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倒數計時3.2.1 (4)
注意:
本故事完全捏造,與任何國家或是實際歷史以及角色並無關聯。
若有錯誤敬請見諒。
角色並不屬於我。
只有打出來的文字才是我的。
有誤字請見諒
20110428~20110504
遺忘就會幸福。
本故事完全捏造,與任何國家或是實際歷史以及角色並無關聯。
若有錯誤敬請見諒。
角色並不屬於我。
只有打出來的文字才是我的。
有誤字請見諒
20110428~20110504
遺忘就會幸福。
不管是阿爾弗雷德、亞瑟,或任何一個『國家』都曾這樣想過。拿電腦記憶體來比喻,在有限空間擺放過多檔案,不管怎麼用壓縮檔整理放入,到最後還是無法避免系統警告出現。
是時候整理記憶體了。
和電腦不同,身為人類近似體的他們,只是因為生活太長時間,太多記憶實在令人難以承載,在獨處的時候心中出現痛苦抱怨。
已經無法忍耐。
比起快樂的事,痛苦應該被刪去。比起幸福的回憶,哀傷應該被忘記。正面和負面比較起來,當然負面的被丟棄才是正確選擇。
想要擁有開心的人生,不管誰都如此。
比起微笑的雙頰發痠,哭泣的痛楚更是難忍。因為愛而憎恨,就像被人從血管注射空氣進入身體,使得心臟停止運作那樣。
這些都是癡話。
阿爾弗雷德心知肚明。所謂強迫遺忘,或說服自己已經忘卻──這種事已經做過不下數十次,即使是他也開始會去比較中間利害關係。
結論,忘記並不會比較好,而記著也不會變的更差。
重要的只在心底苛責程度。
亞瑟大概也有同樣想法。沒有辦法正視過去的亞瑟,和阿爾弗雷德站在同一個起點上,即便如此,兩個人卻絕對無法一起跑到終點。白色起跑線、深紅色跑道、僅止於十五公分卻無法碰觸的空間。
即使只有十五公分,卻仍然無法伸出手。被拒絕之後的難堪,是慘痛回億的一部分,在亞瑟深色眼瞳之中,距離被分的細碎,連一條平整的路也無法拼湊。
總有一天一定可以相互理解。
總有一天一定可以像那天一樣微笑。
總有一天一定會將淚水化作幸福。
總有一天──
懷抱著這個想法,最後結果卻是毫無改變,在那個下雨天,一切已成定局。
阿爾弗雷德將臉埋入掌中,不管再怎麼不甘心,這個事實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在我房門前面幹嘛?」
阿爾弗雷德抬起頭,因為坐在地板上太久而感到脊椎發麻,他皺皺眉頭,用右手揉著肩膀接著滑向腰部。眼角餘光瞄到手錶上的指針已經到十二點的位置,飯店走廊上一片寂靜。
從會議結束後,阿爾弗雷德就在亞瑟的房門前等待。原本只打算停留十五分鐘,卻不知不覺耗掉了一個夜晚。想到這裡原本感性的部份便迅速破壞殆盡,只剩不耐。
「來提出抗議。」
「抗議?」
「你有想說的東西,就當面說出來,不要寫信來故弄玄虛。」
「……然後?」
「你剛剛在會議上的謊話毫無推理邏輯。」
「我們一定要在房門口討論這些事嗎?」
亞瑟嘆了口氣,從西裝口袋中找出房間電子卡,他稍微避開阿爾弗雷德的身體,並且說出類似『又胖了啊』之類的感想,在阿爾弗雷德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搶先一步將電子卡插入。
「至少比你們家電影有邏輯多了,進來吧。」
「我們家電影可是很好看的。」
「那還真是失禮啊。」
阿爾弗雷德哼了一聲,迅速跑入房內。還沒等到亞瑟的邀請,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觀察室內。這或許已經成為阿爾弗雷德的壞習慣。
雖然曾經被人說過這習慣和小孩的旺盛好奇心沒什麼兩樣,阿爾弗雷德也只是微笑帶過。當然心底是不是有回敬對方幾句,這又另當別論。
「唔啊!英國,明明是來一個禮拜,行李還真不是普通少啊!」
長達一禮拜的世界會議,要準備的東西自然不少。然而亞瑟的房間卻沒什麼多餘的個人物品,就連服裝也僅只有兩套掛在架上,隨身黑色波士頓包放在床頭櫃前,私人物品大致都擺放到合適位置。
但真要說的話,應該也只有那台還擺在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可以算是私人物品。
「那是你帶太多了。」亞瑟沒好氣道,對於阿爾弗雷德的臭臉選擇無視。「我回來了,碧喜、獨角獸。」
裝模作樣的傢伙,這個房間明明只有他和亞瑟兩個人而已。亞瑟會對著什麼也沒有的角落說話,阿爾弗雷德早就習慣。雖然在年幼時期,這行為多少帶給阿爾弗雷德些許心理創傷,現在倒也平復下來。
──你那雙蒼藍色眼睛,一定也能看到妖精喔。
大騙子。
──獨角獸只會讓心靈純潔的人看見喔,有一天你也可以……
所以是反過來說他不夠純潔、不夠可愛、不再像個孩子嗎?太失禮了,妖精先生們。
他可是全世界的英雄大國啊。
「……我可什麼也看不到啊。」
「什麼?」
「我在說,英國你真的應該找一天去看眼科醫生了,然後順便去看看說謊醫生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站在阿爾弗雷德眼前的亞瑟沒有立刻用尖銳言語回應,只是靜靜地盯著阿爾弗雷德,在對方快受不了這難熬的沉默瞬間,開口發言:
「要喝紅茶嗎?只有茶包。」
阿爾弗雷德的回答並不是重點,亞瑟轉過身在大門落鎖後,緩緩走到房間附設的簡易廚房。擺放在白餐桌上的歷史古瓷搭配的卻是現代茶包,大概是考慮到亞瑟的習慣才做此安排,看起來卻有些突兀。
阿爾弗雷德這才想到,他的房間倒是很體貼的放了咖啡包。
比起紅茶,阿爾弗雷德還是比較喜歡喝咖啡。
「我──要──咖──啡。」
「……只有茶包。你這個外星人是特意過來找人吵架嗎。」
雖然抱怨,動作卻沒有停止。乾淨無雜質的礦泉水,簡單的銅製水壺。
「也只有紅茶泡的比別人好喝啊。牛奶!砂糖!全部都要加!」阿爾弗雷德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真囉唆。」
有著傷疤的手指在杯盤上輕滑跳躍,看起來技巧熟練,阿爾弗雷德對於這景象已經相當熟悉。
相隔兩百年以上的時光。
小小的阿爾弗雷德、只有一個人的大洋房。木頭會在晚上發出咯吱咯吱聲響,房間唯一燈光會讓窗簾化做人的臉龐,他因為恐懼而斬轉難眠。
啪咑啪咑──小腳丫踩在地面,快速地奔跑,逃離只有一個人的房間,那是他唯一希望。
穿著燈籠睡褲即使在家裡也從不裸露出小腿肌膚的亞瑟,某個時間一定會出現在廚房。
總是梳理整齊的頭髮平貼頸項,被薄薄一層皮膚所包裹的手指裸露在袖外,在月光反射之下現出生硬指節。
絕非甜蜜柔軟,卻不管怎麼看都惹人憐愛。
亞瑟每一次回過身,都會因為發現他站在身後而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表情,接著乾澀唇角緩緩拉出弦月弧度。
──阿爾弗雷德,熱牛奶還有三匙糖,好不好?
「美國,你要加熱牛奶還有三匙糖對吧?」
「六匙!」阿爾弗雷德比出了六,「不是三匙喔。」
「蛤?你這傢伙就是因為這種不節制吃法才會變胖。」
「那都是因為英國說了不中聽的話啊,一切都是英國的錯啊,真是一點也不體貼別人。連演技都亂七八糟,要忘記還是要記得你也選一個啊,真是讓人困擾啊──」
「我為什麼非得要被你說成這樣啊!」
「明明就是混蛋英國,卻擺出這種了不起的樣子。啊,那個乾巴巴又難吃的思康該不會是要端來給我吃的吧?不需要喔。」
思康是亞瑟唯一稱上拿手的食物。阿爾弗雷德完全不想探究亞瑟到底是從這房間哪個角落把裝滿思康餅的竹籃拿出,這並不是他來這房間的任務。雖然口頭上老是不留情面,但對於思康的味道,他的舌尖倒是無法忘懷。
放在竹籃裡的思康,呈現不可思議焦炭色澤。有關下廚這個基本技能,即使亞瑟灌注全副心力,卻從不曾得到應有報償。
沒有料理才能這種事,雖然有些已偏概全,但拜亞瑟之賜,阿爾弗雷德已經擅自將英國人都劃分在非人類廚藝領域。
啪撒啪撒。口腔中的思康餅立刻崩解,奶油完全沒有實行它的功效,在口中的食材咬起來有如沙與石塊。
沒有什麼東西比亞瑟做的還要難吃了。阿爾弗雷德的手卻無法自止的拿起一個個思康,迅速用大胃袋消滅所有人口中的人間凶器。他本來就不擅長在亞瑟面前挑選合適詞彙,現在則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只能藉由吃東西的短暫沉默好想出一套說詞。
然而心臟和血液卻呈現空洞狀態,腦袋無法運轉。
如果能把這些感覺實體化並且放在掌心之上,或許會更能夠讓人清楚了解才對。
不管說了再多,永遠都不可能拉近距離的十五公分。當阿爾弗雷德理解這個道理的當下,大概可以想的出來他和亞瑟也只能維持在這個平衡點上。
只要有一個人被推至倒地不起,這場拉鋸戰便可以結束。
這是戰爭。
對阿爾弗雷德而言,這場戰爭大概是從出生到了現在,少數不需要人流血就可以結束的爭鬥。戰爭的對象只有兩個國家,並沒有所謂的人民,只有阿爾弗雷德∙F∙瓊斯和亞瑟∙柯克蘭。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真是……連我都被搞糊塗了……這樣罵我你就會心情變好的話,你就趕快罵一罵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我可沒有心情和你胡──」
亞瑟用手壓著額際,試圖用這方法減緩一些疼痛。阿爾弗雷德的突然造訪,還有簡直沒有邏輯關係的話語和動作,實在讓已經疲勞一天的亞瑟感到更加頭痛。
「我不是胡鬧!」
「你這不是胡鬧那是什麼?愚人節的惡作劇嗎!再說了,你這傢伙從以前就──」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所以不要說這是胡鬧!」
「……那就是幼稚……美國……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已經很久沒有從亞瑟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雖然只是由簡單單字拼湊而出的名詞,但從英國腔的端正咬字發出的音節讓阿爾弗雷德抬起頭,試圖確認自己並不是在過度憤怒之中產生了幻覺。
九十度仰角。
亞瑟尖細下巴、用雕刻刀劃出的臉部線條。即使在這個角度,也能窺探到那雙綠眼珠。
被蜂蜜色眼睫所遮掩,只透出些許湖水光芒。
亞瑟低下頭,懊悔著剛脫口而出的名字。阿爾弗雷德不知道此刻心情究竟該如何形容,但那絕對不是百分百開心或十足不知所措,反而介於兩種情感之間。他的內心一時閃過了多種推論,大多數都有利自己。
還會有機會、還有辦法回到過去、絕對不會再跟那時候一樣。
被亞瑟記得的喜悅。但阿爾弗雷德已經不像過去那樣直率,雖然絕對稱不上彆扭,但當對象是亞瑟時,不坦率症狀簡直就和Microsoft出錯率相同。
「……現在才想要假裝聖母的樣子已經太遲了……太過分了啊……」
「我沒有在假裝,你三更半夜暴怒狀態興師問罪是麥當勞戒斷症狀嗎!去找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速食店來解癮吧。」
亞瑟總可以在不適宜場合說出不恰當的話。阿爾弗雷德不知道這一切該歸咎到亞瑟天生就比他人還要遲鈍、或者專門對某些事情漠不關心上頭。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不管和什麼時期的亞瑟說話,到最後阿爾弗雷德自己永遠都是最火大的傢伙。
阿爾弗雷德一把拉住亞瑟的手,在杯盤發出撞擊聲後,他倏地站起。視線幾乎要比亞瑟還要來的高些,在即近距離之下,阿爾弗雷德的眼瞳裡,全被對方的蜂蜜色給佔滿。
啪啪啪──阿爾弗雷德的動作有如華爾滋三拍舞步的slow motion。
「少開玩笑了……你這個說謊家!說什麼死掉、說什麼記憶會消失……明明就還記得我不是嗎!」
「我沒有騙人!」
「你說謊!明明什麼都還記得啊!」
「……」
「說什麼從以前、還有那封信!明明現在已經不再叫我阿爾弗雷德了,明明已經不再叫了……你到底還有沒有神經啊!」
阿爾弗雷德無法抑制自己雙手氣力,只是用力的想要拉住亞瑟的雙手,雖然知道對方並沒有掙扎,但阿爾弗雷德也沒有因此放鬆力道。
不能大意,絕對不能大意。阿爾弗雷德在內心不斷重複著。
「……我沒有說謊。你整場會議都沒有在聽我說話對吧。」亞瑟瞪著阿爾弗雷德。「我沒有必要說這些無意義的謊言,阿爾弗雷德……」
「那你就生氣,像過去一樣啊!罵我笨蛋然後諷刺我啊!用你最擅長最拿手的啊!」
「你想說的過去,是哪一段過去──」
「你不是都要忘記了嗎!那就徹底一點!難堪的事情──痛苦的事──最好連我都……」
「和你見面的那個草原、扶養你的點滴、你反抗我的起點、穿上軍服的下雨天、簽訂條約的地點、再次爭鬥的日子、好不容易成為同伴的時刻,你的第一次告白……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啊!我不想忘記!」
「那你為什麼要死!」
亞瑟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爾弗雷德的疑問,即便是對普通人類發問,或許也不能得到什麼好解答。事實上,亞瑟已經活的夠久了,就像以前生活在英國土地上的魔法師那樣久,甚至還遠勝過他們。
豐富的知識無法讓亞瑟想出合理的回答,為什麼身為國家的自己會死(或者該稱之為沉睡)。
「……我不知道,阿爾弗雷德。」亞瑟搖頭,很明顯阿爾弗雷德不滿意他的回答,正準備大吼,他搶先制止了阿爾弗雷德,「我只知道隨著我退化的過程,我也會隨著失去的年歲消失應當有的記憶。這些記憶會給我的承繼者,當他成長,我變會變小……」
「這樣不合理!」
「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講求合理,阿爾弗雷德。我們也是不合理的其中一環……」
亞瑟一把將阿爾弗雷德壓下。
凹陷的灰色沙發、阿爾弗雷德襯衫摺痕凌亂。亞瑟反手捏住阿爾弗雷德的肩膀,和第一次見面時相比。亞瑟完全無法否認。,阿爾弗雷德已經成長夠多了。
就像阿爾弗雷德對亞瑟的了解那樣,亞瑟對阿爾弗雷德也有同等的理解。
「忘掉並不會更幸福,也不會更不幸,阿爾弗雷德。對於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那些……早就已經失去決定能力的價值,只是普通的回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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