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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一百件快樂的事 - 02-2

注意:
1 舊文轉移重貼--所以是個坑。
2 CP:犬狼犬(但根本就沒寫到)
3 有脫字錯字餘字部份請假裝沒看到,我實在沒辦法改了。


070921~07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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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注意,無視原劇情有,個人看法有.

因為是一年級開始的設定,或許會有不同的感覺,其實我一直想要把他們寫的像一個真正的小孩.......不過我已經離那個時代太久了(笑)不過有看出來就好........(雖然我還是覺得在寫小孩的時候有點失敗)
















天狼星並不是一個愛賴床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是最早起的那一個。詹姆揉揉眼睛,悠哉的打了個哈欠,「什麼風把你吹的那麼早?」

詹姆抓了抓因為睡像不好而露出來的肚皮,搜索床頭櫃上的大眼鏡,「你的眼睛好黑,天狼星。」

「如果你整夜沒睡,就會和我一樣。」天狼星不悅的說。

「喔~別這樣,失眠並不是我的錯,對吧?」詹姆笑道,「雷木思回來了啊。」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當你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時候。」

詹姆走下床,他理解似的拍拍天狼星的肩膀,就像一個真正的親人一樣,真誠的看著天狼星的眼睛,溫柔且正經的說:「如果以後睡不著,你可以把我叫起來,然後我會對你施昏擊咒,失眠很好解決的,不是嗎?」

天狼星白了詹姆一眼,「把你的褲子穿好再說吧。」

的確,詹姆拉拉自己的褲子,內褲都跑出了一大半,再加上那一頭亂髮,看起來真的是很拉蹋,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對天狼星進行失眠的好心建議,「或許你會喜歡這個建議,天狼星!」

天狼星站在鏡子前面整理著自己的制服,沒有回頭,但是詹姆看見天狼星正從鏡子看著自己,於是他說:「或許我們可以去跟龐芮夫人拿一些有用的藥,你可以和她拿多一點,有備無患嘛。」

「我怕那些有備無患最後會是進了那些討厭鬼的肚子。」天狼星拿起領帶,右手比著彼得對著詹姆說:「穿好你的褲子,然後去叫彼得起床。」

「為什麼我得叫小彼得起床,他自己會起床,平常他都會自己起床。」詹姆抱怨著,一面拉好自己的褲子走到彼得的床邊。

「那是因為平常都是他叫你起床,偶爾你也該換換角色,詹姆媽媽。」天狼星沒好氣道。

天狼星將領帶調整到了定位,順手撥了撥他的頭髮,頭髮不長又細,只要隨意弄弄就好,十分好整理。他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從反射看見詹姆叫著彼得,彼得驚訝的看著難得早起的詹姆,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

天已經完全的亮了,差不多是該吃早餐的時候,但是雷木思還沒起床。天狼星走到雷木思的床邊,比起夜裡看見的時候,雷木思的臉現在已經好的多了,至少有些血色。

天狼星拍著雷木思的臉,「起床了,還好吧?雷木思?」

雷木思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然後閉上,咕噥一句:「……我很好,只要再讓我……」

「起床,雷木思,早飯時間到了。」天狼星不敢拉雷木思的身體,他直覺認為雷木思的身上都是傷,要是碰到哪裡不對了,就真的會很糟糕。

成功把彼得叫醒的詹姆,回頭興高采烈的說:「天狼星,要我幫忙嗎?」他拿出魔杖在空中隨意亂揮,「我可以用倒倒吊,這樣雷木思就會起床。」

「你先把自己打理好再說吧。」開什麼玩笑,倒倒吊,這樣的身體用倒倒吊,拿出一點良心來吧。

天狼星不確定雷木思到底想不想要讓詹姆和其他人知道他受傷的事,至少昨天夜裡的那些舉動,代表雷木思想隱瞞。那麼,他就有那個權利,幫助雷木思才對。

「雷木思,我說真的,快起床。你也不希望詹姆用倒倒吊,把你叫起來對吧?」天狼星小心拉開被子,雖然昨天沒有燈光看起來可能不準,但是那些傷口的確是比昨天還要好多了,只剩下淡淡的顏色(至少露在外面的部分他看是這樣),或許再過幾天就會不見了也說不定。

不知道是天狼星的誠意還是詹姆倒倒吊的威脅,雷木思不甘願的從床上爬起來,他看了天狼星一眼,「……早。」

「早。」天狼星從櫃子裡幫雷木思拿出了衣服,放到了床上,「整理好就去吃早餐吧,別忘了今天一大早就有魔藥學。」

聽到魔藥學三個字,雷木思眼睛稍稍瞪大,他以著很快的速度爬下床,聽見詹姆和彼得說在大廳見的時候,他點頭。

一直到雷木思要把衣服給脫下來,他看著天狼星,發現天狼星也在看他。

「天狼星?」雷木思為難的看著他,「你要先去大廳嗎?」

「我和你一起去。」

「我等一下自己過去就好了。」雷木思快速的拒絕。

天狼星坐回自己的床上,「如果你怕我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我轉身就好了。」

「也不是啦……」雷木思心虛的說。但是天狼星已經背對著他了,這實在是很難讓人再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天狼星聽見衣物唏唰的聲音,他和雷木思之間保持了很長的沉默。那些傷口……害他一個晚上因為好奇而沒有睡覺。

「呃,雷木思,昨天晚上……」

「你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啊?」雷木思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驚訝,「我不是說我沒有生氣嗎?那又沒什麼好生氣。」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雷木思,你的傷還好吧?」

「……那個,天狼星……」

「我不會和詹姆他們說的。」天狼星打斷了雷木思的話,「雖然我不覺得他們會笨到看不出來。」

雷木思扣好了上衣的釦子,苦笑說:「我不認為詹姆有對男生那麼細心。」

「我想……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嗯……敏感。」雷木思拿起領帶,然後整理著自己的頭髮,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有精神的樣子,他看到天狼星有點不滿,於是補充:「我的意思是,你對這些傷口太敏感了。」

「這很正常。」

「會這樣說就代表,這是你的秘密。」

「你也有秘密,不是嗎?」天狼星轉過頭對著雷木思說:「這樣扯平了,雖然我想問,但你也不見得會說。」

「我是個秘密主義者,我媽說的。」雷木思微笑。

「你媽身體狀況怎樣?」

「……看到我以後,她就好多了。」

「……那就好。」天狼星說。

天狼星和雷木思沉默的走到大廳,在途中,天狼星注意到雷木思手上的繃帶不知道被解開放到哪裡去了,他的眼睛停在雷木思的頭上,雷木思的頭髮像是軟茸茸的太妃糖小毛球。

雷木思臉上的那個小酒窩一直沒有出現,天狼星覺得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很難以忍受,他只好東看看西看看,希望能夠分散一點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不要不小心戳上那個小酒窩的位置,他可不希望在他和雷木思尷尬的時候,作出這種不識時務的事。

路上他們看到幾個高年級的史萊哲林學生,然後在那群人裡天狼星看見那天在車廂上的男孩,果然不出所料,就是個史萊哲林學生。天狼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討厭他,或許是因為男孩本身長的就讓人討厭、也或許是那張感覺上會說出什麼刻薄話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因為那一頭令人討厭的黑髮。

然而,對他而言,討厭並不需要一個真正的理由,就跟喜歡一樣,你可以說出喜歡,可是你無法說出為什麼喜歡,所以討厭,就單單只是討厭,不管對方做了什麼事情,就是討厭。

「布萊克家的小白痴。」史萊哲林的學生之一如此嘲弄著,並擺出了決鬥的架式。

天狼星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放慢了腳步,他的頭高高的仰起,看起來很高傲,天狼星沒有笑,但是他的藍眼睛裡面有著嘲諷意味。

當天狼星走過那名學生面前時,他刻意忽略的那個學生,腳步卻放的慢了些,像是在跳舞一樣的優雅漫步,幾乎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雷木思實在是不太習慣接受這種注視,於是他選擇放慢他的速度,比天狼星還要來的慢,讓大家的焦點全都放在天狼星的身上。

一直到離那些史萊哲林學生很遠很遠後,天狼星才忿忿說:「應該要用魔法,任何的魔法對付他們!」

「剛剛的處理方式很好,不是嗎?」雷木思看著天狼星氣憤的模樣,剛剛那種貴族子弟的氣勢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難不成你要一個人對付那群史萊哲林學生?」

「沒錯,一個人。」天狼星肯定的回答。

「很好。」雷木思理解的點頭,「但我還是覺得剛剛那個處置比較好。」

「面對一個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漠視他。」

「這樣很好。」雷木思看見天狼星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疑惑的看著天狼星,天狼星就像是喉嚨塞了一隻家庭小精靈般的說不出話。「天狼星?」

「喔……不、不……所以……嗯……這樣就可以解釋了……」天狼星突然說出一連串自言自語,聲音很小聲,但是雷木思還是可以聽見一些,天狼星的手放在下巴磨搓,雷木思覺得那是個不良的壞習慣。

「天狼星?」

「雷木思,你老實說。」

「什麼事?」被天狼星認真的表情一看,雷木思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有點緊張。

「你是不是把詹姆和我當成敵人?」

「……呃……什麼?」雷木思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聽不清楚。

「敵人,雷木思。」天狼星一臉我竟然蠢到現在才想到的表情,「你和我們之間很不親密,常常自己一個人,對吧?你是把我和詹姆當作敵人?一個討厭鬼?你現在該不會是勉強和我站在一起吧?是因為覺得我很可憐才和我站在一起嗎?喔……我不能忍受別人可憐我沒有朋友,如果你這麼想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

「停,天狼星。」雷木思忍受一連串的疑問攻擊,他一面想著天狼星是個反差很大的男孩,一面摸著自己的額頭,現在頭還暈著哩,竟然就得要接受這種折磨。

天狼星閉上嘴,雷木思嘆氣續道:「我沒有要把你們當敵人的意思,我想我們是朋友……」

朋友的語氣有點不確定,但是這並不妨礙天狼星的雀躍心情。

「還有,我可能不太擅長你所謂的『親密』,你得承認,每個都人有會做和不會做的事。」雷木思打斷天狼星尚未脫口的反駁,「你和詹姆就像是真正的親兄弟一樣,一般朋友是不會像你們那樣的。」

「……會。」天狼星小聲的說。但是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基本上,他是來到這裡才交到這樣的朋友,在此之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最後就是,我沒有把你們當敵人,也沒有把你們當討厭鬼,雖然有時候你們的惡作劇的確過分了一點,但是那還不到討厭鬼的地步。你聽著天狼星。」雷木思很真誠的看著天狼星,他知道接下來的答案對其他人或許不重要,但是絕對對天狼星很重要。

「天狼星,我並沒有勉強自己站在你的旁邊,也不覺得你有哪裡可憐。」

雷木思很少說那麼多話,所以他吐了口氣。突然感覺到一陣輕鬆,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天狼星之間的尷尬好像有一些不見了。雖然不知道天狼星是不是能夠理解消化他說的話。

「那就好。」天狼星回答。

過了最後一個轉角,雷木思看見詹姆一面拿著麵包一面伸手和他們打招呼,最先走過去的是天狼星,他坐在詹姆的對面,雷木思則是坐在離他們一兩個距離的位置。

「你們也太慢了。」詹姆咬著食物,含糊不清的說。「錯過了拆信時間。」

「有什麼好精采的?」

「咆哮信啊,天狼星。」詹姆指著雷文克勞學院,「那邊,就在剛剛有人收到了咆哮信,我第一次看到那種信。」

「或許下次你媽知道你被麥教授關禁閉,你也會收到一封。」天狼星吃了幾口麵包,然後拿起一大杯的牛奶,「我真不懂,雷木思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坐。」

詹姆瞄了雷木思一眼,「或許是你沒有邀請他和我們一起坐,就和莉莉一樣,如果我們不找她,她就不會過來。」

「你拿莉莉和雷木思比?」天狼星難以置信的看著詹姆。

「那又怎樣?」詹姆攤手,然後丟了一份預言家日報給天狼星,「你肯定有興趣。」

天狼興雖然不覺得自己對這種無聊的報紙有什麼興趣,但還是乖乖的攤開報紙,將標題給唸了出來:「魔法部部長的情與愛……」天狼星擺出噁心的臉,「你已經無聊到連這種東西都覺得有趣了?」

「……我是說這個。」詹姆比著另外一萹,上頭寫『活米村傷人事件』,「這幾天開始的,活米村的人晚上都會聽到鬼叫聲……」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天狼星皺著眉回想他最後一次去活米村,的確,離活米村有一段距離的山丘上有棟小屋子,但是他從來沒有聽過什麼鬧鬼的。

「現在他們給那棟房子『尖叫屋』的稱號。」詹姆興奮的說,「有興趣吧?抓鬼!如果抓到就好玩了!」

「是還蠻有趣的……」天狼星仔細的看著報導內容。

「有人受傷嗎?」雷木思急忙問。

天狼星沒想到雷木思會對這個話題有興趣,他從報紙抬起頭來,看著雷木思的臉問:「一起看?」

雷木思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他坐在天狼星的旁邊,聽見天狼星說﹔「好像有人受傷……不過不是在那棟屋子,是在活米村的其他地方。」

雷木思露出了個古怪的表情。天狼星發現雷木思的臉變的蒼白,而且看起來還有點害怕。

「雖然那些人宣稱是房子裡面的鬼作的,不過我不太相信。」天狼星敲著報紙,「這說不通嘛,胡扯。」

雷木思想要微笑,可是他的臉有點僵,「怎麼說?」

天狼星拿起一塊鬆糕放進嘴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鬼也太忙了,要兼顧在房子裡大叫還要同時去外面傷人。」

「說的也是……」

天狼星看著雷木思,然後壞笑說道:「雷木思,你該不會怕鬼吧?看看你,臉色那麼蒼白。」

詹姆揮著手,「得了吧,他一直都很蒼白。」他拿了一大塊鬆糕遞給雷木思,「雷木思,多吃一點。」

「謝謝。」雷木思吃了幾口,他的胃裡好像有什麼在翻滾,只覺得食不知味。

彼得遞給雷木思一杯果汁,微笑說道:「喝點果汁,精神會好一點。」

「謝謝你,彼得。」

天狼星繼續看著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有一個小篇幅正刊載著某個巫師的激烈言論。

魔法界的新時代即將來臨,我們需要的是純血,而不是爆竹和痲瓜。有人將出來帶領我們,那個人叫做──

詹姆抽走了天狼星手上的報紙,指著他的臉小聲說:「你的臉色很差。」

「一個晚上沒睡的下場。」天狼星聳聳肩。

「老實說,你媽寄了封信給你。」詹姆指著自己的懷裡,「不太一樣的咆哮信,我想你應該不會想在大廳拆它。」

天狼星看了那封信一眼,惡狠狠的說:「直接把它拿去燒了。」

雷木思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課本,對著他們抱歉說:「我有事要先去別的地方,教室見。」

「別遲到。」詹姆提醒著。「別忘了是魔藥學。」

雷木思點點頭,急匆匆的往外走,天狼星第一直覺就是他要去找龐芮夫人,雖然天狼星很不想一直重複這一句話,但他還是得說,雷木思太蒼白了!好像一整年都在生病的樣子!再加上身上的傷!一定是去找龐芮夫人沒錯。

看看他那一大塊鬆糕還有那杯果汁,都還吃不到一半呢。

天狼星忽然替雷木思的父母感到可憐,這樣的孩子太難養了。

「雷木思身上的傷怎麼一回事啊?」詹姆一面收拾著課本,一面問。

「什麼怎麼一回事?」天狼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並且無辜。他看了詹姆一眼,對方只是透過鏡片瞇起眼睛,長長的哼了一聲。

「不想說就算了。」詹姆將報紙摺好,「我要把破解謎底的樂趣留到最後。」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天狼星聳聳肩,「別忘了把信給我。」

「我幫你拿去燒還比較快。」詹姆從懷中將信取出,交給了天狼星。

白色的信封上用著黑色墨汁寫著天狼星的名字,天狼星在觸碰到信的時候覺得手指有點麻,好像被什麼小蟲咬了一樣。

「詹姆,你拿了信有覺得不舒服嗎?」天狼星急忙問,他大概可以猜出來他的母親對這個信放了些什麼東西了。

「沒有,怎樣?」

「沒有就好。」

這就是他等了一個月的懲罰,一封被施了不知道什麼鬼黑魔法的信,依據以往的經驗,應該是對生命沒什麼威脅,只是會有一點痛。

看樣子進葛來分多這件事,真的讓他母親氣瘋了,竟然連這種東西都寄過來了。

找個空閒的時間再看吧……天狼星將信收到自己的懷裡,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信和他的血液相互的叫囂反應,甚至覺得那封信愈來愈熱,透過衣服直達他的胸口,烙在上頭。

他一定得要把這封信快點解決掉才行,今天一天一定很難敖,天狼星如此確信。

事實上,除了那封信帶來的討厭副作用外,上課的狀況大致上還不錯。天狼星的功課並不差,雖然總裝作不太在上課的樣子,但是看書和實際練習卻比其他人都還要來的認真。

魔藥學中雷木思因為遲到而讓葛萊分多被扣了十分,然後又因為調錯了魔藥使得大釜報廢,被扣了二十分,詹姆安慰他今天只是狀況不好罷了,但是天狼星知道,魔藥學可能會變成雷木思的痛腳,因為從開學到現在,雷木思哪次沒有把大釜搞的一團糟的?

午餐後,雷木思的氣色明顯的好轉許多,雖然還是一樣沒有和他們一起說說笑笑,但至少不是可憐兮兮的模樣。

在最後一節天文學結束,詹姆嚷著肚子快餓翻了,高分貝的噪音引來莉莉的白眼,還有一起上課的史萊哲林一年級生高聲諷刺,詹姆用魔法對付了其中一兩個學生,完全不怕任何反擊,他撥撥頭髮,那一點也不帥,還是那樣的亂,但是身邊的彼得卻覺得這樣的詹姆真是帥呆了,並用著羨慕和崇拜的眼神看著詹姆。

莉莉開始和詹姆在爭吵欺負人是不對的問題,彼得加入討論,微弱的聲音卻總是被忽視,雷木思對天狼星聳聳肩,天狼星只說了一句,我才不管,雷木思點頭附和我也是。

天狼星已經快要無法忍受胸前的那個疼痛感,他幾乎是用跑的速度快步走出觀星塔,也不管在路上撞到了什麼,或是有誰要和他說話,他只是一股腦的走著,然後消失在樓梯的黑暗中。

雷木思對著那些被忽視的還有被撞到的同學一一道歉,然後發現其中一位史萊哲林的學生,臉色古怪的看著天狼星的背影,手緊緊的握著某個東西。

當雷木思對他道歉的時候,那個男孩丟了支羽毛筆給他,並且態度很差的說,葛萊分多都是那麼冒失的嗎?白痴。

雷木思沒有生氣,只是接過筆,說了聲謝謝,然後沿循著天狼星走過的路,一直走、一直走。

走出了觀星塔,除了月亮和星星的光之外,四周都是暗的,模糊不清。

「路摸思。」雷木思拿起魔杖,依靠它的光芒繼續往前,「天狼星?」

「雷木思?」

天狼星的聲音從草叢的另一邊傳來,靠近湖邊的草叢,偏離了從觀星塔要回去的路線。雷木思小心的走過去,好讓自己不會失足跌入湖邊被人魚抓走,天狼星一把抓住雷木思的腳踝將他拉下,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你在幹嘛?」雷木思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揉著自己的腳踝。

「我才想問你要幹嘛,不回去吃晚飯。」天狼星幫雷木思拿掉頭上的草,「快點回去吧。」

「你呢?」

天狼星搖搖手上的信,上頭印著布萊克的家徽,他勉強的笑了笑,「我要看信。」

「在這裡看?」

「沒錯。」天狼星篤定的說。

「不能回寢室看嗎?」雷木思抬頭,「外面太黑了吧。」

「這是封……呃,特殊的咆哮信,我想在這種地方把它打開會比較適合。」

「喔……」雷木思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坐姿。

天狼星無法理解的看著雷木思的舉動,「你不先回去?雷木思。」

「我在這裡等你。」

「我是個秘密主義者。」天狼星開玩笑的說,然後換來被雷木思報復性的一推。「別用這種表情看我,你還不是一樣不肯說。」

「那是因為我是『真正的』秘密主義者,你只是抄襲我。」

趕不走雷木思,天狼星如此認知。他想起前天夜裡那段和雷木思的對話,忍不住苦笑說:「你自己也很敏感啊……」

「你在說什麼?」

天狼星將手放在膝上,然後把臉埋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有點悶,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拜託……雷木思……先回去吧……」

「你感覺起來不太好……天狼星。」

「比你還要好多了。」天狼星笑道。「……算了,你在也好,我一個人其實,嗯……並不是很想看,但是不看的話,它會一直纏著我。雷木思,你得要答應我,不可以和別人說這件事。」

「連詹姆也不能?」雷木思問,然後天狼星對他搖頭,「那莉莉?或是彼得?」

「都不可以。」天狼星指著雷木思的手,「我都幫你保密了!」

「好吧。」

雷木思覺得自己在侵犯一個人的隱私,但是他的直覺卻又是叫他不能放下天狼星不管。

天狼星將信放在腿上,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準備一個儀式前消除緊張的方式,小刀劃過了手腕,滴出了鮮血,並沒有很多,但是全都滴在信封的家徽上。

「自動辨識系統。」天狼星打趣的說。

雷木思看見那封信自動的攤開,然後從裡面跑出了一張黑色的信紙,接著是個成熟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顫抖、失望、然而更多的是憤怒。

『天狼星.布萊克!』

對著雷木思疑惑的眼神,天狼星說:「我老媽。」

『你把布萊克家族的臉都丟光了!把我和你爸的臉也丟光了!葛來分多學院!』布萊克夫人冷哼了幾聲。

「葛來分多總比史萊哲林好多了。」天狼星抱怨著。

『你怎麼有勇氣去承認你姓布萊克!葛來分多學院,多可恥!布萊克家世世代代都以進史萊哲林為榮!而你,你這個不肖子,竟然進了……』

雷木思聽見布萊克夫人低低的啜泣聲。他知道她太過嚴厲,但是眼淚應該也可以代表,她是多麼看中天狼星,對天狼星抱有多大的期待吧。

天狼星小聲的說:「拜託,別哭……」

『為你這放蕩子流眼淚簡直浪費!看看你弟弟,身為兄長的你,應該要感到羞恥!我還聽到風聲說你和麻瓜混在一起,還有那個波特家的男孩!喔……你丟盡了我們的臉!你難道忘了我們是怎麼教導你的!』

「我記得……」

『純血!我們是純血!不應該放低姿態和那些醜陋骯髒的傢伙站在一起!待在霍格華茲裡,讓你完全忘了這份榮耀嗎!可恥!』

「不要哭了……媽媽……」

雷木思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那是一個不一樣的天狼星,雖然他老是在詹姆面前稱呼布萊克太太為老女人,或是老妖怪,總是詛咒她,但是……

這樣的天狼星還是第一次看到。

『把你的手伸出來,天狼星!你應該知道我要怎麼懲罰你!讓你記得這個教訓!』

「你的母親真的氣瘋了,一封信要怎麼懲罰你。」雷木思指著那封黑色的信,不解的問。

「她總是有辦法的。」天狼星將手伸出去,快要接觸到信的時候,他對著雷木思輕聲說:「雷木思,你可以轉過頭嗎?」

雷木思不知道天狼星為什麼這樣要求,他乖乖的背過身,聽見天狼星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雷木思並沒有說話,他仰起臉,看著天空,天空有一顆最亮的星,他還記得第一堂天文學教授就說那是天狼星,最亮的那一顆,但是天狼星只是說,他覺得星星都一樣亮。

雷木思聽見天狼星的聲音,忍耐,喘息,像是一頭小獸。他想轉頭看看天狼星,但又想到天狼星的要求,只好克制下來。

天狼星在他的身後痛罵著,然後捶著泥土地,雷木思聽見了布萊克太太施咒的聲音,他知道的咒太少了,但是他大概還是可以推測出來是黑魔法的一種。

天狼星的痛苦非常的長,長到雷木思實在是無法假裝沒聽見,他看著天空,然後又看見星星和月亮,銀色的光芒,讓人眼睛痛的要流下淚。

最後的最後他感覺天狼星的手正在拍他的背,雷木思回過頭,看見天狼星一身狼狽,制服是敞開著的露出了胸膛,胸膛上則是烙上黑魔法的印子,剛烙上去,肉翻成黑紅色。

天狼星的眼睛有點紅,他笑著對雷木思說:「你怎麼在哭?」

雷木思說不上來那一種感覺,只是嗚咽著說:「……月亮。」

天狼星對自己施了個清潔咒,他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就像是平常的天狼星一樣。

「別這樣,雷木思,月亮總是要在的,要不然夜晚就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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