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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夜

  注意:
1 二/三/環主役(目前大概無CP)
2 身世背景捏造,若於原作衝突之處敬請無視

20110618~20110628

拍手[0回]

 













  『孤獨終老、顛簸一生。做事必先細細思量,解小爺。』
 
  解連環這陣子不知怎麼就常會想起在那艘船上算的卦來。他早忘了那名青年生的是怎樣面貌,就那卦象讓他遲遲無法忘卻。
 
  說到底,他還是不信命。
 
  只是這幾日夜深便會想起,心裡總有罣礙。
 
  那天送走吳二白,他便覺得有些意興闌珊,雖說心上的事了結一件,卻沒有想像中如釋重負。夜裡輾轉難眠,睡亂一頭黑髮,側躺在床總提不起勁。
 
  這幾天天熱,腦子裡一股渾沌,有些東西還來不及思考,便在腦中消去蹤影。解連環也不急不氣,或者該說他也沒這力氣再去生氣。
 
  解連環幾天只出過門一次,路途不遠,他本無心去走這趟,只是家裡人見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看起來十分陰鬱,每個人都露出巴不得他出門走走的表情,解連環也不是個喜歡讓人操心的主兒,那天跑到家附近晃悠,轉身便見大嫂迎頭走來。
 
  他欠欠身,打了聲招呼。
 
  對這女人解連環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當然那並不代表他討厭女人。只是解連環和老大的年紀有所差距,對這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更是從小難搭上話,一是怕生、二是怕羞。
 
  但在解連環回國後,兄長們沒一個人在老家裡。只有大嫂像親姐姐那樣照顧他,這讓解連環心底感激。
 
  正因為如此,比起過往還要更加親密些,倒也可以排遣些心事。
 
  「又和吳家老二吵架了?」
 
  「沒吵架。」
 
  「沒吵架是真,那便是鬧彆扭了。」
 
  「就天氣悶,人也不痛快。心情煩亂罷了。」
 
  「那天吳家老二來家裡一趟,不是找你說話去了?你過往最黏的便是他,他也最為照顧你,一回國後倒兩樣了。」
 
  「人大了自然不同,我和二白哥……什麼也沒有,就我ㄧ個人彆扭,早沒事了。可別對──」
 
  女人搖搖頭,伸手拍了拍解連環的肩,開口說道:「爸和媽都擔心你,這才叫我問的。上次說的大學那件事已有了著落,趁還有段空閒時間,到處走走也好。」
 
  「讓您操心了……」
 
  「我打小認識你,就把你當做親生弟弟那樣,見你悶悶不樂,心裡也不是滋味。」女人眼睫垂斂,又說:「一生中能遇到照顧自己的人不多,真心的更少……男人間情誼雖不像女人難以維持,卻也有難關得過。」
 
  解連環皺起眉頭喊:「大嫂在說什麼呢。」
 
  「你和吳家兄弟打小熟捻,雖不同姓卻也算的上是真兄弟。得好好珍惜才是……人啊怕的是孤獨終老,怨的是人無真心。」
 
  怕的是孤獨終老。
 
  正因為如此,他這幾日睡夢中老夢見那時候他待在船上給人算的卦。
 
  船和天空的景色早已模糊,只有青年說的那句話他記的清楚。話語起伏、嘴角揚起的角度。卻因為遮頭遮臉,而看不清對方樣貌。
 
  解連環呵了口氣,又覺得身體開始疲倦,這陣子他老想睡,卻怎麼也睡不深。也不知是天氣太過炎熱所產生的倦怠,還是因為夜裡的夢讓他睡眠品質不良的緣故。
 
  自從吳二白來過之後,解連環再也沒見吳三省來家裡閑晃。他揉揉額際,總覺得自己老被吳家兄弟耍的團團轉。
 
  「若你真覺得我不關心,大可離開。」解連環還記得那天的最後,他是這樣對吳二白說的。
 
  吳二白搖搖頭,對著解連環道:「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我今日來這最主要還是跟你說這些,詳細狀況我還不能告訴你。很多事連我自己都還搞不太清楚──」
 
  「我二哥在美國的情況?」
 
  「我會幫你打探些消息,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你總該給我個期限。」
 
  「……一個月,若我有了消息會叫人帶你來鋪子。」
 
  解連環知道吳二白在工作,卻沒想到吳二白這年紀已經有了間自己的鋪子,反過來看自己才正準備轉入當地大學,一比較之下又差的遠了,心裡又忍不住激動起來。
 
  再說,過些日子他就得再和吳二白見面,想來有些彆扭,那天結束時解連環沒給吳二白什麼好臉色。現下仔細一想吳二白那時早就放下身段,就他一個人還不知分寸,想到這裡就更忍不住頭疼。
 
  這天還有些夏日悶熱,解連環見今晚是睡不著了,便爬起身穿上輕便服裝帶上皮包和鑰匙,心底盤算著到附近透透氣乘涼,卻也不知道該往哪裡。他往後院繞了一圈,這才找到家裡的自行車。
 
  雖然久無人騎,卻被保養的很好。
 
  當運動也行了。解連環一腳跨上坐墊,半騎半走出了家門。原本只打算在家附近兜轉個幾圈,累了便可回家倒頭大睡,沒想到是愈騎愈有精神。
 
  天色灰暗,街燈幾盞放明,卻也不夠照亮前路。夜間的路和白天多少有些差異,解連環這也騎出了興趣。
 
  他記憶中往東邊的屋子有道紅牆剝落,上頭有著花朵準備開放的痕跡,而另一頭的樹在這時節正好會結果,想是夜裡景色特別,便拐個彎往那裡去了。
 
  這時間本就沒什麼人出沒,解連環獨自騎在街上這也有些膽顫心驚。他極少在夜晚出門,過往是因為年紀還小家裡保護的緊,在美國則是因為危險而被勒令晚上不能出門。
 
  好不容易到這年紀才有這夜遊的機會,卻又有些畏縮起來。
 
  他也不知騎了多久,摸黑也摸出了心得,雖然路稱不上平穩,久了也習慣顛簸。
 
  他其實極少騎車,真要說起來還是坐的多。
 
  雖然吳二白老愛欺負他,但真要說起騎車,永遠都是吳二白拍拍後頭的鐵椅說:快上來,我可不想你騎車的時候摔到溝裡去。
 
  雖然次數不多,但解連環對這特別有印象。一直到後來,因為母親覺得對吳二白過意不去,這才買了台腳踏車放在家裡。
 
  車還是少派上用場,除了幾次和吳家兄弟一道出門遊玩之外,解連環再也沒用過。
 
  「應該是這個彎──」解連環瞇起眼,試圖集中微弱的光線,好辨認前方景物。
 
  解連環在美國其實幾次回憶起故鄉,老是那幾個落點。和親人一起到過的地方、跟吳家兄弟一道走過的處所。他本來就是個難以深交的人,所以回想起故鄉有所交際的人物,怎樣都屈指可數。
 
  在倒數第二個轉角。
 
  僅只有一盞街燈。
 
  「什麼都看不到……」
 
  這他早就預想到,只是現實卻更加昏暗。他抬頭仰望,在這片天空能看見的也僅有月及星的光芒。
 
  在印象中應該更加明亮才是。
 
  忽地──
 
  「你大半夜的騎車往哪去。」
 
  吳二白這一喊來的突然,解連環雙肩一振,忍不住心跳加快,三魂添上七魄忍不住都要從喉頭湧出。他回頭一瞪,看清了是吳二白,緩口氣才喊:
 
  「你要嚇死我!」
 
  「我嚇你?三更半夜在這裡鬼鬼祟祟,你才嚇到人了吧。」
 
  「你三更半夜出現在這地方才嚇人吧!吳二白!」
 
  解連環深吸了口氣,被吳二白這樣一嚇後勁可不小。血管透著極速心跳,呼吸急促,腦袋有如雷擊。
 
  「我上班應酬還有個理由,你一個無夜遊民在這裡閑晃做什麼?」吳二白左手揉著頸子,右手順勢拉鬆了領帶、被髮臘打理整齊的黑髮也一道被撥亂。「這離解家已經有段距離了,這時候出來有知會誰嗎?」
 
  解連環搖頭,心虛回了句:不就是騎車運動嗎,等等就回去了。
 
  吳二白哼了口氣,解連環雖然不知道那涵義,卻也可以了解那並不是嘲諷和責備,這才沒那麼來氣。定眼一瞧,吳二白依舊是西裝領帶正式服裝,看起來卻比平常拘謹,若不是領帶和頭髮順勢撩鬆,或許看起來會更嚇人也說不定。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還穿西裝打領帶的,大熱天不嫌彆扭。」
 
  「剛剛是聾了?不說了是應酬……難不成你以為我穿這樣約會?還是出來賞月看星?哪有那麼好的興致──」
 
  「你又用得著這樣說我?」
 
  「……我什麼都不說,你就不發少爺脾氣?」
 
  吳二白唰地拉開西裝外套,解連環看不出質地,卻也懂得在上頭所泛出的光澤並非一般,高檔貨絕對沒錯,在吳二白身上也挺合襯。解連環細細端詳一會兒,這又覺得世界不公平了起來。
 
  一樣都是人,吳二白的身版穿什麼都好看,反觀自己可就差遠了。
 
  「我又什麼少爺脾氣,你少拿我扯題。應酬完就趕快回去,難不成還待在路上等女人對你投懷送抱,或是你金屋藏嬌什麼的。這時間還待在這裡,你別說我,你自己也沒辦法對吳伯伯、伯母交代。」
 
  「用不著擔心。」吳二白從西裝暗袋抽出了跟捲菸,在極少光線之下,紅橘色火光自菸芯燃起,幾次吐息後回歸平靜,只剩下白色灰燼不斷掉落至地面。「我早搬出來住了,就住這。」
 
  「啊?」
 
  吳二白順手將菸蒂丟到地上撚熄,「不然你以為三更半夜談生意還會談到這裡不成?真是……腦袋都不好使了。我都這年紀,不搬出去還像話嗎?晚歸也只會給家裡添麻煩,倒不如花點錢租間屋,做事也方便。」
 
  「你那天不是還睡家裡嗎?」
 
  「前些日子是因為你難得回來一趟,我才被叫回去。老大也成親了,那家也該讓他們打理,我待在裡頭也不像話。」
 
  解連環知道吳二白一向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也有自己的見解。從小到大,就這點成熟和聰明備受眾人稱讚。他在某種程度上所了解的吳二白,到了現在可說又改換了模樣。
 
  「你這樣說也只多給伯母添煩而已。」
 
  「……是啊。」
 
  「還抽?」見吳二白又要掏出香菸,解連環問。
 
  「啊?嗯……不抽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到家裡換件衣服,再送你回去。」
 
  「我自己騎回去就行了,不用你費心。」
 
  吳二白的提議解連環是萬般不願。一是他討厭給人添亂,二是他已這年紀還得被保護,再怎麼樣也有損自尊。再說了,他和吳二白從那日之後還是有些尷尬,單獨相處還是有些疙瘩。
 
  好吧,說到底還是他彆扭。雖說如此,他也不可能嘴上痛快承認。
 
  「……我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回去。」吳二白抓了抓頭,臉上依然冷淡,「要這樣放你回去──」
 
  解連環倒也和吳二白一樣說不出話來,還在心底思量這回應,吳二白早就抓過了車子單腳一跨,回頭便對他喊了一聲上來。
 
  黑西裝、微弱黃光、鐵灰色自行車、破舊磚牆。
 
  解連環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呐呐:
 
  「兩個大男人的騎一台車,不覺得彆扭嗎。」
 
  「誰在意那小事?」吳二白見解連環遲遲不肯移動,口氣又冷了幾分:「你明天倒可以閑賦在家,也不想想我這樣一拖累還是得早起上班,誰彆扭或是誰麻煩,盡在意些小事……就說你小雞肚腸,這還能不信?」
 
  解連環眉頭一皺,本想拉高聲量,一想這時間也不太方便,只能壓下怒氣,低聲說:
 
  「你倒可以不必管我,都這年紀。我父親那裏怎麼說的,抑或是吳伯父那裡怎麼吩咐,你都可以不必管了……都這年紀了我還不懂打理自己,你也不需要勉強……」
 
  「你自說自話說的也夠多了,上車。」
 
  「我說了──」
 
  「誰勉強或誰吩咐,我在意這些?你認識我那麼久,還以為我是這樣的人?想做的誰也勉強不了,不想做的即使是長輩吩咐我也應付了事。為了解家而照顧你,我吳二白還沒那麼喜歡白費力氣。」
 
  吳二白順勢將解連環一把拉下,解連環一屁股撞在自行車後頭的鐵椅上,骨頭撞的生疼,見吳二白那臉冷淡,本來的氣勢便無處可聲張,只能假做乖巧。
 
  「我載你回去。」吳二白只是這樣說著。
 
  解連環也只能點點頭,再沒作聲。
 









後記:

八月應該只會更新這篇,以及會在CWT場次兩天限定公佈邪瓶《內褲事變》的結局。

那麼,大家,我休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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