血液般變得寒冷,但他仍然緊緊握住小刀好確信自己並不會因為意外而失去它。
五個巨人搖搖晃晃的挺著肚子朝著他的方向跑來,雖然很難以相信,但巨人的速度就像他所知道的那般快速。
明明有這這麼巨大的身體,卻可以有著超乎常理的速度。
「不要用著那種令人不愉快的表情啊……王八蛋……」
艾爾文拉上帽子,壓低了身體好讓自己可以完全貼服在馬背上,雖然背在身上的屍體多少造成不便,但他絕對無法忍受自己為了生存而丟棄祖父的屍體。
那是僅有的人性證明。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能放棄。
搖晃著肚子一臉輕鬆的巨人只是幾秒之間便拉近了距離,高大身體在陽光照射下拉出長影子,艾爾文瞪大雙眼,雖然想專注於前方,卻無法不被身後的危機左右思緒。
彷彿感受到艾爾文的焦急,有著慈祥男人面貌的巨人開始向前暴衝,幾乎是一眨眼間便逼近身後,和奔跑速度完全不成正比的手部笨拙地朝他揮去。這樣的速度範圍內,艾爾文還算可以預測到,雖然不是輕鬆避開,但也算早一步迴避了被巨人送進口中的災難。
艾爾文一邊注意著後方,一面控制住韁繩,若是以直線距離奔跑那還算好辦,巨人們毫無常理可以推斷的動作使得他和馬匹都感到吃力。
喘息。
他擦去汗水。
──要逃去哪裡?
──會不會就這樣被巨人玩弄到因為恐懼致死呢?
──我能去哪裡?
就現況而言,不管他要往哪裡去生存的機率都小得可憐。帶著小刀和一匹馬,就算可以躲過巨人,但在無法進入瑪利亞之牆的情況之下,他要怎麼在荒野裡生存。
就算僥倖活過一天,那麼第二天呢?
他極不願意讓腦袋裡滿是負面思考,但愈是想為之後規劃,就愈有種無法活著逃離的感想。
有著雜亂頭髮的巨人用爬姿追上,雙手猛抓下艾爾文身後的老者,被綑綁彼此腰上的繩索牽引,艾爾文被強迫坐直身體,巨人那張和常人無異的牙齒大大張開流出黏膩口水。
要被吃了嗎?
艾爾文倒抽一口氣,倏地朝巨人手指砍去,堅韌刀鋒將手指不平整砍下,武器中能夠擁有砍斷巨人肉體的威力並不多,雖然不太曉得用途,但他也可以猜出來這是由黑金竹煉製而成。
拿到好東西了。
艾爾文驅策馬匹避開了巨人的手臂,加速往牆的邊緣跑去。一直糾纏下去對他無利,但要是不逃跑便會提前結束這場被獵殺的比賽,就算是多留一秒也可以。
他的身體迫切需要空氣。
呼吸。
生存。
艾爾文拉起韁繩再度躲過巨人揮舞的手臂。
但幸運並不會永遠降臨在艾爾文的身上──
宛如聽見同伴們的召喚,從南方出現了兩個巨人,身高雖然不比原來的五個巨人高,但起碼也有三公尺,速度相當快,幾乎是在發現的同時便逼近艾爾文。
馬匹沒有躲藏空間。
巨大的身體包圍了奔馳中的馬匹。
──會死!
但如果捨棄了祖父的身體,如果巨人的注意力放到了這具已經死去的肉體上,那麼或許他還有機會!
趁巨人吞食屍體的時候,就是他最後一搏。
艾爾文瞪大雙眼,強迫自己習慣被甩上來的重力,用右手迅速割斷了繩索,在將被送進巨人口中之際,掉落到巨人的肩膀上,他使力抓住巨人毛躁的頭髮,好讓自己不會因此摔死。迅速擺盪到巨人的頸部,幾乎是要將全身氣力賭在這一擊般地將小刀劃下。
「王八蛋!」
津津有味吃著祖父身體的巨人──
一定要殺死……
非得要殺死不可!
他高舉起小刀。
*
生還。
雖然還沒有太過真實地感受,但對坐上調查軍團的補給馬車的艾爾文而言,只要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活著那麼就足夠了。搖晃的馬車,他依靠著木框好穩住自己的身體,通往托洛斯特區的道路如同去時顛簸。
馬車最終要往何處去,艾爾文並不曉得,唯一能確認的只有自己湊巧遇見準備返回瑪利亞之牆的調查軍團團員。在筋疲力盡,幾乎再也無法奔跑和揮舞小刀的時候──
只要想到剛才的場面,艾爾文忍不住流下冷汗。
殺死第一具巨人的興奮感還停留在心臟,久久無法退去,大概是因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所以讓他更難抑止心中膨發的慾望。藉由擊倒的屍體,他再度一循著相同模式跳到另一個巨人身上,這次可就沒那麼幸運,因為身旁毫無躲藏的空間而被巨人輕易抓住,不懂控制力道的掌心壓迫著五臟六腑,清楚意識到這或許是自己的最後──這瞬間,巨人的雙手被俐落砍斷。
訓練有素的隊伍一氣開展,艾爾文被隊伍最後方的男人一把抓下,僅在幾秒之間,巨人便成為冒著蒸氣的爛肉。
「撤退!」
中央隊伍的男人揚起手對所有人喊著。
並沒有人開口詢問艾爾文,即使是將艾爾文塞回馬車內也無人再開口。在瑪利亞之牆外看到一般人民根本是天方夜譚,然而這些人卻能夠面不改色,那或許就代表在這之前也曾經發生過相同事件也說不一定。
會又被抓回去嗎?
雖然暫時撿回一命,但若真的又被送回法庭,或許還是會有相同的命運吧。
艾爾文低下頭,右手因為緊握著小刀而發麻,全身肌肉都在抽痛著,他用左手試圖扳開僵硬的右手指尖,好不容易才鬆開手,身體才開始像是感受到恐懼般的微微顫抖起來。
分不清楚是興奮感還是對城外世界的恐懼,對艾爾文而言也沒有釐清的必要。
他將染血的雙手搭上肩膀,背負在身後的重量已經失去,他卻沒有太多餘的想法。用雙手割斷了繩索,並且將祖父的屍體作為最後籌碼,明明最初還有一度猶豫,現在反倒覺得沒有躊躇的必要。
抹殺了『某部分』資格,他得以生存下來。然而這行動是對或錯,已經沒有人可以指引他。
接下來應該要往哪一條路走,就算可以回到席納之牆內,家也不會是原來的家,這麼一來家對他便失去意義。
哪裡都去不了、也回不去。
厭惡著無力的自己。
還只是八歲孩童的身體,這雙手看起來特別無助和弱小。
「──喂,你,快點下車。」
艾爾文追尋聲音的方向抬頭,剛才抓住自己的男人一臉冷淡出右手,傷口滲透出的血液染紅繃帶,在昏暗的馬車傳來極淡的血腥味。艾爾文站起身,不知道該不該對男人的手做出回應,男人撇著頭,「快下來,隊長有話要問你。」
「……」
「在那之前,我必須先確認你的名字。」
坦承或許比較好。艾爾文的直覺如此想著。
「我的名字是艾爾文.史密斯。」
男人揭開防水布,屬於黃昏特有的橘紅色光線刺痛著艾爾文的雙眼,眼睛因光線而強力收縮,在慌忙間沒有看清楚男人的輪廓現在終於清楚。那是張相當年輕的臉,大概才二十出頭,有著咖啡色短髮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要說上是冷淡似乎還有一大段距離,更具體來說應該算是嚴肅。
「……史密斯?啊……是嗎……」男人嘆了口氣,「快點下來吧,不要讓隊長久等了。」
一座古城堡聳立在艾爾文眼前。
被叢林圍繞的隱密古堡,不平整路面是人工製造而出的黃沙地,附近並沒有水源的聲音,放眼望去除了古堡外便無其他人居住。艾爾文被男人帶領到古堡裡,和外表殘破相反,內部裝潢反倒很新,雖然空氣中夾帶著特有的霉味,但也還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在諾大的空間中,已經有十多名團員在大廳稍作休息,大多臉上都露出了疲態,身體也並非處在強健狀態之中,有些人更是包著繃帶等著醫師診治。
他回想起祖父曾經說過,每當調查軍團進行外出調查時,可以回到牆內的人數總數低於預期,回到牆內那短暫的休息時間最令人難熬。而現在,他正用自己的雙眼見證了祖父過去曾說過的話。
悔恨、恐懼、不安、死亡。
對生的愉悅。
對明日的不安。
同樣的感覺也存在於他的心中。
等待在鳥籠外的獵食者昂首期盼,站在美麗的大地上展開漫長的獵捕旅程。投奔尋找自由的人類以及被同伴推出去犧牲的人類,在獵食者的肚子中並沒有任何差別。
男人在三樓走廊最底端的房門口前停下腳步,在試探性敲門得到回應後,才揚起聲推門而入。
「報告,人已經帶進來了。」
「你可以出去了。」
「是,隊長!」
並沒有要追問我身分的打算嗎?艾爾文狐疑地看著眼前被稱為隊長的男人。
年紀將近三十歲的男人有著一雙灰色眼睛,艾爾文對這雙眼睛特別印象深刻,雖然男人並沒有對他微笑,但還是從那淺灰色的反射中感受到孰悉。
「坐下來吧,你應該很疲倦了吧。」
艾爾文依照男人的吩咐坐了下來,這時候才感到心安。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腳已經疼痛到無法走動的程度,才剛坐下休息全身肌肉便開始一抽一抽地發痛。
「你的名字是艾爾文.史密斯對吧。」男人不管艾爾文是否有回應,自顧自地說:「會在城外發現你就代表……判決已經下來了嗎……驅逐出境對吧……那麼你的祖父應該也──」
「死了。」對於男人的無語,艾爾文又開口:「死在巨人的肚子裡。」
「是嗎?」
男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哀戚表情,對於長期處在生死交關的調查兵團成員而言,被巨人吃下肚的死因應該多到已經讓神經麻痺了也說不一定。
這些人的心臟都是支離破碎的。
艾爾文下意識抓緊胸口。
「是的。」
這麼說來,他對這雙眼睛有些許的印象。
雖然記憶並不深刻,但他確實曾經在家中見過這個男人,和祖父在小小的房子裡相談甚歡,他很少能看見祖父笑得那麼開心,大概是對這個畫面有了印象,所以才連帶記著眼前這雙灰眼睛吧。
「……竟然用那麼殘忍的方式處決,連孩子也不放過嗎……」男人緩緩走到艾爾文身邊,大概是在猶豫該怎麼對待孩子,所以男人的動作顯得僵硬。
艾爾文並不期待安慰,當然也不可能把這些話說出口,於是只能等待男人下定決心後對他輕拍背脊。
力道並不大。
但是身體卻因為拍撫而隱隱作痛。
眼睛的深處、在他所無法命名的部位,確實有情緒在焚燒著。
他想抬起頭,因為再不這麼做或許會流出軟弱的眼淚也說不一定,但對於眼前的男人或者是大多數的大人而言,或許還是比較想看見淚水的吧。
意志和情感展開角力。
就算只有一點淚液他也想吞回肚子裡。
「你的祖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為了調查兵團的存亡而努力,要是沒有他替我們牽線,或許調查兵團早就已經解散了說不一定──」
艾爾文並不了解祖父的所作所為究竟有什麼影響,當然也不需要他人來對自己解釋。靠著自己思考的答案還有雙眼所見的現實,對他而言才是最有力的解答,所以他並不把男人的話放在心上。
這其中多少帶著幼年男性的自以為是。
「──竟然為了這種政府而努力……還落得這個下場……」
為了政府而努力?
艾爾文抬起頭。
「調查軍團是為了政府而存在的嗎?」
「嗯?」
「您剛才說,您是為了政府而努力工作吧。但是,調查軍團是為了政府而存在的嗎?」
艾爾文以著冰冷的聲調開口說道。
「我的祖父曾經說過,調查軍團是為了人民奪回失去的自由而存在的。所以,請您收回您的話。」
在這個時候應該表現得更加無助才對。
像個孩子一樣,在大人面前示弱。
像個孩子一樣,在大人面前替自己方才看到的不幸而哭泣。
不管再怎麼提醒自己,艾爾文都無法做到。
內心的火焰,因為男人的一句話而點燃。
火紅色的蓮花啃蝕著心臟。
無法忍受的疼痛,從此以後這股疼痛都會殘留在身體的內部無法消散。
非得要證實錯誤不可。
若是要證明這個錯誤,那就必須向上爬。
成為這鳥籠裡的掌權者。
雙手高舉劍刃。
讓錯誤的死去。
腐敗的再生。
他將踩踏過的紅色蓮華,讓火焰焚燒身體。
讓苦痛記憶。
前行。
前行!
-紅蓮花-
後記:
大致補完了想寫的團長幼年。
不過兵長幼年胎死腹中,真是不好意思,大概不會再有愛情故事了。
雖然以著自我滿足的形式寫了這篇文章,但我非常的愉快。
真是不好意思。
就算是如此冷門且無趣的故事,但我還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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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l like you get all
Ppl like you get all the brains. I just get to say thanks for he ans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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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1/24(Fri)22:4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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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2/19(Wed)11: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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